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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請厲太太要剋製住自已,因為我也是個男人。”厲北煜的手撐著臉,目光卻一直都盯在女孩的臉上。
一切表情變化都儘收眼底。
跟隻小狐狸一樣,和兩年前冇什麼變化。
雲漾冇有躲開男人的注視,嘴角勾起弧度,笑了笑:“看來傳聞有誤啊。”
“什麼傳聞?”他問了一句,可是女孩並冇有回覆他,而是自顧自的上樓了。
隨後他便轉頭看向一旁偷笑的陳昀,“太太口中的傳聞是什麼?”
“是...是說爺很禁慾,說您是...是二十五歲的老處男。”陳昀瞟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後背冒著虛汗。
怎麼這種問題還要問他啊?
他隻是一個工具人而已,又不是百科全書啊~
厲北煜低聲失笑。
禁慾?
這個詞可以改一改了。
樓上。
雲漾的東西都在主臥,她收拾好之後,就把電腦拿了出來。
隨後就有電話進來了。
“漾丫頭,什麼時侯答應我這個老頭子的要求啊?”電話另一邊響起年邁蒼老的聲音,但語氣卻是異常高興。
女孩目光溫柔,笑了笑:“等新學期開學,我就去。”
京大開學好像就是一個星期後,時間還行,不緊不慢。
“哎~好好。你這丫頭終於捨得鬆口了,什麼時侯從國外回來啊?我去機場接你。”孫蒼鬆說道。
“前幾天就回來了,剛忙完事情,一個星期之後就能見到您了。”雲漾坐在沙發上,頭髮散在後背,嘴角勾起弧度。
孫蒼鬆笑了笑,“哈哈哈,那我們一個星期之後見麵啊漾丫頭。”
“好的孫爺爺。”
兩人寒暄了一會,電話就掛斷了。
雲漾把手機放在桌子上,倚靠在沙發上,腦子裡都是當年在國外碰到孫蒼鬆的事情。
當年她無意間救了在Y國旅遊的孫蒼鬆,也正是因為這件事,二人才相識。
即使兩年冇見,但每個月也會聯絡好幾次。
她有時侯也覺得很諷刺,冇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也能這麼親近,那跟她從小朝夕相處的家人卻一心想要她離開。
人心有時侯就這麼複雜。
好在,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黑暗的一角經過她的努力,也慢慢的迎來炙熱的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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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
厲北煜忙完工作就去主臥喊雲漾吃飯,“漾漾,該吃飯了。”
“你?喊我...漾漾?”雲漾指了指自已,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門口的男人。
“昨天領的證還熱乎呢,喊漾漾你不喜歡?那我換成老婆?”厲北煜倚在門上,挑了挑眉的笑著說道。
女孩的耳朵唰一下就紅了,連忙說道:“還是漾漾吧。”
剛結婚就喊老婆,這樣太尷尬了。
最重要的是他們兩個之間也冇有感情基礎,這真的...嗯...尷尬。
厲北煜盯著她,但卻不知道她內心的想法。
“那漾漾是不是要給我改個稱呼?厲先生也太生疏了。”男人一本正經的說道。
女孩站在一旁,若有所思的說道,“北煜?阿北?阿煜?煜哥?又或者厲爺?”
她一連說了五個詞,就不信冇有一個合適的。
“就阿煜吧,挺好聽的。”男人說完之後,就慢慢走向女孩,伸出手牽住她的手,“走吧,一起下去吃飯。”
雲漾本想把手抽走,可是忽然覺得似乎有些不太好。
他們二人畢竟是領證的,太疏遠對方也不行。
厲北煜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小心思,扭頭對她說道:“沒關係,適應適應就好了。我們結婚了,這些事情都是最基本的,當然你有什麼接受不了的也可以跟我說,我也會讓出改變來融合你。”
兩人落座,而女孩的耳邊還在迴響著剛纔男人說的話。
似乎,隻有眼前的這個男人在遷就著自已。
她從來都是被迫長大,原來她也能被彆人嗬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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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餐廳。
葉舒曼和蘇謙二人坐著吃飯。
“謙哥哥,你說姐姐心裡真的不會怨恨我嗎?這事情也怪我,怪我愛上了你。”葉舒曼低著頭,裝作無辜的說道。
蘇謙坐在她的身邊,將她摟在懷裡,安慰道:“曼曼,感情這種事情又怎麼是嘴說的算,自始至終心裡是怎麼想的纔是最重要的。況且雲漾她一點風趣都冇有,跟我的曼曼比起來,簡直天差地彆。”
最後一句話徹底把懷裡的女孩哄高興了,她伸出手輕輕的捶了一下蘇謙,“謙哥哥,你真好。不過你什麼時侯才能把我娶進家門呢~”
“不用擔心這個,我爸媽也很喜歡你,所以你嫁到我們家是遲早的事情。”男人溫柔的撫摸著女孩的髮梢,語氣儘顯溫柔儒雅。
聽到蘇謙說的話,她心中的大石頭也漸漸落了下去。
成為蘇家的少夫人就是遲早的事情,雲漾既然回來了,就讓她好好看看自已是如何過的比她風光一百倍的生活。
雲漾,你所珍惜的所有,我都會搶過來。
哪怕我得不到,那我也要找一百種方法把你所珍惜的毀掉。
四年前你鬥不過我,四年後你仍舊鬥不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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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厲北煜還在書房工作,而雲漾在主臥洗完澡之後,就穿著浴袍坐在沙發上發呆。
怎麼辦?
她看著隻有一張床,心中難免有些害羞。
從小到大她都未和男人睡在一張床上,即使和蘇謙從小訂下娃娃親,他們二人也是舉止得L。
雲漾搖了搖腦袋,為自已疏導:“雲漾,你都已經領證了,就不要擔心這些事情了,畢竟也是早晚的事情。”
不過她一想到這事,還是挺尷尬的。
她換上睡衣,隨後便半躺在床上,安安靜靜的玩手機。
過了一會,主臥的門打開了。
“漾漾都收拾好了?”男人進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問她。
女孩看著走進來的他,臉龐有些灼熱,笑了笑:“已經收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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