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醫院。
“月盛!”他虛弱的喚了聲。
“醒了?”度過危險期,月盛鬆了一口氣。
“七天……都過了?”這麼快?
“做夢吧你,七天你還能安穩在這兒躺著,早見閻王爺了!”月盛白了他一眼。
“那我怎麼會在這裡?”
“寒少把你放了!”
“少爺!?”月年詫異的看著月盛。
少爺怎麼會輕易饒恕他?
他犯的是寒魅的大罪,被罰七天已經算輕的。
“我……去找了江雪唯!”知道瞞不過他的,月盛如實說道。
“你去找她?”月年險些從床上彈起。
那麼是她求的寒少開恩?
少爺是那麼雷厲風行的一個人……
想從他手中救人,必定付出等同的代價。
那小唯……
“誰讓你找她了!要你多管閒事!”
像被人戳中脊梁骨,月年頓時暴跳如雷,眼角激出紅絲。
“不找她,難道真的看你七天後被曬成魚乾?”月盛吼回去。
“月年,你撐不過七天的!”
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被曬死。
“就算死我也不想去麻煩她啊!”他激動地差點掙脫針管。
“她一心想要離開A市,離開少爺,我還把她往火坑裡推!”
他清楚記得小唯在寒少麵前懼怕的那個眼神。
如今讓她壯著膽子去求他……
“告訴我,她有冇有受傷?”月年心急如焚。
若不是身體嚴重脫水,他恨不得衝到小唯麵前。
向寒少求情,都是要付出對等代價的。
“冇有,我是看著她從寒少房間裡出來的!”
月盛想了想,補充道,“月年,她從寒少房間裡卻一點事都冇有,你應該明白她是用什麼救你的!”
身體!
他不用點明,月年應該明白。
江雪唯現在一無所有,能等價交換的隻有她的身體。
月年劍眉緊蹙,淡漠表情下的心揪成一團。
生疼。
“月盛,我想帶她離開!”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淡淡開口。
離開A市。
遠離不堪的過往和無儘的傷痛。
那麼善良純淨的小唯,是應該獲得幸福的。
“休想,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嗎?她是用身體換了你的命,這意味著什麼?”
相信月年比他更清楚。
“意味著寒少心裡還是有江雪唯的,認定江雪唯是他的女人!”
在A市,寒少看上的女人,誰人敢動。
他真是傻得可以。
月盛以為他聽到這些會吃味,會知難而退。
然而……
“他已經讓小唯在監獄裡吃了六年的苦,為什麼還是不肯放過她?”
月年的眸底隻有憂鬱,散發淡淡的無可奈何。
他心痛。
他內疚。
卻冇有一點點的厭惡或吃味。
“那是他們之間的事,我們做下人的無權過問!”
寒少不會放開雪唯小姐的。
從把雪唯小姐弄到頂層服務,月盛就看出了端倪。
“我警告你,不管你對江雪唯是什麼心思,我勸你現在和她做個了斷,她,你不能再接觸!”
若是寒少真的對江雪唯還有感情。
月年這樣纏著江雪唯,無疑是自尋死路。
“不可能,我要帶她離開!”月年幾乎是未加思考。
這是他六年前就想做的事。
這六年時間,他無數次的在監獄門口懺悔。
那麼愛她,卻眼睜睜的看著她被拷上手銬,關進監獄。
如今,他不會再讓自己有遺憾。
小唯……
心裡默唸著這兩個字,腦海裡閃現未入獄時她純純的笑容。
傾城絕豔。
月年心底的信念愈發堅定,紮了根。
“月年,我不想我們兄弟最後弄得刀槍相向!”
月盛眉宇間透著痛苦之色,宛如的像個老父親。
他若一心想帶江雪唯離開,遲早是寒魅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