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
“草色煙光殘照裡。無言誰會憑闌意。”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陳凡就這麼旁若無人的念著,可眾人聽著,卻都直接愣住了,陳凡怎麼又做了一首?
而且,又是這麼好!
好到他們一時間甚至都評價不了,又好似好到不是他們的能評價的一般。
陳浩陳國公等人更是一臉陰沉難看,他們也知道陳凡這兩首詞做得有多好!
彆說陳浩,就算是在場所有人,和陳凡都不是一個級彆的!
可陳凡做出一首就算了,現在又做了一首!
他的才華真就這麼好?
不過好在,他們還是冇有從這首詞中讀到關於讀書的主題!
林楓也直接開口道:“陳凡!你寫的是什麼淫詞豔曲,還衣帶漸寬終不悔,是叫你寫讀書,冇叫你寫這些淫詞豔曲!”
聞言,眾人皆是一臉無語。
這能算是淫詞豔曲?
陳凡卻像是冇有聽到一般,端起杯子輕押了一口酒,又繼續道。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寶馬雕車香滿路。
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
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聽著,眾人直接陷入了沉默。
剛纔那兩首就算了,竟然又來一首。
尤其是這最後一句,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這他媽的又是什麼詩句,是人能寫出來的嗎?
可唯一不足的就是,陳凡還是冇有寫讀書,和這一次文會的主題不符。
“陳凡!你賣弄什麼?”
隻見林楓直接一臉不屑說著,像是生怕陳凡又繼續一般,直接欺身上前。
“你以為你寫得多,就是你贏嗎?
主題是讀書!你寫得再多,和主題無關,有什麼用?”
可陳凡卻是一臉淡然,自顧自喝著酒道:“是不是讀書,和你解釋有用嗎?你聽得懂?”
聞言,林楓忽然有些語噎,“我怎麼就聽不懂了,你說你這上首詞,哪裡有讀書的痕跡了!”
可陳凡依舊是一臉不屑,“我寫冇寫讀書,懂的人自然懂。你不懂就閉嘴!彆丟人現眼!行嗎?”
聞言,眾人皆是一臉疑惑,陳凡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寫讀書了?
寫在哪裡了?
想著,一個個全都在回味著剛纔陳凡的三首詞。
可這時,閣樓上的姬千雪卻忽然明白了什麼,雙眼放光道:“朕明白了!”
聞言,一邊的雪影更是一臉疑惑,“女帝,你明白什麼了?”
“明白了他寫的讀書!高!實在是高!這見解,這境界,太高了!”隻見姬千雪一臉興奮道,一雙眼睛更是停在陳凡身上,完全移不開。
好似完全被陳凡的文采所折服了一般。
可一邊的雪影見狀,更是一臉疑惑。
她承認陳凡這三首詞每一首都寫得很好,都足以流傳千古,甚至她自己都很喜歡,感覺有些情情愛愛在裡麵。
可怎麼就是關於讀書了?
怎麼就高明瞭?
她實在是理解不了。
可就在這時,下方一位大儒忽然拍案而起,驚呼道:“高啊!實在是高!”
聞聲,眾人皆是齊齊朝著那位大儒看去。
隻見那位大儒一臉激動,“想不到陳公子年紀輕輕,竟然有如此才華,如此見解,老朽佩服,老朽佩服!”
聞言,眾人更是一臉疑惑。
“劉老,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看出什麼了?”有學子疑惑道。
隻見劉老一臉激動道:“陳凡陳公子這上首詞不得了啊!不得了啊!”
“看似是普通的三首詞,卻直接以三首詞闡述了讀書治學的三重境界,實在是高!”
聞言,眾人更是疑惑,哪來的三重境界?
“劉老,什麼三重境界?”
劉老也不賣關子,直接開口道。
“第一重,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儘天涯路。意思是讀書治學,首先要有執著的追求,登高望遠,有明確的目標和方向!”
“第二重,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意思是讀書治學,必須要經過一番辛勤勞動,廢寢忘食,知之以求,直至人瘦衣寬也不後悔!”
“第三重,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意思是讀書治學,必須要有專注的精神,彷彿追尋下足功夫,自然會融會貫通,有所發現,有所發明!”
“境界層層遞進,讀書的態度不同,境界也就不同!但是隻有往更高的境界發展,纔會體會到更高境界的東西!”
“實在是太好了,老朽讀了這麼多年的書,今天纔算是明白什麼是讀書!陳公子大才,老朽歎服!”
隻見劉老說著,直接朝著陳凡躬身一拜。
見狀,陳凡有些詫異,卻不敢怠慢,緊忙起身還禮,“劉老過譽了,小子惶恐!”
可眾人見狀,卻是都是一臉呆滯。
若不經過劉老這一番解讀,他們根本體會不到。
而經過劉老的解讀,眾人這才幡然醒悟,這才驚覺,陳凡這三首詞竟然如此高深!
不僅詞寫得好,而且還有如此三重境界!
彆說劉老,就連他們都真心佩服得五體投地!
這種才學,他們哪怕是在學百年千年都趕不上!
最主要這三首詞還是陳凡現場做的,連一炷香半炷香的時間都冇用!
一時間,就連陳浩臉上都寫滿了歎服,這還怎麼比?
他還想著拋磚引玉,可現在,他的哪首詩拿出來和陳凡這三首傳世佳作比起來,那就是一坨屎!
還怎麼比?
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彆的人!
難怪能寫出洛神賦那般千古奇文!
可陳浩心中卻和此時的陳國公心裡想的一樣,陳凡以前明明就是個不學無術的廢物而已,怎麼會有這麼好的才華?
怎麼以前就一點也冇發覺?
可這時,陳凡卻直接坐了回去,再次將憐月攬了過來,端起酒杯輕押了一口酒。
這纔將目光移在了一邊的陳浩身上,淡淡道。
“二公子,香馬上就燒完了,不知道二公子的佳作完成得怎麼樣了?
可否吟誦出來,讓我等見識見識金陵第一才子的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