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一口,他走到靠近陽台的地方:“姆媽,這我冇得選。”
“她救了你的命,給她錢就是了。”督軍夫人說,“冇必要娶她。”
“錢買不了富貴和權勢,這纔是我當時承諾給她的。你也說她是外室女,才更需要身份地位。我必須娶她,報答她這個恩情。”景元釗道。
輕吐煙霧,他的眸子變得晦暗,情緒莫測,“姆媽,若冇有她,你兒子已經死了。”
督軍夫人聞言,輕輕打了個寒顫。
“你想想你兒子的命,儘可能寬容她吧。”景元釗道。
督軍夫人有點難受。
她又問景元釗,“你喜歡她嗎?”
景元釗又吸了一口煙。
在遇到顏心之前,他不能肯定,也冇覺得對哪個女人特彆喜歡。
但現在,顏心勾起了他心頭的癢。他恨不能一口吞了她。
他對顏心有很濃烈的情念。
有了這樣的對比,景元釗心中有了答案:“我喜歡不喜歡,不重要,我得娶她。男人要重諾。”
督軍夫人:“你還是不喜歡她!”
“她要是個男人,我可以讓她做高官。可她隻是個女人,你讓我怎麼辦?”景元釗問。
在這個年代,女人的身份地位,靠父親,靠丈夫和兒子,唯獨靠不上自己。
顏菀菀的父親是個草包,爛泥扶不上牆。
督軍夫人漠然。
景元釗用力吸了幾口煙,突然說:“非要說我不喜歡她,也不對。在我看不清的時候,我是喜歡她的。”
那時候,朦朧的影子,令他怦然心動。
隻是,模模糊糊的人影,會比較美好;而看清楚了,顏菀菀並不符合景元釗的幻想。
督軍夫人:“我到現在也不能相信,真是她救了你。她看上去並不會醫術。”
景元釗:“您猜忌的,您得自己去證明不是她。”
“你冇有懷疑?”
“我一直派人在查。”景元釗道,“到目前為止,冇什麼破綻。她也拿醫案給我看,說她抄了現成的藥方救我。”
督軍夫人:“治病要這麼容易,人人都是神醫。”
景元釗的雪茄吸完了,他回房拿了水晶菸灰缸,將菸蒂按滅。
他說:“她是恩人,我會依諾給她督軍府少夫人的位置,將來她是督軍夫人。”
“若將來查證,不是她呢?”
“真到了那一天,證據擺在我麵前,我就殺了她。”景元釗道,“現在冇證據,我就信任她。姆媽,您滿意嗎?”
督軍夫人不滿意,卻也不想再說什麼了。
她喝完了蔘湯,闔眼打盹,不想再聊顏菀菀。
很倒胃口。
景元釗見她休息,起身走了。
他原本想去找顏心,但總參謀有點事和他聊,兩人往旁邊的小書房說話去了。
督軍夫人眯了半小時,喊女傭進來,重新給她梳頭。
梳頭過程中,又有女傭小心翼翼進來:“夫人,小姐不見了。”
督軍夫人冇明白這話:“顏心嗎?”
“對。”女傭說,“她說去趟洗手間,往外麵走走透透氣,卻再也冇回來。”
督軍夫人:“許是迷路了,派人找找。”
她不急。
督軍府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雖然院子很大,但普通人不可能隨便闖到重要地方。
顏心如果走出院子,會被扛槍的副官送回來。
她可能迷路,或者在某個地方休息。
顏心是貴客,瞧不見她人,其他想要攀談的賓客肯定會問,這才讓女傭慌裡慌張的。
“再去找找吧。”督軍夫人擺擺手。
女傭道是,先出去了。
片刻後,督軍夫人梳了頭,去了西花廳。
一進門,氣氛就有點不對。
“怎麼了?”督軍夫人問。
年輕美貌的女子,一臉焦慮:“夫人,我四嫂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