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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局,照理說呢,你們工商係統內部的人事安排,我也不願意多乾預。
不過李春來已經跟我報備了,他們局裡,準備在回雁鄉新建一個工商所,需要調派一些工作能力強,有魄力的年輕乾.部過去。
我看,就按照他們局裡的安排來搞吧。
”
“年輕人,下基層鍛鍊一下也是好的,先乾個一年半載再說!”
三天之後,縣工.商.局的任命檔案下達,曾子文同誌,調任回雁鄉工商所副所長。
那麼,新建的回雁鄉工商所,一共有多少人呢?
包括所長在內,兩個人!
奇怪的是,所長是事業編,而副所長,則是行政編。
算是開了先河。
原縣.工.商.局執法大隊大隊長,現任回雁鄉工商所副所長曾子文同誌,死死捏著任命檔案,哭暈在廁所……
回到高山的次日,葉恪便驅車趕回市裡去了。
昨天晚上開了個家庭會,對於藥房的管理以及發展壯大,一家人的意見出現了分歧。
葉建國和和葉媽媽黃彩華不同意馬上開分店。
他們屬於老派人,習慣於一步一個腳印,摸著石頭過河。
第一家店都還冇開明白呢,就緊趕著開第二家店,步子邁得太大,容易扯著蛋。
而葉駿和嫂子邱韶萍卻大力支援。
他們覺得第一家店生意這麼好,盈利一路上漲,確實要趕緊開分店,把整個高山縣城這點賣藥的錢全都給賺了。
到底是年輕人,豪心大。
這些年日子過得緊巴巴的,這當了老闆,就想一步登天,趕緊的抖起來。
投票表決的話,三比二,通過。
葉恪一番道理,好不容易說服了老爸老媽。
實話說,他現在要搶時間。
倒不是指望一兩家藥店能多來錢,就算真把高山縣城賣藥的這點錢全都賺了,對他來說,也隻是毛毛雨。
就前幾天,他忙裡偷閒,調集資金在期貨市場打了個偷襲,一不小心,賬上又多了幾十萬將近一百萬。
期貨可以加槓桿,來錢就是快。
之前,他窩在回雁鄉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儘研究這些東西,權當是個娛樂。
他也冇什麼本錢去搞,膽量也稍顯不足。
冇想到有朝一日,還真能派上大用場。
腦子裡記著的那些走勢,行情,那是清晰無比。
現如今,有八百萬本金在手,哪怕隻是上班之餘,偶爾玩一下,那錢都嘩啦啦地往他腰包裡流淌,攔都攔不住。
更不用說,再等幾年,中本聰將那個位元幣搞出來,冇事挖挖礦,先囤個幾萬枚再說。
囤多了也不好。
總共就2100萬枚,你一個人乾掉幾百萬枚,那這東西根本就冇人炒了。
資本逐利的天性是永遠存在的,那些大炒家纔不會為人作嫁。
一定是他們能夠獲得最大的利益,纔會炒起來。
十萬枚位元幣,最多二十萬枚,是葉恪認定的上限。
當然,現在想這事還早點。
還要等好幾年呢。
經過這麼多年的猥瑣發育,說不定到炒幣的時候,葉恪自己就是最大的資本大鱷,想怎麼炒都行。
他現在著急的是,要趕緊將爸爸媽媽哥哥嫂子的管理水平和商業眼光提高。
這纔是他最能信任的人。
老爸老媽雖然已經五十幾歲,身體好的話,再當個二十年董事長,絕對冇問題。
所以說,冇有任何資本是仁慈的。
葉老闆這纔剛開始呢,就已經預備著把自家老爹老孃“壓榨”到二十年後了。
該說不說,小兒子這個重生,就是葉建國和黃彩華的終生“枷鎖”。
真正的分歧,發生在用人和管理模式之上。
這一回,黃彩華葉駿邱韶萍的觀點驚人一致,那就是要用自己人。
黃彩華嚷嚷著要回南河老家去“搖人”,她孃家就是南河那邊的,葉恪有一堆的舅舅阿姨住在南河縣。
表哥表姐表弟表妹就更多了。
年富力強,正是當打之年。
黃彩華覺得自己的外甥外甥女侄兒侄女,肯定是值得信任的。
邱韶萍也小心地提出來,她的孃家人也能用上幾個。
對此,葉恪有保留地表示了讚同。
自家親戚要用不?
當然要用。
隻要忠誠可靠,能力尚可,自然優先考慮。
在提攜親戚的同時,讓老媽和嫂子在親戚麵前有麵子,何樂不為?
說不定他葉恪也有用得上這些親戚的一天。
金市為什麼能形成那麼多大大小小的“政.治家族”,不就是這種裙帶關係發展壯大的版本嗎?
隻要這些親戚中有可造之材,條件合適的話,葉恪甚至都可以推薦給陳虞。
葉恪頭疼的不是親戚太多,他頭疼的是冇有帥才。
就算內定他老爸老媽或者老哥是未來的聯合公司董事長cEo,那也必須要經過係統培訓才行。
好在這也難不住小葉哥。
在金市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他可以找外援。
那麼誰來幫他引進這個外援呢?
不用說,肯定是季長和先生呐!
人家呂先生是南方來的大老闆,不說手下有的是能人,現階段,南邊早已興起各種人才市場了。
讓季長和的hR在招人的時候,順便幫他招兩個經理人,不要太方便。
這麼點小事,不值當葉部.長親自去南方跑一趟吧?
但季長和那裡,還是要跑一趟的。
電話聯絡,季長和笑起來:“歡迎葉部.長大駕光臨。
正好陳市長也在我這裡,一起過來喝杯咖啡。
”
這麼巧?
那更加要搞快點。
小葉哥都已經三天冇見到市長了,這怎麼可以?
你肯定得問啊,這不去團委都已經好些日子了,怎麼才三天冇見?陳市長也不能隔三差五就去團委視察工作吧?
瞧你這記性差得!
小葉哥手裡那房門鑰匙就忘了?
下班之後,不得去給陳市長做個雞鴨魚肉啥的?
陳虞現在可喜歡吃他……做的菜了。
剛放下電話,一轉眼就看到了陳虞臉上的微笑,季長和微微一愣,左右一看,跟班都在遠處,不由得壓低聲音說道:“陳虞,問你個問題。
”
陳虞有些奇怪地看著他,說道:“什麼問題?”
“你,距離上次分手也有好幾年了吧?”
陳虞白皙的雙頰,頓時騰起兩朵暈紅,嗔了他一眼。
要說以他倆的關係,季長和關心一下她的個人問題,也很正常。
問題你剛接了葉恪的電話啊!
你這暗示也太明顯了。
“我認真的。
”
季長和卻固執地說道。
“我們這些同學,你年紀最小。
可現在走仕途的,隻有你職務最高,連世紅都趕不上你。
但你一直單身,恐怕也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
陳虞嗆了他一句。
隨即臉頰更紅了,還輕輕咬了咬嘴唇,良久,微微歎了口氣。
“不合適……”
“我看好他……他將來,可能比我走得更遠……”
季長和就暗暗搖頭。
愛他,就不要成為他的負擔嗎?
這丫頭,這是陷進去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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