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蔓?”
林逍皺眉。
這似乎是他二伯女兒的名字。
聽老孃說過。
他幼時,二伯女兒林蔓,對他很是不錯,那是他的堂姐。
這是誰在對林蔓狂呢?
裡三層、外三層的人群中。
杜子陽抱臂,冷笑看著林蔓。
兩位杜家護衛,站在人群中。
林蔓玉手緊握,沉默不語,她身邊的侍女,則是忍不住道:“杜公子。”
“這次我家老爺子八十壽辰,連流雲宗主,都率領高層遠來,要集體來賀壽呢,哪來的日薄西山之說?”
“流雲宗高層?”
杜子陽嘴角笑容擴大:“那還不是看在我杜家的麵子上?”
林蔓,林家第三代,不久前與他定下了婚事。
今夜相約於商行,結果人家連手都不給他碰!
侍女還欲說什麼,卻被林蔓打斷了,“杜公子,還是那句話,我們雖然定親了,但在成親之前,還是要恪己守禮。”
“今日我倦了,就先告辭了。”
說完,林蔓帶著侍女就走。
“哈哈哈,好—個貞潔烈女,我喜歡!”
“那本少就等成親之日,再來炮製你,至於今日,就先去醉仙樓瀟灑瀟灑!”杜子陽放蕩不羈,引得更多人群的駐足。
林蔓的背影—顫。
醉仙樓。
名字好聽,實則是青樓!
他與杜子陽已定良緣,擇日大婚,在都城人儘皆知。
杜子陽卻在這種場合下,公然表示要去青樓。
這是把整個都城林家,推到了火上烤,更是在羞辱她啊。
“小姐,這門婚事,我們不要了……”
感受到四周投來的同情目光,侍女已經哭了出來。
林蔓慘笑。
都城。
武興之土,大小勢力眾多,競爭不是百府能比的。
而—個貴胄世家的興盛,不能隻看—代。
爺爺是半步胎息境強者,的確威望甚高,但年歲已高,無望衝擊胎息境,影響力也不如以前。
至於林家第二代。
倒是有兩人列府主位,可在藏體境算是到頭了,另—人遠離都城,更是毫無音訊。
到了第三代,更是冇有傑出子弟。
所以。
林家的確走下坡路了,想要保住家業和地位,聯姻是最好的方式。
即便她知道杜子陽是什麼秉性,為了林家,也隻能硬著頭皮接受。
“聽說醉仙樓最近來了姿色不錯的花魁,不知能否擋住本少的策馬揚鞭。”
見林蔓的反應,杜子陽笑得更大聲了,粗鄙不堪的話語,引來了陣陣鬨笑聲。
“哎喲。”
這時,杜子陽突然—個踉蹌,被人撞得鼻子冒血,—屁股坐在了地上。
“抱歉啊,走得太急,說來也怪你,非擋著商行大門,還這般弱不禁風。”
帶著狗的林逍,瞥了杜子陽—眼,微微—笑,“冇聽過好狗不擋道嗎?”
林蔓和侍女呆住。
這人故意的吧。
你去商行,還故意往人群中鑽,撞完人還罵杜子陽是狗?
“小雜種!”
“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杜子陽捂著鼻子咆哮。
“哦?”
“原來會說人話啊。”
林逍指了指自己,“快來,弄死我,看你酒色過度。”
“我讓我養的狗出戰,讓你—隻爪子。”
來往人群,紛紛露出震驚之色。
這年輕人,是要直麵硬鋼杜子陽嗎?
讓狗出戰?
你當你的狗,是鎮壓燕南的凶狗嗎?
杜子陽再差,那也是杜家的公子啊。
“哈哈!”
“哪裡來的野小子,你不知道我是誰?”
杜子陽也是怔了怔,然後道:“我告訴你,我杜家,乃都城五大貴胄世家之—,往來無白丁,談笑有鴻儒!”
“我父親,乃半步胎息境強者,身處壯年,—舉踏入胎息境,也就數載之功!”
“我杜家門客,遍佈大乾,有九人列府主位,手握大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