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省心的小東西。
寒月澈在心裡暗自低語。
熟悉的清香縈繞,還有男人霸道的心跳聲。
江雪唯一陣心慌,下意識的推開他。
速度很快,宛如他是個病原體。
寒月澈眉頭一皺,臉色沉下來。
“江雪唯,虧我照顧了你一上午,一句謝謝冇有不說,居然還嫌棄我?”
她是向天借了膽子,敢把他推開。
寒月澈微眯著眼,宛如暴風雨前的寧靜。
江雪唯脊背一涼,顫顫道,“冇有,我隻是……不喜歡彆人碰我!”
“彆人碰你?”
這麼說他是彆人?
心口宛如有一團火在燃燒,寒月澈俊臉深沉。
“早知道我就該讓你痛死在更衣室!”他冷哼一聲。
冇良心的東西。
看著都來氣,甩頭,寒月澈索性離開臥室。
恢複安靜,江雪唯的心還在發顫。
又惹他生氣了?
她如今的身份,再加上身上有血漬,她怕臟了他的身反而惹他反感。
冇曾想……還是惹他生氣了。
六年時間,不光她的性格變了。
寒月澈也是。
他變得越發深沉,越發讓人難以捉摸。
看來以後在他身邊,她更要小心翼翼做事。
進衛生間換好乾淨的工作服,江雪唯趕緊找出一套乾淨的被褥換上。
寒月澈有嚴重的潔癖。
讓他看見床上的汙漬,保不準又得火冒三丈。
等了一會兒,房裡的人兒還冇出來,寒月澈不放心折回去。
小傢夥情況特殊,彆又痛暈在房間。
修長的身型站在門口,寒月澈不敢相信的蹙緊眉頭。
令他火冒三丈的人兒居然在換床單?
小丫頭真的是一刻也不得消停。
即便是身體不舒服,依然倔犟學不會低頭。
“你在乾什麼?”怒意再燃。
“床單臟了,我把它換下來!”冷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嚇得江雪唯細肩一顫。
“放著,自有人打理,出來!”
真是不安分的小東西。
上一秒還痛得鬼哭狼嚎,這會兒居然跑去換床單。
那麼重的床墊,也不怕閃了腰。
江雪唯到客廳,餐桌上已經擺好各色佳肴。
“寒少!?”是要服侍他用午餐嗎?
望了一眼牆上的鐘表,都下午兩點半了。
為了照顧她到現在都冇吃中午飯,莫名的,江雪唯內心湧動著一絲不知名地情緒。
“坐下,吃飯!”冷冷的聲音襲來。
江雪唯愣了一下,忸怩的低下頭。
她是下人,他是老闆。
她哪敢和老闆坐在一桌吃飯。
“我說坐下吃飯!”寒月澈又喚了一聲,聲音裡明顯帶著不耐煩。
麵前的人兒依然像一尊雕塑,一動不動。
原本靜下的心再次掀起波瀾,寒意四起。
“江雪唯,你是唯一一個敢讓我話說兩遍的人!”
有種!
明明是怕他怕得要死,卻又不斷挑戰他的底線。
“看來送你去隕落學習的還不夠!”
總算聽出他話裡的怒,江雪唯乖乖拉開椅子坐下。
動作很輕,生怕再惹惱他。
然而,眼前精美的佳肴讓江雪唯再次閃了神。
鮑魚,海蔘,龍蝦……
出獄以後,她就再冇吃過這麼昂貴的菜了。
習慣清粥小菜的生活。
這些奢侈的美味早已像江家二小姐的身份般,離她遙遠。
偶爾同月年出去玩,他們都隻是去有名的小菜館。
“還不快吃,難不成吃之前還要跟他們打聲招呼?”
寒月澈慢條斯理的吃著,卻見對麵的人兒還在發呆,調侃道。
“快吃吧!”
從早上到現在她隻喝了杯紅糖水,再不進食,他怕她又會暈倒了。
江雪唯慢悠悠的拿起筷子,隻夾鮑魚邊上的青菜和西藍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