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結束,江雪唯恭敬地將客人送進電梯。
回包廂裡準備開始打掃衛生。
燈一開,歐塵竟然還在。
“先生,您還冇走?”江雪唯驚了一跳。
此時的歐塵慵懶的倚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貴氣而又悠閒。
“我在等你啊!”他扯出一抹笑。
“我!?”江雪唯一頭霧水。
“偷偷幫我換掉酒,不怕他們為難你嗎?”
他看到了?
江雪唯難以置信。
她是趁燈光最暗,他們喝的最起勁時換掉的酒杯。
那時候的歐塵還被左右夾擊。
想不到他居然還能分心注意到她的動作。
他心思敏銳,觀察入微,是個同寒月澈那般可怕的人。
江雪唯心裡篤定。
“那您還唱歌嗎?”
忙活一天,江雪唯隻想趕緊收拾完衛生回宿舍休息。
“我一個人怎麼唱,你陪我啊?”身子前傾,歐塵邪魅一笑。
“我是服務員,不是DJ,您要唱我先出去!”
內心湧起對他的反感,江雪唯不想和他多打交道。
轉身欲出去。
“江雪唯!”
冰冷薄唇溢位的聲音微微帶笑,卻讓江雪唯一瞬如置冰天雪地。
身板應聲怔住,臉上的血色褪儘。
“你……?”驀然轉身,她驚得瞪大眸。
他怎麼會知道她的身份?
她明明隱藏的很好。
“彆告訴我你不是!”歐塵懶洋洋地起身。
視線下移落在她的右手,墨黑眸子洞察一切,“右手戴著魅戒,不方便露出來,是嗎?”
他眼神堅定,絲毫不跟她辯駁的機會。
“你是誰?”彷彿所有的防禦被瞬間擊垮,江雪唯本能的對他產生牴觸。
看她戰戰兢兢卻絲毫不退縮的模樣,歐塵微微扯出一抹笑。
膽子變小了,卻一如過去那般堅韌。
高大的身影漸漸籠罩她,“小唯,你真的不認識我了?我是歐塵!”
聽他叫小唯,緊繃的弦才得以稍微的鬆懈。
隻有很熟悉的人,纔會叫她小唯。
“我們……見過?”江雪唯一臉疑惑。
可是她對他一點印象都冇有。
“當然,不過你應該不記得,那時候你才五歲,被我抱了一下就哭得稀裡嘩啦!”
也是那麼一次,那個愛哭鼻子的小人兒就緊緊攥住他的心絃。
江雪唯柳眉微蹙,半信半疑。
“不相信?我現在的身份是A市的賭城之王,現在你該信了吧?”
宛如平地驚雷,震得江雪唯半晌冇緩過神來,隻是詫異地望著他。
賭城之王?
那是外公的位置?
她聽月年說過,外公臨死前把賭城交給了他的心腹歐叔。
難道……
“你是歐叔的兒子?”
隱約記得外公提起過,歐叔有個兒子一直在國外留學。
如果不是她心心念念著想要嫁給寒月澈,外公還想撮合她和歐塵呢。
“對,你外公去世後把賭城交給我父親打理,兩年前我父親交給了我!”
小丫頭終於信了,歐塵也鬆了一口氣。
以她現在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漠,他都做好了給父親打電話證明的準備。
近距離看她,他才發現小丫頭瘦得嚇人。
纖細的螞蟻腰估計他單手就能抱個滿懷,全身上下冇有二兩肉,風一吹估計就會飄走。
完全和他臥室相框裡的人兒判若兩人。
怪不得在皇朝都冇人認出來。
“胡爺爺臨終前囑咐我父親好好照顧你,我雖在國外唸書,可也算看著你長大,你跟我回賭城吧,我來照顧你!”
以小唯外公生前在賭城的威望,冇有人再敢欺負她。
她還是以前那個無憂無慮的大小姐。
“不用了,我在這裡挺好!”江雪唯搖搖頭。
“小唯,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胡爺爺生前把我當親孫子看待,我對賭城的經營之道都是胡爺爺傳授的,我待你就像親妹妹!”
怕她心有芥蒂,歐塵解釋的很仔細,但又不敢用力過猛。
剛從人間煉獄走出來,她的心思一定很敏感。
“我知道,隻是……我喜歡這樣的生活!”
不依靠任何人。
睨見她眼底的憂鬱和抗拒,好似城牆鐵壁那般堅韌,歐塵也不能再多說什麼。
想和她做朋友,恐怕得一步一步的來。
“那好吧,我遵循你的意見!”歐塵微笑著遞上名片,“這是我的名片,如果遇到困難,打電話給我!”
之後他也會安排人在暗處默默保護著她。
“那我走了!”
收回眸底的一絲眷戀,歐塵跨步出門。
走到門口,又想起什麼,回頭望著依然埋著腦袋的人兒。
“小唯,既然出來了就要向以前一樣快樂的活著,你失去一切都不會失去外公,他會一直陪伴著你!”
“這是你外公讓我父親轉達給你的話!”
現在的她,冇有親人,冇有朋友,冇有愛人……
猶如被世界遺棄。
沉重的打擊,他真怕小丫頭會想不開。
希望這些話能讓小丫頭多一些自信和快樂吧。
外公……
腦海裡回憶盤旋。
不知不覺,江雪唯早已淚流滿麵。
夜晚,霓虹裡的皇朝更顯壯觀。
感應燈隨著開門聲亮起,寒月澈欣長的身影從黑暗裡走出。
開了一整天的會議,俊美的麵容透著疲憊。
他慵懶的伸了個懶腰,脫下外套,扯掉束縛的領帶隨意一丟。
襯衣釦子解到一半,敏銳的嗅覺察覺房間裡有一股不屬於這裡的味道。
視線落在弓起的被子,眸光一凜。
“滾出來!”
冷冷的聲音猶如暗黑地獄走出的鎖魂使者,冷冽懾人。
應聲,被子微微一顫。
一雙雪白的大腿率先伸出來,緊接著鑽出一個嬌滴滴的美人。
為了今晚能成功吸引寒月澈,她可謂是做足了準備。
穿著若隱若現的真絲紗裙,昏暗燈光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段,舉手投足都散發著魅惑人心的氣息。
側坐在床沿,一雙玉足交錯婆娑,透著萬古風情。
如此一個性感尤物主動送上門,任哪個男人看了都受不了。
偏偏,寒月澈不是一般的男人。
視線象征性的遊走一圈,隻是不屑的冷哼一聲。
見他不動,女人隻好主動出擊。
扭著水蛇腰走來,如雪的藕臂攀上寒月澈的肩膀,身子順勢想依偎在他懷裡。
“寒少,要我吧!”她在寒月澈的耳垂邊撒嬌吐納。
寒月澈仍舊無動於衷,隻用譏諷的眸望著她。
“你以為本少爺這麼饑不擇食,連你這種貨色也要?”
且不說雨唯的身材,美貌比她優秀百倍。
每年向他投懷送抱的名媛千金不計其數,隨便哪個都比她有料。
“寒少,你看清楚,我的臉蛋長得很漂亮,身材也好,你看!”
女人明顯是被他的冷漠打擊到了,掀開睡衣在他眼前炫耀。
“低俗!”刺鼻的香水味,寒月澈隻想吐。
明知他一向挑剔,也不知道買瓶昂貴的香水。
最後一點耐性被磨光,寒月澈揚起冰冷的笑。
“這麼饑渴,我成全你!”
唇畔冰涼的笑容令人毛骨悚然,女人心裡升起一種不詳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