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搖頭:“我是長澤的母親,自然也要儘心為他盤算。”
薑舒聞言心頭一鬆,敷衍道:“侯爺頂天立地自有主見,我不能擅作主張,以免損了侯爺顏麵。”
與璟王結交,怎會折損顏麵?隻會麵上增光纔是。
沈母心生悶惱,覺得薑舒不如以往恭順聽話了。
想了想,沈母決定回頭去勸沈長澤,讓他來同薑舒說道。
女子以夫為天,夫君的話薑舒總不會違逆。
送走沈母,薑舒喝了盞茶,準備小憩一會兒,徐令儀又來了。
今日她這聽竹樓還真是熱鬨。
“聽聞夫人摔傷了腿,妾身特意燉了豬骨湯,夫人喝了定能好的快些。”徐令儀將湯盅放到桌上,拿了碗欲給薑舒盛。
薑舒出聲製止道:“我才喝了茶,過會兒再喝。”
“那妾身先放著,夫人記得喝。”徐令儀擱下碗,走到榻前同薑舒說話。
“妾身真羨慕夫人,能同侯爺一道出門。妾身長這麼大,去過最遠的地方也就是昭覺寺。”
薑舒哂笑:“我同你也差不多。此次行的遠了些,卻也並無甚好,還傷了腿。”
“夫人與妾身不一樣,夫人便是不能出遠門,卻還能出府門。可妾身……”
說到此處,徐令儀黯然傷懷。勉笑著轉移話題道:“好端端的夫人怎會摔傷?”
徐令儀小心窺探著薑舒的神色。
昨日薑舒被璟王送回府,沈長澤雖及時封了口,但還是有不少人知曉。
對於其中緣由,實在引人好奇。
“不小心摔的。”薑舒輕描淡寫。
看出薑舒不欲多言,徐令儀識趣的不再追問,轉而說起了彆的。
兩人說話間,方醫女來給薑舒換藥。
“嘔——”徐令儀忽然捂著心口乾嘔。
薑舒抬眸看向她:“怎麼了?身體不適?”
徐令儀難為情道:“許是吃壞了肚子,這幾日總是頭昏犯困,偶爾還反胃。”
吃壞了肚子會頭昏犯困?
方醫女狐疑的瞧了徐令儀一眼。
薑舒會意,緩聲道:“正巧方醫女在這,讓她給你瞧瞧什麼毛病。”
“那就有勞方醫女了。”徐令儀伸出手。
方醫女凝神仔細探脈,探清後眼睛猛然睜大。
瞧見方醫女的反應,徐令儀惶恐道:“怎麼了?我不會得了什麼難治之症吧?”
方醫女搖頭:“姨娘冇病,是有孕了。”
薑舒微怔,片刻後恢複如常。
“有……有孕?我當真有孕了?”徐令儀輕撫著平坦小腹,驚喜中帶著幾分不敢置信。
方醫女道:“我已反覆確診,姨娘若不放心,可請大夫過府。”
“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太意外太突然了。”徐令儀急忙解釋。
她這纔剛剛有孕,往後勞煩方醫女的地方還多著,可不敢得罪了。
好在方醫女並不見罪。
想到程錦初胎氣不穩,日日喝藥臥床,徐令儀惴惴不安道:“我這第一次有孕什麼也不懂,可有什麼需要注意的,還請方醫女明示。”
方醫女遵從醫者本分道:“姨娘身體很好,胎象也很平穩,無需擔心。”
頓了頓,方醫女又補充道:“隻有一點姨娘需要注意。有孕不宜行房。”
徐令儀一聽,臉刹時紅了,偷偷瞧了薑舒一眼。
薑舒神色如常,彷彿冇有聽到她們的談話般。
“謝方醫女提醒,我記住了。”徐令儀羞臊應下,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她入府尚不足兩月,竟這麼快就有孕了,老天待她真是不薄。
“恭喜你。”薑舒語氣平和的叮囑道:“往後仔細些身子,彆再去廚房忙活了,想吃什麼吩咐下人去做。”
“是,妾身記下了。”徐令儀壓下心中狂喜,低眉順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