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冇有皇子,江山如何穩固?其他皇子的野心又當如何壓製?
皇後仔細端詳著蘇靖瑤的麵容。
眉如遠黛,眼若秋水,唇不點而朱,竟比她想象中還要貌美。
饒是皇後在後宮中看慣了各色美人,此刻見到蘇婧瑤亦是不禁微微失神。
“起來吧,你可知罪?”皇後的聲音冰冷,透著威嚴與震懾,令人不寒而栗。
蘇婧瑤已在行半蹲禮有好一會兒,突然聽到皇後的質問,心中不禁猛地一顫。
她嬌軀微震,麵露驚惶之色,雖是不明就裡,卻也嚇得匆忙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請皇後孃娘明示。”她的聲音輕微發顫。
“你嫁入東宮所為何事?”
皇後居高臨下的眼神,猶如利箭般淩厲,冷冷地掃視著蘇婧瑤,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回皇後孃娘,妾入東宮一是伺候太子殿下,二是為太子殿下延綿皇嗣。”
蘇婧瑤說完,緊緊咬了咬嘴唇,秀眉微蹙。
這些都是聖旨上的話,可她難道能把太子綁起來生孩子嗎?
蘇靖瑤低垂著頭,看起來楚楚可憐,可心中的白眼都想翻上天。
有本事找自己兒子去啊!
“本宮聽說你嫁入東宮十日,太子都不曾與你圓房?”
皇後的話語直白而尖銳,如同一把利劍,直刺蘇婧瑤的心房。
蘇婧瑤的俏臉瞬間漲得通紅,這般私密之事被皇後當麵問出,她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彷彿隨時都會決堤。
在家中,她向來是爹爹孃親的掌上明珠,即便犯錯,也有哥哥在一旁護著。
如今被皇後如此不顧及她臉麵地質問,心中滿是委屈。
“皇後孃娘,殿下與太子妃姐姐情投意合。殿下白日需處理諸多繁雜政務,不論是太子妃姐姐還是妾,隻要殿下能夠舒心,殿下一直不來妾這裡,妾也不會有絲毫怨言。”
蘇婧瑤強忍著奪眶欲出的淚水,眼眶通紅,拚命不讓它們落下。
她的聲音帶著隱隱的哭腔,楚楚可憐,令人心生憐憫。
皇後早前托人打聽時,便已知曉蘇婧瑤是個柔弱單純的性子,卻不想她竟是如此不爭不搶。
太子不去她那裡,她竟也真的不爭取,隻守著自己的夕顏殿那一方小天地。
“太子乃一國儲君,綿延皇嗣乃其重責。自古以來,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本宮原本以為你身為世家貴女,自是懂得此理。”
“若是一國儲君都僅憑心意行事,又如何能讓朝臣信服,讓百姓愛戴。”
“今日你就在坤寧宮抄寫十遍《女則》再回去。”
“是,妾謹記皇後孃娘教誨。”
“起來吧。”
“多謝皇後孃娘。”
蘇婧瑤起身,在金華姑姑的引領下,邁著稍顯沉重的步伐,緩緩走向一間偏殿。
宮女們早已將筆墨紙硯準備齊全。
待蘇婧瑤抄寫完時,天色已暗,手腕更是痠痛難耐,彷彿被千萬隻螞蟻啃噬。
而太子這邊,今日在禦書房已然待了近乎一日。
近來,南方部分城池遭遇旱災,君澤辰與父皇及諸多大臣商議對策良久。
下早朝後,便開始從諸多方麵展開討論。
如何賑災免稅,哪些城池需要開倉放糧,派何人遷徙災民,工部應如何興修水利,還需安撫民心,派人考察災情等等。
一日的討論終於結束,君澤辰如釋重負地長舒一口氣,緩緩起身,準備向父皇行禮準備退下。
未料想,景聖帝的大太監德海公公突然步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