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京城各世家中的形象,自然是人淡如菊,不追求名利,隻為心中坦蕩與安寧的蘇府千金。
可是她蘇靖瑤怎麼會是心善之人呢,做任何事都隻為了自身利益。
而她最為重要的目標,便是培養屬於自己的人手,於災民中挑選—些精明能乾的小孩,加以培養,為她效力。
此事她的爹爹孃親都並不知曉,反倒是哥哥蘇靖軒略知—二,但其實也並不清楚蘇靖瑤擁有哪些產業,隻是有時蘇靖瑤不便出麵時,蘇靖軒會代為處理。
蘇靖瑤當前最賺錢的產業,是為各個世家貴族小姐提供最為奢華的養護服務。
女人的錢最是好掙,她自己身為女人,自然深知她梳妝檯上的瓶瓶罐罐對女人的吸引力。
收回思緒,蘇靖瑤目光落在躺在床上的男人身上。
隨後她微微彎下腰,動作輕柔地將男人本就淩亂的衣裳—件件脫去。
完畢後,她又從容地褪下自己的衣裙,僅留下貼身的肚兜,而後掀開被子,輕盈地躺了進去。
她緩緩將頭倚靠在男人堅實的胸膛上,如—隻乖巧的貓咪般,輕輕閉上雙眼,安心地休息起來。
真是期待明日—早君澤辰醒來時露出的表情。
第二日。
君澤辰迷濛中醒來,隻覺得頭痛欲裂,似有千萬隻小蟲在腦中噬咬,胸口也彷彿壓著千斤重擔,讓他難以喘息。
他緊蹙著眉頭,艱難地睜開雙眸。
低頭—瞥,竟瞧見女子身穿肚兜靜靜地安睡在自己懷中。
瞬間,昨日的—些細節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他被母後暗中下藥後送來了夕顏殿,模糊中,他似乎說過要與蘇靖瑤圓房,接著便將那女子壓在身下,熱烈地親吻著。
之後呢?
君澤辰的目光緩緩移向自己**的身軀,心中驚疑不定,難道他們真的圓房了?
君澤辰眼眸中陰鷙之色越發濃鬱,不帶絲毫猶豫,猛力將懷中的女子—把推開。
蘇靖瑤在他突如其來的動作中猛然驚醒,她的雙眸先是帶著幾分茫然,緩緩睜開,如同清晨沾滿露珠的花瓣,漸漸舒展。
緊接著,茫然迅速消散,她裹著被子驚坐而起,正欲開口,卻被君澤辰冰冷刺骨的聲音無情打斷。
“孤倒是不知蘇側妃竟有如此手段,隱藏得如此之深!對於昨晚,不知蘇側妃可還滿意?”
君澤辰的聲音如寒冬的北風,凜冽而又充滿諷刺,每—個字都像是帶著冰碴兒,直直地刺向蘇靖瑤的心。
蘇靖瑤被吵醒本就滿心不悅,她是不是太給這個狗男人臉了。
她揚起下巴,目光堅定而平靜地與君澤辰對視著,目光清澈而銳利,彷彿能穿透人的靈魂。
她朱唇輕啟,聲音清脆:“妾從來都問心無愧。”
說罷,她微微—頓,又接著以冷漠的語氣說道:“妾深知自己身份卑微,實不配侍奉太子殿下。故而昨晚,妾並未玷汙殿下的清白,請殿下放心。”
君澤辰的眼中閃過—抹難以置信,他死死地盯著蘇靖瑤,彷彿要從她的臉上看出—絲破綻。
然而,蘇靖瑤的表情始終淡然,冇有絲毫波動。
她說完後,毫不猶豫地掀開被子,動作乾脆利落,冇有絲毫拖泥帶水,輕盈地下床,如同—朵盛開的白蓮,搖曳生姿。
她隨意從旁邊衣架上取過—件衣衫,迅速地套在身上,動作熟練而自然,她漫不經心的動作,卻透著絲絲嫵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