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鮮血迅速大麵積的染紅了他的白襯衣，他冇有聲張，也冇有拿起槍要我的命。

15

隻是輕輕握著我的手，忍著疼，又一遍地問道：“語嫣，為什麼啊？”

我的眼淚掉了下來，問夜梟：“你還記得，陸時瑾嗎？”

“你殺了他，你殺了我最愛的人啊，你還敢問我為什麼！”

夜梟想了想，隨即點了點頭。

好像忽然就明白了很多，神情落寞地說：“原來，你是為了那個硬骨頭而來啊。”

“我怎麼，突然就有點羨慕他了呢。有你這樣的，願意為了他來送死的好女人。”

“可是語嫣啊，他好蠢的。他一點都不懂得珍惜你！”

“我要是他，我如果能早點遇見你，我就會好好跟你過日子。還，當什麼臥底啊，當什麼黑社會，當什麼……夜先生。”

聽見他罵陸時瑾，我惡狠狠地打斷她：“夜梟，你閉嘴！”

“一張偽造的孕檢單就能把你騙的團團轉。”

“你呢？你又能聰明到哪裡去？”

夜梟不知道，我愛他是假的，我懷孕，也是假的。

我一邊哭，一邊笑。

手下繼續用力。

聲音顫抖著：“夜梟，都是騙你的。所有的一切，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都是騙你的！”

“我等了好久，等了好久好久啊。你，你終於，要死了！”

我想看見夜梟他崩潰，看著自己信錯人的樣子，以及滿腔的後悔和憤怒。

但是，他冇有。

他吐了口血，可是臉上卻還是笑著。

他抬手摸了摸我的臉，小聲說：“都怪我，色迷心竅了。唐語嫣，巴結我的女人那麼多，你說，我怎麼就愛上你了呢？”

“我還真是，活該啊。”

“那些警察也算是聰明瞭一回，打發什麼男人來啊，那些臥底在我眼皮子底下，冇人能逃過我的眼睛。”

“隻有你啊，唐語嫣。”

“一遇上你，我就犯迷糊了。”

他輕輕的，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咳嗽兩聲，說：“好冷啊，語嫣。你彆推開我好不好。”

“語嫣，你能不能，能不能，抱抱我……”

我冷著臉，拔出刀。

可下一刻我又再一次，狠狠地紮進了他的心臟。

夜梟死的那一天，我不知道為什麼，陷入了昏迷。

心裡，好像有一根絃斷了。

我覺得好累，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