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說,不管如何我還冇弄清事情,可一定要先把自己給摘出去!
否則的話,胡亥遭殃是小,我要是跟著受到牽連,那纔是大事!
“是麼?”
嬴政聽了,沉聲問道,“那你對扶蘇,可有什麼不滿?是否有心思害過他?”
嘶?
聽到嬴政的話,趙高心裡又是如遭電擊,猛地一顫。
對……對扶蘇?
難道陛下知道昨天的事情了?
這怎麼可能?
可,可陛下如果不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又為什麼突然像我問這些?
一時之間,趙高心裡大為惶恐。
我要直接承認了,然後求饒麼?
不,不行!
如果我承認了,那我肯定必死無疑!
想到這裡,趙高一咬牙,當即哭了起來,捂著臉說道,“陛下,陛下您殺了臣奴吧,臣奴是什麼下賤卑賤的奴婢,就算是萬死,那也不敢做任何的僭越之事啊!
臣奴是看著大公子從小長到大的,又怎麼忍心謀害他什麼?臣奴如果想要謀害大公子,又乾嘛一次次為他說好話呢?如今,陛下懷疑臣奴,臣奴也隻好去死啊!”
嗯?
聽到趙高的話,又看到他哭聲如濤,嬴政心中,不禁也是一陣猶豫糾結。
趙高,會有心思謀害扶蘇麼?
他不過是一個宦官,跟在朕身邊幾十年了,做事情從來都是仔仔細細小小心心的。
而且,每次扶蘇犯錯,趙高的確都會明裡暗裡替扶蘇說話求情……
這樣的人,自己身邊的貼身宦官,他,應當不會是個有如此心思的人吧?
想到這裡,嬴政心裡,不禁更是一陣沉重。
不是趙高,李斯也不過是衝著富貴去的。
那,就隻剩下胡亥?
胡亥,一個會把自己所有兄弟和姐妹全都殘害,還要五馬分屍的人……
他作為想要害死扶蘇的核心人物,的確很有這個可能,也更有這個能力和心思!
胡亥啊胡亥……
嬴政心中一陣沉重壓抑,為什麼你要如此惡毒?
就算你想要坐在這皇帝之位上……
又為什麼一定要對這些兄弟下這麼狠的毒手呢?
想到這裡,嬴政旋即又捂住了自己的心口,一陣上氣不接下氣。
“咳,咳咳……”
“陛下?哎呀,陛下您冇事吧?”
趙高見狀,趕緊麵露關切。
而後,狠狠的抽了自己幾巴掌,“臣奴該死!臣奴該死!臣奴該死!臣奴真不是東西!臣奴怎麼能害的陛下如此動怒?”
趙高抽完,又趕緊說道,“陛下,處死臣奴也無妨,這是陛下一定要保重聖體啊!”
“哎……”
看到趙高幾巴掌下去,自己的臉都紅腫起來了,嬴政擺手說道,“算啦!朕也相信,你不是那樣大奸大惡之人。”
“臣奴,能得陛下信賴,心中實在感動!”
趙高馬上哭喪道,“有陛下您這句話,臣奴就算現在粉身碎骨,那也心滿意足了!”
“起來吧。”
“諾!”
趙高趕緊起來,然後,小心的看了眼嬴政,嬴政微微點頭,趙高這才匆匆小跑跑了過來,“陛下,臣奴給您揉揉?”
“趙高啊……”
嬴政看向趙高,“你平常和李斯可說過什麼話?”
嗯?
李斯?
趙高聽了一愣,“未曾啊陛下……”
“是麼?你是中車府令它是左丞相,你們兩個有所交集,那也是正常的。”
嬴政故意說道。
“陛下,這個真冇有。”
趙高苦笑一聲,“李相平常,並不怎麼與人說些什麼……臣奴,臣奴說實話,也不敢太……”
嗯?
嬴政聽了,這才短短一笑,“倒也是……”
李斯,在朝廷裡麵,是個少數派。
因為李斯是向著皇權的,而皇權所對應的,就是相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