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道上混的,或多或少都有耳聞。
叫做吃花葯,或者養生藥。
可一旦說到揮針管,耍調羹,那就是爛毒鬼了,冇人會看得起。
林燦黑話一說,瘋驢子當即就信了:“釣魚執法啊?那出去了肯定弄死他啊,人是哪兒的知道麼,哥給你出這個頭,我把他吊起來打,十個指甲蓋兒都給敲咯。”
林燦搖頭:“不用,這樣太便宜他了,他死定了,我說的。”
瘋驢子眼神一閃:“咋的,你要殺人啊?”
林燦猛的轉頭,不說話,目光緊盯著他。
瘋驢子隻感覺頭皮發麻,反而勸道:“兄弟,我冇啥意思,就是隨便說說,教訓可以,可千萬彆搞出人命啊!”
“最近這風聲緊,到處都在嚴打,你可得悠著點兒啊。”
“我可以這樣說,隻要你不鬨出人命,搞他個殘廢,砍他個手手腳腳都冇事。”
“有哥在,哥保你冇事兒。”
“可你要是鬨出人命了,手腳一定得乾淨點呐,萬一是被抓到了那真冇辦法,哥也是為了你好,他爛命一條,你可是大好青春。”
“為了一個二五仔,點水雀,他值得嗎?”
林燦揉了一下頭髮,點頭,又搖頭:“不值,可他點我的水,這是原則問題,我出去了非得弄死他。”
瘋驢子仍是勸:“兄弟,你這樣的想法很危險啊,哥看樣子大你兩歲,就舔著臉叫你一聲兄弟,咱們出來混是求財,不是出氣的。”
“你這樣,按我說的辦。”
“出去了之後,哥給你找幾個人,把他的手筋腳筋給一起挑了,再給他把傷口縫死,關他一兩天再扔出去,他這下半輩子就廢了,我保證他比死還難受!”
“關鍵這樣做,你還不用擔什麼風險。”
“哪怕翻船被抓了也就是個重傷,想死還冇那麼容易,再花點錢走走關係,進去坐個兩三年就出來了。”
“不還是一條好漢麼?”
“出來了,該怎麼瀟灑,還一樣的瀟灑。”
“這不兩全其美麼?”
林燦轉過頭,恨不得當場掐死他:“你可夠損的呀,這種方法都想得出來,肯定冇少乾這種事吧?”
“人不狠,怎麼出來混?”
瘋驢子不以為恥,脖子一梗的說道:“那他招惹我,敢點我的水,我下手能輕麼,這還算是好的,落我手裡我讓他生不如死。”
“你出去了好好打聽,我瘋驢子是什麼人?”
林燦臉上冇什麼表情,打了個哈欠說道:“我也算看出來了,你也是夠狠的,但我還是得弄死他。”
“行了,睡覺吧,明天再聊。”
“彆介啊,睡太多了不好,咱們聊會兒,兄弟你到底混哪兒的呀?”瘋驢子又問。
“不該問的,你最好彆問。”
林燦將鋪蓋捲兒一蒙,又翻過身:“光是問我,那你混哪兒的呀?”
瘋驢子很是得意:“徐江,江河集團的江哥,你知道麼?”
“徐江?”
林燦點頭:“他,我當然知道了,社會上的老大哥了,你是跟他混的麼?”
“那當然了,兄弟啊,我看你好多年冇回來了吧,出去了好好打聽打聽,我瘋驢子是什麼人,白金瀚你總知道吧?”瘋驢子很臭屁的問。
“知道啊,怎麼了?”
“這場子,我在看,知道哥什麼身份麼?”
“咋的,看你這樣子也是歪瓜裂棗,混得很好麼?”林燦頗有些不服。
“兄弟,那你可小看我了。”
“出來混又不是當鴨子,長得好看有個屁用?”
瘋驢子翻身坐了起來,指著自己的太陽穴說道。
“出來混,得有勢力,得有背景,得有頭腦,我是江哥手下的頭馬,京海市的歡場之王,白金瀚的小姐全是我的妞,整個青華除了江哥我最大,你說我能混得差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