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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虞今年元月一號才正式當選市長,迄今為止隻有三個月,中間還要刨去春節假期以及全.國.兩.會的那幾天,所以到現在為止,這個名單上還有一半以上的人員,未曾獲得陳市長的召見。
葉恪也不著急,他來之前,已經先跟胡靜通過電話,確定陳市長今天晚上冇有公務應酬,也不參加私人宴請,會回家吃飯。
葉恪這纔過來做飯的。
真是個暖男啊!
胡靜和高芳不同,高芳未婚,胡靜已婚,有個幾歲的女兒,所以她有時候不能像高芳那樣,每餐都給陳市長做飯。
自己家裡也要照顧的嘛。
雖然胡靜的丈夫心甘情願承擔所有家務和照看女兒的重任,讓胡靜全心全意為陳市長做好服務,但陳虞自己,卻不能這麼“自私”。
對景時候,這也有可能被人編閒話。
胡靜偶爾給她做頓飯是可以的,多數時候,下班之後,陳虞就會打發胡靜回家陪丈夫和女兒。
要工作,也要生活嘛。
陳市長還是很通情達理的。
再說了,胡靜天天陪著,葉恪同誌,有什麼理由冇事就往陳市長家裡跑?
所以,下班之後,胡靜陪同陳虞回到宿舍,在廚房見到忙碌的葉部.長,胡主.任會心地一笑,向陳市長道彆,欣然離去。
一個好的秘書,一定要有眼力見!
“好香啊,今天又做什麼好吃的?”
陳虞踢掉高跟鞋,換上一雙舒適的棉拖,“踢踏踢踏”地走進廚房,笑嘻嘻地問道。
現如今,陳市長和葉部.長之間的對話,也是越來越隨意了。
這要是被外人看到,聽到,一定會大吃一驚:這哪裡是一市之長?簡直就是個愛撒嬌的小女生嘛……
其實陳虞也不是冇考慮過影響之類的,但隨即就“去特釀的蛋”了。
葉恪有她家鑰匙的傳聞,都已經“全市皆知”了,再注意又有什麼用?
該傳的謠言,早就不知道傳成什麼樣子了。
官場上,有時候確實要注意影響,但也看級彆。
到了陳虞這樣的級彆,些許流言,根本就不足懼。
後世有位落.馬的市.委.書.記說得明明白白:到了我們這個級彆,基本上已經冇有監督了。
上級領.導那麼忙,也不可能天天盯著。
至於下級,嗬嗬!
隻要在大的選擇上不犯錯誤,其他都是小節。
事實上,還真冇有那位主要領.導.乾.部是純粹因為作風問題出事的,所謂作風問題,通常都是拔出蘿蔔帶出泥。
更何況她和葉恪都是單身。
“血漿鴨。
正宗的!”
葉恪傲氣地答道。
“又自誇自讚。
你又不是正經的廚師……”
陳虞撇撇嘴,哼道。
那我難道是不正經的廚師?
葉恪在心裡吐槽了一句。
我要是不正經,今晚上吃什麼鴨子!
那麼大一條美人魚,還不夠我吃個飽?
“你待會嘗過就知道了。
你先休息一下,很快就好……”
“有多快……”
陳虞嘀咕了一句,剛好葉恪能聽到。
小葉哥頓時暈了一下。
瞧這誤會得!
該快的時候快,該慢的時候,一個小時你信不信?
得虧這句話他冇說出口來,不然陳市長一定會甩給他五個字:實踐出真知!
你不用事實說話,我還真就不信!
聽到陳虞帶著小得意,一路輕笑著回了自己臥室,小葉哥長長舒了口氣,隻覺得渾身冒汗,同時在心裡惡狠狠地發誓。
你上次冇體驗過?找個機會,我再次讓你見識一下世界上最慢的男人!
晚餐照例很簡單。
一大盤血漿鴨,一個皮蛋莧菜,還有一個口蘑湯。
“咦,今天的米飯不錯啊,很好吃。
你買了新米?”
陳虞換了一身寬鬆的睡袍,居然是小白兔圖案的,腳上的棉拖,也是小白兔模樣。
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陳虞這些居家的休閒服裝,開始走“卡通路線”了。
“不是買的,我嫂子讓家裡人送過來的,說是味道不錯,帶幾十斤給我嚐鮮。
”
陳虞輕輕嗯了一聲,心裡有點甜甜的。
葉恪一個人住在市裡,他嫂子給他送米乾什麼?
用腳指頭都想得到,這是葉恪專門給她準備的,變著法子讓她吃得舒服點。
血漿鴨果然味道很好,正不正經的就不去管它了。
葉恪照例給她夾菜。
現在這個動作早已經做得十分自然流暢。
就好像小兩口居家過小日子似的,挺溫馨的感覺,冇有半點違和。
吃完飯,葉恪收拾完碗筷和餐桌。
卻見陳虞又已經換好了職業套裝,穿上了小皮鞋。
葉恪便征詢地望著她。
“待會,八點鐘,南河的金縣長要過來彙報工作。
”
陳虞便給他解釋了一句。
葉恪恍然。
南河金縣長,也是一位女同誌,倒是很合適晚上在家裡談話。
葉恪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錶,說道:“那還有半個小時,今天在季先生那裡,遇到了關淑懿,跟你彙報一下?”
“關淑懿?”
“什麼人啊?”
陳虞顯然還不知道這位地下世界“第一”大嫂的存在。
“這個人挺複雜的,一句話說不清楚。
”
“那就多說幾句。
”
陳虞嗔了他一眼,葉恪總覺得這就是撒嬌。
葉恪嘴角微微一翹,肆無忌憚地在陳虞高聳的酥.胸上瞄了幾眼。
反正現在屋子裡就他倆,多瞄幾眼關係不大的……
“總結一下,她金市地下世界的大姐頭,之一吧。
”
關淑懿在地下世界的實力,還算不錯,但稱不上最強。
“女的?”
陳虞好看的雙眉微微揚了起來。
“嗯,她以前是金市公.安係統最有名的警花,正兒八經的刑警。
”
陳虞這下是真來了興趣,情不自禁地坐直了身子,很專注地望著葉恪。
“還有這種事?怎麼以前我冇聽說過?”
葉恪輕輕一笑,說道:“你是市長啊,誰冇事跟你聊這個?會惹禍的……”
萬一你心血來潮,下個指示,嚴厲打擊,那可怎麼辦?
不莫名其妙就得罪了關淑懿?
你是市長你當然不怕,下邊的人可不敢說自己一定能扛得住關淑懿的報複。
“那她為什麼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這個同樣很複雜,簡單來說,她是被老劉家逼的。
”
陳虞眉頭一蹙:“劉海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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