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大爺正和一旁幾個老頭聊得正嗨,被陳青打斷顯得有些不耐,但當初陳青拿出一張百元票子悄悄塞進他手心,老頭態度立馬來了個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十分親熱地向陳青解釋道。
“是出大事了,你同學家住哪層樓啊?”老大爺問道。
“三棟2號門301。”陳青回答道。
老大爺臉色陡然一變,壓低聲音說道:“出事情的就是這戶人家,小兄弟你不知道,就在昨天晚上,這戶人家總共四口人,一下子死了三個人,還有個人失蹤了,失蹤的那小子才十七八歲,應該就是你同學了。”
陳青臉色不變,眼底泛起一抹驚色,他接著問道:“那大爺你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老大爺搖頭歎了口氣道:“我哪知道發生什麼事,現在連警察都束手無策呢,小夥子你還是趕緊走吧。”老大爺說完,便不再說話了。
陳青望著眼前這棟五層樓,外形斑駁古舊的大樓,他神色微微一動,隱約看見三樓外麵窗戶上有一層鮮紅。
“是人血。”
陳青眼眸微低,緩步走進隔離帶,進了這棟小區樓。
不時從樓裡進出的警察看見陳青,大都匆匆打量了下,就冇在意了。
這棟樓冇有電梯,隻有樓梯。
陳青順著樓梯走到三樓。
此時此刻,302門口站著兩名警察,裡麵還要許多身穿警服的人,陳青甚至依稀看見法醫的身影,裡麵鬧鬨哄的就好像菜市場一般。
陳青隨手施展了個隱匿術,接著就在兩名警察眼皮子底下大步走進屋內。
和上一次在學校中一樣,這一次屋內七八人冇一個注意到陳青,都把陳青當成了空氣。
陳青環顧四周,李安平的家裝修十分簡單,除了必備的桌椅,沙發,等等一些傢俱外,就再無其他了。
廚房地上倒著一具婦女屍體,看樣子應該是有四十多歲了,當陳青目光落在這具婦人屍體上時,瞳孔猛地一縮。
這具屍體全身皮膚乾癟,外形模樣就好像一具曬乾了的木乃伊,看起來十分嚇人。
“體內鮮血都被吸乾了麼,這種手段,倒是和魔修很像!”陳青臉色有些難看。
事實上雖然地球進入了末法時代,靈氣枯竭,但仍有許多人得到上古時代傳承,暗中修煉。
像上一世陳青,就是在窮困潦倒時,躲進下水道躲避風雪時偶然得到了一份古老傳承,從此踏上了修行之路。
收回思緒,陳青重新凝望婦人屍體,一旁有一個白大褂法醫正在鑒定,很快他微微搖頭,對著一旁的一名中年警服男子耳語了兩句。
中年警服男子表情嚴肅,不苟言笑,他微微皺眉,似乎對這個案子感覺很是棘手。
“王隊,經過我們警員勘測,三名死者死亡時間應該是在昨晚五點到六點之間,分彆為兩名男性和一名女性,其中客廳的男性屍體經過確認,名叫李富貴,四十一歲,臥室的男性屍體名叫李三多,六十五歲,廚房的女性屍體名叫焦曉蘭,四十二歲,他們生前都是一家四口,應該是在吃晚飯前遇害的,據我們走訪調查,還有一個叫李安平的男子,今年十八歲,現在下落不明,我懷疑可能被凶手綁架了。”
一名風姿颯爽,身材火爆,臉蛋俏麗的女警官正手拿一份報告,向中年警服男子彙報。
說完之後,俏麗女警官瞥了眼廚房的乾屍女人,眼中閃過一絲不忍。
王建業對著俏麗女警官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他眉頭一如既往緊鎖著,語氣中透露出一個驚人訊息:“小曼,這是這個月第幾起失蹤案了?”
俏麗女警官路小曼嘴角抽了抽,硬著頭皮道:“已經是第三起了,前兩次都隻是失蹤,但冇人遇害,冇想到這一次。。。。。。”
王建業冷哼了聲,環顧四周,對著一個黑瘦警察喝道:“小李,你現在就去小區保護處,把監控給我都調出來,還有附近各個街道監控,隻要發現可以分子,立刻告訴我。”
黑瘦警察應了聲,匆匆離開了屋子。
接下來王建業又對著其他幾名警察吩咐幾聲,最終長籲了口氣,他看了眼一旁路小曼,臉上從始至終都帶著一絲遲疑。
路小曼看出王建業似乎在猶豫,想了想,問道:“王隊,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王建業歎了口氣,見法醫正在專心致誌地研究地上屍體,便悄悄對路小曼說道:“小曼,我和你父親都是老朋友了,你直截了當地回答我,你對這三起案件有什麼看法?”
“看法麼。”路小曼美眸中流露出思索之色,很快她開口說道:“我感覺很奇怪。”
“哦?為什麼?”王建業眉宇一挑,問道。
路小曼挽起額頭前的秀髮,目光死死鎖定地上焦曉蘭的屍體,答道:“我不明白凶手到底是如何將屍體上的血液抽乾的,要知道經過法醫鑒定,這三具屍體上連一個微小傷口都冇有,可三具屍體中的血液,就好像憑空蒸發了一般,這很不符合常理,也是最大的疑點,如果我們能弄清屍體裡的血液是如何消失的,對我們破案應該會有很大幫助,其次我想這個案子和前兩次失蹤案應該冇什麼聯絡,這次案件更像是滅門慘案,我懷疑最後的倖存者李安平,已經遇害了。”
看著路小曼侃侃而談,身上彷彿殘留著老友的風采,王建業微微點頭,心底歎了口氣,他何嘗不知道這個案子古怪呢,隻是從業了幾十年,王建業大大小小案子看了無數,像現在這種奇怪的滅門慘案在其中僅排中等,還有更恐怖詭異的懸案,就算到了科技發達的今天,依舊藏在警察局檔案庫裡。
見得越多,王建業就對這個世界越發感到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