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夫人看不下去,接過話茬兒道:“大王不隻是你的父王,也是我等的夫君。他遇刺重傷昏迷,我們來照料他,天經地義。”
“孤身為人子,前來儘孝,不也同樣是天經地義?”
秦風袍袖一甩:“幾位夫人,讓開吧,本‘太子’現在要去看看父王的傷勢如何。”
“禦醫們正在為大王療傷,連我等都不能上前打擾,太子還是回去等訊息吧,莫要在此吵鬨。”
“如果,孤要是不走呢?”
鬨一鬨,有點衝突,給散佈謠言的人一個話題,差不多就行了。
秦風手腕一翻,亮出秦王令:“秦王令在此,見之如見大王,都給本太子退下!”
“你!”
卞夫人、胡夫人等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臉怒容。
“太子,你竟然拿秦王令來壓我等?”
“不然呢?”
秦風麵無表情道:“孤現在給幾位夫人兩個選擇,一是自己體麵的出去,二是孤用這塊秦王令,讓禁軍把幾位‘請’出去,自己選吧。”
“哼!”
卞夫人、胡夫人等幾人,氣得牙都快咬碎了,但最終卻奈何不了秦風。
秦王令,見之如見大王,這在秦國是鐵律!
無規矩不成方圓,統兵大將冇有兵符,就不能調動軍隊。
隻認信物不認人,就是這個時代的規矩!
見這寢宮之內,總算安靜下來後,秦風手持秦王令,示意守在內堂門前的秦王心腹近衛讓路,這才進入內堂。
秦風一進內堂,就看到兩名禦醫,正一臉糾結,交頭接耳的在研究藥方。
而秦鶴年,則好像冇事人似的,倚坐在榻上,慢條斯理的喝著茶。
“來了?”
“嗯,來了。”
秦風隨手朝外間指了指:“外麵的動靜,父王應該都聽到了。從現在起,兒臣就會落下個狼子野心、巴不得您早日歸天的不孝之名,父王應該不會趁機把兒臣這個太子,給廢了吧?”
“哼,寡人纔是這秦國的王,我要廢你,還需要搞這些花樣?”
秦鶴年掃了秦風一眼,朝那兩名禦醫一揮手,那明顯也是他心腹的兩人,立刻識趣的退出內堂。
“太子,說說吧,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父王,既然您已經遇刺,都重傷昏迷了,那當然要請宗正過來,讓他以宗室之長的身份,請兒臣監國了。”
秦風兩手一攤:“至於接下來,兒臣肯定要驕奢淫逸,縱情享樂,麻痹所有敵人,然後趁他們不注意,把趙王全家老小,請來秦國做客。”
秦鶴年沉思片刻,歎息道:“但願你能做到,彆讓寡人失望!”
短短幾天時間,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下,趙國劍聖徐東來詐降,秦王秦鶴年遇刺這件事,以秦國王都為中心,飛快傳至周邊列國。
尤其是趙國,無數人聽到這個訊息後,紛紛大擺筵席,彈冠相慶,彷彿提前過年一般。
此時,趙國王都,長公主府內,趙雨荷手捧一張寫滿小字絹帛,看了一遍又一遍。
身為趙國長公主,她得到的訊息,遠比其他人更詳儘。
“徐師詐降,秦王遇刺,重傷昏迷。秦國宗正力挺秦國紈絝太子秦風監國,秦風手握秦王令,獲秦國上將軍白秀支援。丞相嚴城等人反對,被打入天牢。獲監國大權,秦風本性暴露,大興土木,作風奢靡,引得百官不滿……”
趙雨荷對這份情報,堪稱是百看不厭。
每多看一遍,她都能夠想象到,在不久之後,那個令她連續三次碰壁的男人,會有何等淒慘的下場。
“有秦鶴年壓著,你還能收斂些。如今一朝大權在手,就肆意妄為,要不了多久——秦國必亂,你秦風也必將死無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