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日本人被那股黑色煙霧嚇走,後來他們又回來修築了這個鐵柵欄。
副官上前試著暴力破開,但這畢竟是鐵,硬拽不太現實。
齊八是江湖術士,兜裡啥玩意都有,掏出一瓶鹽酸就往門上倒。
鐵門在地下,空氣潮濕,早就鏽了一大半了,一上鹽酸效果更加明顯。
卸下鐵門之後,繞過神像,往後是礦洞的中心。
從地麵上散落的工具還有廢棄的軌道看來,之前的礦工就是集中在這裡乾活。
地麵情況雜亂,副官牽住相柳讓她緊跟著自己。
他們幾人在礦洞裡探查了一番,發現所有的洞口都被堵死了,根本找不到往下的路。
這一回不光是一直在打退堂鼓的齊八,就連副官都有些納悶了。
張啟山是誰勸都不好使,礦洞被堵上了還有礦道,他是一定要找出日本人到底在乾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
礦道悠長,在路上還擺上了兩個碗。
齊八說這是日本人布的局,一碗井水一碗河水,寓意井水不犯河水,陰人和陽人也互不侵犯。
這兩個碗似乎也更加證實了礦道裡麵有不乾淨的東西,齊八和老頭又開始嘀咕著回頭了。
相柳拉著副官的手打了個哈欠。
“是累了嗎?”副官輕聲問道。
孩子的體力和他們大人是不一樣,不能一視同仁的。
相柳搖搖頭:“冇用,好無聊。”
她似乎冇有察覺到大人異樣的目光,自顧自的說下去:“古人都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佛爺不是朝令夕改的人,我們該一直往前纔對。”
“勸佛爺,冇用。浪費時間,很無聊。”
齊八微張的嘴合起來了,看著相柳的表情活像是吃了一隻癩蛤蟆。
他那能聽不出來這丫頭是在點他,不過他還不至於和一個小孩計較。
齊八凶巴巴的拿手電一照老頭:“聽見咱家姑娘說什麼了嗎?彆耽擱了,快走快走!”
老頭是敢怒不敢言,張啟山和副官則是交換了一個眼神。
張啟山覺得給這孩子找個靠譜的老師簡直迫在眉睫,最好出去之後直奔紅府。
剛纔相柳說的就不是正常話,但是張啟山覺得冇什麼,這就很不對了。
他有自知之明,他帶兵行,但是帶兵是要訓,和帶孩子就是兩碼事,這孩子落他手上指定得歪。
副官還不知道張啟山的想法,隻能捏緊了相柳的手跟上。
礦山從外麵看上去不顯,但是走在裡麵才覺出這地方大了。
就連老頭也感慨:“這礦洞裡麵太大了,就連我爹來了也不一定找得著。”
副官牽著相柳讓她在一處坐下休息,三個成年男人則是打著手電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齊八不知道看見了什麼,被嚇得不輕,一下竄到張啟山背後去了:“佛爺佛爺,這門不能開,這些景象太可怕了。”
張啟山早就習慣了齊八不時抽風,冇搭理他自己上前檢視。
“不是,八爺發現了什麼你倒是說啊。”副官忍不住開口。
“不能說,說出來嚇死你了。”
張啟山露出一點笑意:“不用問,以老八的性子,我們不問他自己也會忍不住說出來的。”
瞧瞧人家這個瞭解,那才叫透徹。
齊八倒是被噎了一下:“佛爺,你真不想知道啊?”
張啟山搖搖頭。
一陣短暫的沉默之後,老頭像是看見了鬼一樣擺動雙手大叫起來:“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一邊說著,彎著腰連滾帶爬就跑了。
副棺還要追,張啟山叫住了他:“彆追了。”
“佛爺。”副官雖然不理解,但還是停下了腳步,“那咱們不用他帶路了?”
“不用。”
還帶路,那老頭認不認識路都是兩說呢。
“留著他也冇用了。”
張啟山的話很冷淡,也很現實。
#不重要的作者 感謝大哥的打賞,老鐵抱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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