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國公府。
嶽乘流與晉國公剛從千秋宴上回來就匆匆進了書房,晉國公倒還尚能冷靜,可嶽乘流卻當下就冇忍住摔碎了一套茶具。
“父親!這位秦寰帝怎麼突然便有了孩子呢!那位姮美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晉國公歎氣:“本是叫清沅為你鋪路,那藥也是為父探訪許久才尋到的,計劃中秦寰帝會在千秋宴上目睹薑美人流產,隨後徹底失去希望,這樣便能讓吾兒你順利成為太子人選之一,可誰能料到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這薑美人有孕是假,姮美人會不會也是?秦寰帝這麼多年都冇能生出個孩子來,怎麼這下子突然就有了?”
嶽乘流越想越覺得是這樣:“會不會是他發現了清沅的動作,故意安排姮美人有孕來抵抗朝臣施加壓力,就是為了逃避立太子!”
近幾年隨著秦寰帝的年紀越來越長,朝中大臣們想要讓他立太子的心便越來越重,以至於基本上每次上朝都會提及此事。之前秦寰帝尚且能壓製住,但是架不住死諫的官員越來越多,事情已經到了烈火烹油的程度。
所以在晉國公看來,嶽乘流的話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秦寰帝是何等人物,他若是真發現了容妃的動作也是理所應當,那麼他將計就計弄出這麼個姮美人來實在是情有可原了。
帝王心,哪有人能猜得透呢,若是秦寰帝鐵了心了不願意讓貴族子弟占了便宜繼承江山,他假裝後宮有嬪妃懷孕,等到月份到了再狸貓換太子從民間找個合心意的嬰孩來,瞞天過海誰又能知曉呢。
“不如便讓清沅在宮中多多留意,如果是假的,那便找個由頭揭穿,如果當真是有了,那就先下手為強!”把那孩子給墮掉。
未儘之言父子二人相視一眼,一切儘在不言中。
而被這父子倆寄予厚望的容妃,此時正在關雎宮中。千秋宴上的事情茲事體大,秦寰帝下令嚴查,容妃作為重點懷疑對象被圈禁宮中不得隨意外出。
“楚月,你說陛下是不是已經懷疑我了?”
今日這一招確實說不上高明,是容妃想要藉著薑美人除掉白玉質的心情太過強烈,所以才親自下場做了一齣戲,否則她本來是能徹底撇清關係的。
楚月此時也心中七上八下的,但是她還是強裝鎮定安慰容妃:“娘娘不要慌,此事奴婢做得萬無一失,薑美人身邊的那個宮女現在也為了保全家人性命自儘,一切都是死無對證,隻要您咬死不知道為什麼薑美人會主動要求姮美人坐在她身邊,陛下也拿您冇辦法。”
容妃被安撫住,定下心神,主仆二人這一夜在忐忑中度過。另一邊的白玉質卻舒舒服服的躺在寬敞柔軟的龍床上休息。
紫宸殿中,原本秦寰帝誰不習慣軟床,龍床之上隻有一層被褥,但是為了白玉質能舒舒服服的休息,秦寰帝特意叫人來多鋪了好幾層,現在這床榻上比現代時候白玉質睡得席夢思還舒服。
“陛下,今日壽宴之上發生了那麼多事,您可是要追查嗎?”
秦寰帝環抱著白玉質柔軟的身體:“朕已經命人去查,薑氏意圖對你不利的真相,朕一定要查清楚。”
白玉質將臉頰埋進秦寰帝的胸膛,確保自己是以一個最能激發男人保護欲與掌控欲的姿勢麵對秦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