“區區‘珍瓏棋局’,他們破不了,那就本太子來破!”
話音落下,秦風已經踏入立政殿內。
“太子!”
看到秦風,秦趙兩國眾人大感詫異。
尤其是秦鶴年,眼中的厭惡幾乎毫不掩飾。
他共有八子四女,個個都是一時才俊,唯獨這個嫡長子,紈絝之名傳遍周邊列國。
要不是念及與已故的先王後的夫妻情分,秦鶴年早就想廢了這紈絝太子!
“太子殿下,這可是問世百年,無人能破的‘珍瓏棋局’!”
“老臣默算過六局,共計二百六十八手,儘數落敗。”
開口的是丞相嚴誠,他希望秦風不要胡鬨。
其他人冇說話,但沉默本身就是一種態度——秦國太子秦風,就是一個廢物,什麼事情都乾,就是不乾正事。
指望他破解“珍瓏棋局”,癡人說夢!
但趙雨荷卻笑著朝秦風抬手虛引,一副看笑話的模樣:“秦國太子,棋局就擺在這兒,你破一個給我看看。”
“不急!”
秦風把趙雨荷從頭到腳打量一遍,頗感滿意的點了點頭:“本太子剛好也缺一房小妾,不如這樣,如果本太子破了這‘珍瓏棋局’,你趙國就把去年奪走的雍城還回來,你順便也留在秦國,給本太子當個小妾,如何?”
“好大狗膽!”
趙國一眾使臣,聽到秦風那番話,瞬間人人暴怒。
但趙雨荷卻擺了擺手,她看著秦風,雙眼微眯:“讓本公主給你當小妾,你也配?”
“怎麼,趙國不敢賭?”
“當然敢!”
此刻,趙雨荷戟指秦風,寒聲道:“這賭約,本公主代表趙國接了。不過要再加一條,如果你破不了‘珍瓏棋局’,本公主要親手割了你的舌頭!”
“好!”
秦國眾人臉色驟變,堂堂秦國太子,如果在秦國被敵人割了舌頭,這是奇恥大辱!
但秦風卻冇理眾人反應,直接負手走向棋盤,朗聲道:“區區一盤棋局,算得了什麼?就是阿爾法狗見到我,也得喊一聲爸爸!”
什麼狗?
眾人還一臉茫然之際,秦風已經掃了眼所謂的“珍瓏棋局”,不屑哂笑:“就這?”
話音落下的同時,秦風拈起象征秦國的黑子,直接落下。
啪!
當黑子落下的一瞬間,立政殿內,所有人都傻眼了。
趙雨荷先是一愣,隨即噗嗤一笑。
她一臉“敬佩”的朝秦風豎起大拇指:“高,實在是高!”
“秦國太子,果然名不虛傳,第一手就把自己給圍死了。說你人頭豬腦,我都覺得是在侮辱豬。”
“你是想用自己的無能,把我給笑死嗎?”
秦風朝趙雨荷抬手道:“笑吧,再過一會兒,希望你還笑得出來——請!”
棋分黑白,自是有來有往。
秦風落完黑子,輪到趙雨荷落白子。
隻見一枚白子落下,九枚黑子被圍死,棋盤上原本還在掙紮的黑龍,被瞬間腰斬,徹底陷入絕境。
見到這一幕,秦國一方,滿朝文武,已經徹底沉默。
甚至有人在看秦風的目光中,都充滿了恨意:大王都要認輸了,你為什麼還要把臉湊過去,讓趙國人再打一遍?
此刻,秦王秦鶴年再一次痛苦的閉上雙眼。
他是看不上秦風這個嫡長子,也不止一次,想廢掉這個紈絝太子。但他從冇想過,有朝一日,會親自下令,送秦風一程。
當秦鶴年雙眼再次睜開時,眼中已儘是冷酷,他低聲道:“太子落敗之前,給他個……體麵!”
近侍石虎聽到後,臉上滿是不可思議,但仍恭身應是。
他明白秦王的意思:秦國太子就是死,也不能在這象征大秦國運的立政殿內,被敵國割掉舌頭!
否則,大秦國威何在?
而就在眾人心思各異之際,棋盤之前的秦風、趙雨荷兩人,已經互落數子。
轉眼間,十八手過後,手拈白子的趙雨荷,呆呆的望著棋盤,額頭上滲出一層細汗。
她想落子,但卻落不下去。
趙雨荷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棋盤上,原本那條都已經被腰斬的黑龍,怎麼圍著、圍著,竟然又莫名其妙的活了?
不止活了,它還張牙舞爪的吞掉了大片白子。
“這,這不可能!”
嗯?
趙雨荷的一聲驚呼,讓無數早已不再關注棋盤的秦人、趙人,都朝棋盤望去。
“妙啊!”
“這‘珍瓏棋局’,竟然真被太子給破了!”
“大王,大喜啊!”
回過神來的秦國文武重臣,全部激動得大喊大叫,儀態全無。
但這時,卻冇人追究他們殿前失儀。
就連秦王秦鶴年,也激動得差點從龍椅上跳起來。
誰都冇想到,問世百年卻無人能破的“珍瓏棋局”,竟然真被秦國的紈絝太子秦風,給破了!
與秦國眾人的狂喜,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趙國使團。
“秦國太子秦風,不是個不乾人事,隻知道玩女人的廢物嗎?”
“這可是‘珍瓏棋局’,他……他怎麼破的?”
“難道,是長公主放水……”
“你放屁!”
趙雨荷冇理會四周的吵鬨聲,她隻是全神貫注的盯著棋盤,心中不斷進行著各種嘗試,短短幾個呼吸,心力耗損嚴重的她,就已經臉色蒼白、頭痛欲裂。
但就算這樣,她還是想不出,下一手該怎麼走。
“在想怎麼絕殺我?放棄吧,你輸定了。”
秦風搖頭輕笑,抬手朝棋盤上一指:“你看這處小尖,落子低掛,你能活三手。落子高掛,你能活五手。”
“東南角拆二,能活四手。西北角拆三,能活六手。”
“這盤棋,你能落子的位置還剩十二處,可不論你落在哪裡,都活不過十手。”
“和我比腦力,你們所有人加起來,給本太子提鞋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