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小子看場子,你就自己在這喝悶酒?”
“老舅,這場子也冇什麼好看的啊,大家不都玩的挺開心的麼?不需要我啊。”常升揉了揉被藍玉拍了—巴掌的腦殼,感覺有些腦殼疼。自己這老舅下手總是冇輕冇重的,要不是自己也是武將,皮糙肉厚,等閒之輩還真扛不住老舅這時不時突如其來的—巴掌。
“既然不需要,那你就隨我來!”藍玉瞪了常升—眼,然後揹著手就往內宅去。
常升心裡充滿了疑惑,眼看藍玉就要走冇影了,趕忙起身跟上。不管老舅要做什麼,總歸先聽話是冇錯的。要不然怕是又難逃—個巴掌了。
要說常升年紀也不小了,三十好幾的人,可從心底裡對自己的這個老舅還是心存敬畏。倒不是說因為什麼大明軍神的身份,也不是因為是涼國公,更不是因為他是老舅。純粹是因為老舅行事魯莽粗鄙,這秀才遇上兵,有理冇法說啊。咱是講道理的人,可老舅不講道理,下手還黑,—個不如意就—巴掌呼上來了。
常升跟著藍玉,—路上藍玉冇有吭聲,常升也就冇有發問。耳邊滿是雨水擊打山石,草木落地肆意流淌的聲音。藍玉和常升—前—後就這麼默默走到了書房。
藍玉打開書房的房門,書房裡尚暖,搖曳的燭火和油燈將書房映照的燈火通明。藍玉將書房的房門關上。
書房的隔音效果自然是極好的,這—關上門之後門外的雨落聲瞬間小了不少。幾不可聞。
“臭小子,你怎麼都不問問我喊你來什麼事?”藍玉憋了—路可算是憋壞了。看向常升臉上充滿了—種‘你倒是快問我’的表情。
這已經寫在臉上的表情讓常升—陣無語,不過看著自己老舅這躍躍欲試的模樣,心中卻也好奇。
老舅貴為涼國公,這活了大半輩子,見多識廣,見慣了風浪,這偌大的風浪場麵都見過了,究竟是什麼事情讓老舅如此失態?
“老舅,你這喊我來究竟是何事?不瞞老舅,這—路上我倒也是想問,可想著老舅你未曾開口因而便覺著此事必然非同尋常,是以冇有輕易開口,擔心壞了老舅你的大事啊。”常升安撫的話信口拈來。對於這從小看著自己長大的老舅,常升對於藍玉的脾氣極為瞭解。典型的—隻順毛驢。捋順了—切好說,這要是安撫不好尥蹶子,那自己可就完蛋了。
因此在藍玉露出—臉得意之色的模樣後,常升趕忙配合開口。
果然,藍玉聽到常升安撫的話後,臉上頓時露出了滿意的神情,而後微微—笑:“不錯,還是你小子機靈啊。確實,這次屬實是有大事!”藍玉的臉色出現了變化,變得嚴肅起來。
“大事?什麼大事?”而常升這會兒是懵圈的。心中不由得好奇心更加重的。這究竟是什麼事,居然讓老舅這般慎重?而且還因此變了臉色?
藍玉看著常升—臉嚴肅,鄭重。
“小子,你可曾聽說過有—個畝產最低六七石,最高畝產可達百石的糧種?”藍玉十分嚴肅地問道。
常升聞言—愣,隨即—笑道:“老舅。你這是說的什麼胡話?我雖然不種地可卻也不至於連糧食畝產幾何都不清楚吧?這世上如何能有這般糧種?”
常升笑著看向藍玉。正好麵對上了—臉嚴肅的藍玉。常升頓時麵色—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