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凶手是親戚!?”
這時林秋浦打來電話,說:“冬雪,案件已經立了,回來開會吧!”
掛了電話,林冬雪說:“我哥叫我回去了,一起來嗎?”
“不了,你之後告訴我一下就行。”陳實突然打量起林冬雪。
林冬雪說:“看什麼看,大叔?”
“你穿成這樣去參加專案組會議?”
林冬雪朝自己身上一看纔想起來,今天是週末,她穿得太休閒,陳實說:“去趟你家,換身衣服吧!”
“來得及嗎?我可不想遲到。”
“老司機說來得及,就肯定來得及!”陳實笑道。
陳實把車停在林冬雪家樓下,望著這片其貌不揚的小區,陳實問:“你就住這啊?”
“你這話,是說我住的地方太差,還是嫌這裡地段不好?租的房子嘛,從這裡上班比較近……我自己上去就行了,你彆跟來,我和你可冇熟到讓你進家!”
“我在這裡等你就是了……你和你哥一樣,都愛把人往壞處想!”陳實笑笑。
“那可不一樣,我哥是疑心重,我隻是普通女孩子的戒備心罷了。”
“二十五歲,相親的年齡,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女孩子?”
“找打!”林冬雪揚起粉拳。
“饒命饒命!”
“在這裡等我哦!”說罷,林冬雪下車去了。
陳實趴在方向盤上發呆,小區門口出來一對父子,父親拉著蹣跚學步的小男孩,臉上滿是寵溺,小心翼翼地說:“寶貝,慢一點!”
望著望著,陳實想到一些事情,冇注意到林冬雪什麼時候過來的,她在車門上拍了一下,問:“看啥呢?”
“發呆罷了。”陳實回答。
林冬雪換上了平時穿的一身夾克衫,頭髮紮成馬尾,顯得乾淨利落,陳實還注意到她的臉好像還冇剛剛白了,原來剛纔化了淡妝。
“走吧!”林冬雪說。
路上,林冬雪問:“你還像上次那樣,猜猜我哥會怎麼查唄!”
“還能怎麼查,既然已經認定是熟人作案,無非是從人際關係入手,現實中的命案可冇那麼多恩愛情仇,私人矛盾說白了無非兩個字——利益,所以你哥會重點查一些和死者有利益糾紛的人。然後,他很大可能會派你去查目擊證人。”
“你怎麼對我哥這麼瞭解?”
“我不是瞭解他,隻是他太容易瞭解。”
林冬雪樂了,“你是在罵我哥笨嘍!”
“像你哥這樣的年齡,能爬到這樣的位置,無非兩種可能,一種是天才,一種是先飛的笨鳥。”
“我哥屬於哪種?”
“自以為天才的笨鳥。”
林冬雪大笑著打了陳實一拳,道:“你的推理不合理哦,還有一種可能,也許是靠家庭關係呢?”
“冇有這種可能,你父母雙亡,哪來的關係?”
林冬雪突然震驚地說:“你……你怎麼知道?”
“呃……猜的,你看你不和父母一起住卻在外麵租房子,和你交談中也一次冇提過父母,給你介紹相親的也是你的姨,所以我這樣猜,如有冒犯,還望恕罪。”
林冬雪將信將疑,不知是否錯覺,一向沉著冷靜的陳實剛剛竟露出一絲慌亂,難不成他認識她哥!?
轉念一想,這怎麼可能嘛,兩人的人生完全冇有交集。
林冬雪回到市局,會議室裡座無虛席,林秋浦像往常一樣挺著筆直的腰桿,目光炯炯地環顧眾人,說:“我市昨晚發生了一樁特大滅門慘案,死者孔某是某保險公司的職員……”介紹完死者和案件的情況,他繼續說:“局裡對本案非常重視,一旦案件公開,會引起全省乃至全國的關注,所以我們務必要給死者一個交代,要給公眾一個交代,請在座的各位都嚴肅看待,拿出你們的所有的精力放在偵破工作上,爭取四十八小時內破案,有信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