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齊八說的唱戲的聲音,她耳朵靈,倒是聽見了。
女孩抬手指向一麵牆壁,聲音脆生生的:“那邊有唱戲的聲音。”
齊八聽了這話也不由往她指著的牆壁靠過去,側耳聽著:“還真有些聲音誒。”
張啟山在另一邊檢視,一轉頭就看見齊八幾乎貼到牆壁上,厲喝一聲:“彆動!”
齊八原本就是一驚一乍的性子,被這麼一喊反而一個激靈失手碰到了牆壁。
霎時間,整個墓室就像活過來了一樣,從四麵牆壁還有天花板上飛出無數閃著光的飛蛾,直朝齊八撲過去。
“副官!”張啟山喊了一聲,自己這是朝齊八的方向衝過去。
副官從腰間抽出配槍扔向張啟山,相柳叫到:“用火、用火!”
她即使看不見也能感受得到這是什麼。
想用槍解決飛蛾群很顯然並不現實,反而在密閉空間內還容易造成子彈反彈誤傷隊友。
用火時效性最高。
張啟山從牆上抽出火把,使勁一剮將火把點亮,一手揮動著另一手還護著齊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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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等相柳想出一個十全之策,張啟山那邊直接把齊八甩向副官:“副官,快帶八爺走!”
“佛爺你怎麼辦?!”副官奮力驅趕著飛蛾,不願離開。
“不用管我,這是命令!”張啟山的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這個時候場麵已經足夠混亂了。
鋪天蓋地的飛蛾,揮舞火把的張啟山,陷入兩難的副官,還有弱小無助的齊八。
女孩破音的尖叫在這個時候更是添上了一筆烈油:“用我的血!”
副官低頭看去,女孩麵色慘白,嘴唇還在顫抖著,顯然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出這句話:“用我的血吧。”
“副官!”張啟山怒吼一聲,“帶他們出去!”
副官咬緊了後槽牙,冇有過多思考的時間,一手拎著一個往墓室大門走去。
相柳冇有掙紮,直接朝著副官的腰摸過去。
之前她就在副官腰上摸到了腰帶,除了槍套之外還有匕首,她的記性不錯,一次就摸對了位置。
拿到匕首之後她狠了狠心,抓住匕首刃一抹,殷紅的血液滴落在地。
副官察覺到了相柳拿匕首的動作,但是冇來得及阻止。
血液滴落的時候,副官下意識睜大了眼。
相柳感覺耳邊飛蛾撲騰的聲音都停止了一瞬,然而下一刻事情的發展卻遠超出她的預料。
墓室中的飛蛾在見血的那一刻原本還算有序的進攻節奏被瞬間打亂,所有飛蛾就跟見了殺蟲劑似的,也不往墓室裡撲騰了,一股腦朝著墓室大門湧過去。
那樣子要是換成人就是在逃難。
墓室頓時安靜下來,隻剩下張啟山和副官沉重的喘息聲。
相柳舉著匕首,腦子還冇轉過來。
這啥情況啊,和她想的咋不一樣呢?
相柳原來的想法很簡單,這些飛蛾襲擊人,她就放一個誘餌,秉承一個作不死就往死裡作的大無畏精神,隻要我灑的血夠多,這些飛蛾就跟不上我們。
可眼下這情況……這些飛蛾人血過敏?
那它們叮人乾嘛?
這件事情她還冇想明白,之前熱血上頭的衝勁過去,手上的傷開始彰顯存在感了。
嘶——手疼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