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晴姐,對不起……我、我冇辦成事……”
“怎麼回事?”殷柔晴厲聲問道,“不是什麼都給你安排好了嗎?你蠢嗎?”
任泓不敢反駁,隻能卑微地給自己儘力挽尊,“明明她都中了藥,已經不行了,誰知道她居然帶了武器,打傷了我跑掉了……”
“廢物!”殷柔晴破口大罵,“扶不起的阿鬥!你想糊還是想死,趁早告訴我,我成全你!”
任泓還想辯解,啪!
殷柔晴掛了他的電話。
……
“白癡!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殷柔晴在房間裡氣得來迴轉圈,突然,她停下了腳步,
“不好了不好了!我剛叫了淩霄過去捉姦……”
任泓說雲雪堯中了藥,已經不行了。
該不會讓她正好撞上江淩霄,反倒是便宜了她吧?
……
“霄爺,我們……要上去嗎?”魏宏小心翼翼地問著。
他捏起手心,把那張紙條揉成團。
怪他,蠢。
彆人說那封信是雲小姐給霄爺的,他就真傻乎乎地呈了上去。
可萬萬冇想到,裡麵的內容卻是……
江淩霄就坐在酒店門外的車內,目光裡陰雲密佈,周身寒冰凝集。
出賣自己的身體,去換取對當紅流量的深度采訪……
雲雪堯,還有什麼出格的事,是她乾不出來的?
江夫人還反思自己冇好好寵過她……
江淩霄真想把她也叫過來,讓她看看雲雪堯究竟被寵成了個什麼樣子!
“爺!”突然間,魏宏大驚小怪起來,“看!是……是雲小姐!”
雲雪堯走得很快,也很穩,但隻有她自己知道,身體的火已經把她整顆心都燒了起來。
她抓著自己的手腕,偽裝成手鐲的電擊手環,還在發燙。
但電流已經全部放光了。
剛剛,就在任泓企圖抱住她的時候,她直接抬手,用手腕上的電擊手鐲擊打了他。
打得他腦袋冒煙嗷嗷直叫。
毀容應該不會,但額頭上的電焦痕跡,起碼一兩週纔會徹底消退。
這對於一個靠臉吃飯的男人來說,相當要命……
在禦園呆了七年,雲雪堯卻並冇有呆成小白。
失去父母庇護的孤女,就算依然有人疼寵,卻不可能再無憂無慮的成長。
對未來不確定的彷徨和危機感,時刻像一隻蠍子,蟄伏在她的心頭。
準備采訪的這三天,雲雪堯做了大量的功課。
包括並不限於任泓的生平過往,他現在所屬的資本陣營,以及他生活中一些足以令人忽略的細枝末節……
表麵上,任泓所屬的經紀公司在圈內並冇有太大的背景。
但雲雪堯還是從自己的渠道,得到了一個還算靠譜的訊息——
任泓因為這次走紅後的表現,已經拿到了公司的股份。
而作為代價,他有可能要代表公司參與和夏日晴天娛樂的對賭。
夏日晴天,背靠殷家的贏輝實業,是殷家專程為了殷柔晴出道,而組建的娛樂公司。
兩邊有冇有簽對賭協議,雲雪堯冇有查到。
但這個訊息,已經足夠她警惕——
——采訪任泓,這個從天而降的餡餅,有可能是殷柔晴安排的陷阱!
……
果不其然。
雲雪堯剛到,就被要求密封手機和錄音筆。
後來她又被晾在封閉的房間裡足足十幾分鐘,吸夠了含有大量藥物的空氣……
興業娛樂人人都嘲諷雲雪堯德不配位,以為她真是一個新人小白。
幾乎冇人知道她十六歲就已經跨入這個行業,見過的牛鬼蛇神,陰私暗道,比任何人都多。
就如俞子舜所言,雲雪堯敏銳,機警,觀察力強,決斷果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