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質掙紮著起來:“臣妾也要去,臣妾倒是要問問,這金秀敏公主為何要做出這等事。”
秦寰帝和太後輪番勸阻都冇能讓白玉質堅持要跟著一起去的念頭打消,最後隻能讓白玉質乘著皇帝禦輦一同前去麗春宮。
而此時此刻,皇後作為後宮之主,也恰巧趕到現場。
秦寰帝下了禦輦就將白玉質托起抱下來,現在她肚子大了,不能再用公主抱的方式就隻能托著,正好被皇後看到了這一幕。
皇後低垂眉眼:“給陛下請安,臣妾是聽到了這邊的動靜……”所以來瞧瞧。
話還冇說完,秦寰帝就已經自顧自的走進去,完全冇給皇後麵子。
皇後隻能尷尬的又向太後行禮問安,可太後正親自扶著白玉質生怕她摔了。
白玉質說:“太後孃娘,您身為長輩,怎麼能讓您親自扶我呢。”
太後麵容慈祥:“傻孩子,不是都說了叫哀家母後,你如今懷著哀家的寶貝孫子,哀家就是如何伺候你那都是理所當然的。”
這二人也其樂融融的,更是冇有注意到皇後。
皇後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可還是隻能裝作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進麗春宮。她的確是聽到了動靜,但那不是因為搜查的動靜太大,而是皇後無時無刻不令寶琴關注著麗春宮的訊息。
眼瞧著現在事情怕是已經暴露,皇後作為幕後黑手自然是放心不下要來看看。
內殿之中,秦寰帝已經看了王崇海呈上來的政物,在看到那個千瘡百孔的巫蠱娃娃的一瞬間他就已經暴怒,直接將殿中唯一一個還看得過眼的桌案掀翻,上麵的茶盞物件全都砸在了跪在地上的金秀敏身上。
做奴才的多有眼色,看秦寰帝如此,七手八腳的將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像是死了一樣的金秀敏抓起來,她現在已經被陶瓷碎片砸的血流如注,卻還是淒淒慘慘的盯著秦寰帝。
“陛下啊,臣妾、臣妾是冤枉的。”
金秀敏早在有人進來搜宮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覺得害怕了,當初她和皇後計劃的好好的,自以為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這偏僻的麗春宮,可是誰能想到這就被查出來了,還人贓並獲。
她打定主意咬死不說,隻說自己是冤枉的,盼望著這樣秦寰帝就能饒她一命。
若是白玉質知道她心中打的是什麼主意,便會笑她實在愚蠢。
這種愚蠢是出於現代意義上的“資訊閉塞”。
金秀敏出身高麗,她並不知曉如今白玉質母子對於秦寰帝來說代表著什麼,固執的認為秦寰帝肯定會講究證據,然而現在的情況是,秦寰帝這個瘋子一旦涉及到白玉質母子之事,寧可錯殺一萬也絕不會放過一個。
所以不管金秀敏認還是不認,這巫蠱娃娃在她這裡被搜出來,在秦寰帝看來她就是有罪,就絕對不會有活命的機會了。
果然,秦寰帝毫不留情的對著金秀敏的肚子狠狠踹了一腳,這一腳的力道將雙臂還在內侍手中的金秀敏直接踹了出去直到撞在牆壁上。
完全是衝著殺人去的。
金秀敏這回才知道害怕,嘴裡都是內臟破裂的鮮血,太後貼心的捂著白玉質雙眼讓她不要看到這不吉利的東西。
秦寰帝像是看著一個死屍一樣看癱倒在地上口吐鮮血的金秀敏:“你若說出幕後主使,朕便賜你一杯毒酒,你要不說,那便是五馬分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