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曾在燕北安身上看不到任何法力波動,相反的,則是血氣充盈,是武者不假。
既是武者,又如何能操控飛劍的。
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嗡。”
飛劍直逼麵門。
陳長生卻不散不躲,似乎是在思考什麼問題。
燕北安眉頭微皺,正想著此人為何不躲。
然而下一刻,卻見那位先生似乎是回過了神來,抬起了頭。
春秋劍距離陳長生不過半寸,忽的停滯了下來。
“錚錚錚……”
春秋劍的劍身發出了微弱的劍鳴,似乎是在反抗一般。
燕北安皺起了眉頭,卻是發現春秋劍竟是擺脫了他的控製。
陳長生伸出手來,將那柄春秋劍握在了手中。
他取下來觀望了一下。
在那劍身之中,竟是發現了法力的波動,而且其中那點微弱的法力讓陳長生感到尤為熟悉。
這法力,不就是他頭髮裡的嗎。
陳長生的目光再次看向了那劍匣,這一次,他總算是明白此人能催使飛劍的原因。
“原來如此……”
燕北安見狀索性放棄了春秋,抬起雙指。
“囚冬。”
“渡江。”
“茱萸。”
一柄冬雪困殺之劍,一柄江水波濤之劍,一柄寂寥之劍。
三劍齊出,劍匣空了一半。
三柄飛劍在燕北安的操控之下直奔陳長生殺去。
然而,事卻再次出乎了燕北安的意料。
隻見那人輕輕抬手,三柄劍在同一刻皆是失去了控製。
燕北安忽的感到神情一怔,恍惚了起來。
他連忙穩住身形,大喘了一口氣。
陳長生將那三柄劍一一撇過,看向燕北安道:“繼續。”
燕北安此刻有些慌亂了起來,他頭一次遇到能過破開十方劍匣的人。
此人到底是誰?
燕北安深吸了一口氣,手掌拍在劍匣之上,他的目光之中已然出現了血絲,喊道:“蛟龍!”
隻見那劍匣之中一柄蛟龍鱗紋之劍緩緩出鞘。
劍鳴不止!
不得不說,這劍匣中的每一柄劍都可稱得上是絕世,左四柄攻守兼備,而右四柄應當是隻主殺伐。
“我有一劍,蛟龍出海覆黃庭!!”
劍意席捲而來,陳長生不禁感到眼前一亮,說起來,這也是他頭一次見到江湖中的劍客。
‘這就是劍意嗎……’
蛟龍遨遊而起,劍意催動劍氣,在那氣血的包裹之下,帶著淩厲的殺意,殺向陳長生。
此劍非凡。
不過這飛劍之法需要劍者投入相當大的精神力,凡人麵對這飛劍之法或許束手無策,但在陳長生麵前,他隻需一個念頭,便能奪得飛劍的控製權。
更彆提這柄劍完全是藉著他頭髮中的法力才飛起來的。
“叮。”
一道脆響。
陳長生一隻指頭抵在了那蛟龍的劍尖之處,一如之前模樣,那柄劍再次停了下來。
“散。”
一聲敕令。
夾雜著的劍氣與劍意在這一刻儘數破碎。
“噗。”
燕北安喉中一甜,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他一隻腳跪在了地上,手捂著胸膛,眼中是難以掩飾的驚訝。
燕北安盯著眼前的這位青衫先生,他猛間想到的一個可能。
“你不是武人!!”
陳長生眨眼道:“才反應過來嗎?”
燕北安踉蹌起身,他的神色凝重,此刻的他體內血氣繃散,劍意也剛纔那位先生的一聲嗬斥之下難以凝聚。
他也明白,自己如今這般狀況,是冇可能敵的過這人了。
“不打了的話能好好說話了嗎?”陳長生問道。
燕北安沉默了下來,他有些難以抉擇。
他其實還有最後一劍,但若是使出來,或許還能賭一賭,但就算賭贏了,最後活了下來,但這一身武藝也得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