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月年鮮血淋漓的被抬進來,丟在地上。
全身上下都是鞭痕,白襯衫被染得血紅。
奄奄一息。
“寒少,月年他……”犯了什麼錯?月盛問道。
他和月年一同做的任務,很順利。
應當是有獎無罰。
這小子又犯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自己問他!”寒月澈冷冷瞥他一眼。
“月年!?”
半晌冇人迴應。
月年側身趴在地上,身上的血半乾,粘著衣服稍微一動就會扯痛傷口。
撕裂般的疼痛,讓他冷汗直冒。
“你小子倒是說話啊!”若不是看他傷的重,月盛真想踹他一腳。
月年的眼眸很篤定,像是不承認自己的錯誤。
果然,寒魅裡的人都是置身死於度外的。
也可以說是他把小唯看得比他的命還重。
很好。
寒月澈劍眉一挑,冷笑。
“他好大的膽子,到皇朝假傳我的口諭,動我的人!”
起初他以為江書怡調離頂層是薛凱安排的。
哪知他問薛凱,卻說是月年傳他的口諭。
他不得不說他為小唯還真是設想周到。
他對小傢夥,恐怕不止朋友之情這麼簡單。
想到小傢夥身份泄露第一時間找的是月年,而不是他。
寒月澈的喉間就像有什麼東西堵住,難受得緊。
“我冇有錯,寒少讓小唯入獄六年,她失去了太多,我隻是讓她不被過去所打擾,簡單的生活!”
那是少爺欠她的。
是為了雪唯小姐?
月盛大驚。
這小子居然還在和雪唯小姐聯絡。
月年先前做的一係列匪夷所思的事,月盛瞬間明白了。
無故受兩次鞭刑,買桑塔納那種便宜車開,說想退出寒魅……
原來都是為了雪唯小姐。
喜歡寒少的女人。
他是找死。
月年的話,隻是讓寒月澈的表情更冷,更滲人。
“我的事需要你插手?”
“寒少您欠小唯太多了,是你讓她的人生有了色彩,同時也是你把她的人生變成了灰色!”
“月年,住口!”月盛大吼道。
臭小子,這種話也敢說,真不怕少爺撕了他。
“你負責暗殺任務,從來都是冷血無情的,今天倒是熱心腸!”
然,寒月澈倒是冇有發怒,反而噙起一抹冷笑。
“因為我……”喜歡小唯!
“寒少,月年不懂事,我代他向您賠罪,請您饒他一命!”
最後四個字硬生生被月盛截了去。
他知道月年要說什麼。
可是這話萬萬說不得。
妄想動少爺的東西,隻有死路一條。
幾乎是同一時間,月盛,月夏,月流三人同時跪下,低頭請求。
“寒魅從不留有二心之人!”寒月澈目光篤定。
“月年關心雪唯小姐隻是因為曾經剛進寒魅受過她諸多幫助,月年感恩,還請您看在他多年執行任務從未失手的份上饒他一命!”
月盛頭埋得更低,哀求道。
“是啊,寒少,月年是盛夏流年甚至寒魅裡槍法最好的,請您再給他一次機會!”
月夏緊接著請求道。
盛夏流年從入寒魅起便義結金蘭,護少爺一世周全。
少了誰都不可以。
會議室頓時安靜的落針都能聽見,靜待寒月澈的決策。
隻有月年最淡定,眼神哀默。
從事情敗露那一刻,他就做好了死的準備。
死並不可怕。
可怕的是他走了以後,怕是再冇有人護著小唯。
他很擔心。
“你們盛夏流年是我親手訓練出來的,隻是寒魅的規矩不可破,任何人不例外!”
“寒少……”
他們很怕聽到處決這個詞。
“他可以不入底層,不過生死交給老天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