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停車場,戴了口罩的劉燦陽上了房車。
助理連忙給他補妝,一邊補一邊嘮叨:“我的祖宗啊,外麵那麼多狗仔,你怎麼能大張旗鼓的拋頭露麵!”
嘴上這麼說,實際上是對那個溫言的不滿。
那個女人除了長得好看點,哪裡值得劉燦陽親自去見,她還看到燦陽給那女人剝了橘子。
她家的燦陽什麼時候做過這種事?
“明天新聞不知道會怎麼寫,這個女生你以後最好還是不要見……”話冇說完,就被劉燦陽冷冷的瞥了一眼。
“什麼時候我做什麼輪到你來指點了?”
“不是我想指點,燦陽,要是公司知道這事,你知道會怎麼懲罰咱們嗎?”
“怎麼懲罰?”劉燦陽懶洋洋的往後一躺,“他們不滿,那就解約,違約金我來付。”
助理驚訝的張大了嘴。
劉燦陽為了她寧願和公司解約。
那個女人,到底什麼來頭。
劉燦陽看向窗外,漂亮的眼睛不帶絲毫的笑意。
……
溫言上了車,聽著小助理一路嘮叨。
“夫人,彆不好意思,你對男人有什麼要求,儘管告訴我,我去給你物色。”
給她物色男人?
“這,介紹男人就算了吧。”溫言支支吾吾。
“怎麼能算了,離婚以後,您有了更多的擇偶權,請放心,我會根據您的要求,為您選擇優質的男人。”
這話從顧瑾墨的助理嘴中說出來,讓她尷尬又彆扭。
她漂亮的眼睛瞪圓,不自在的看了顧瑾墨一眼,發現他表情很淡,像是對這種事完全不關心。
小助理不會無緣無故給她介紹男人,除非是有人安排。
“阿甘,彆叫我夫人了。”溫言無奈的笑,“我已經和你老闆離婚了。”
雖然還冇領證,但兩人已經默認離婚了。
剩下的就隻是走程式。
小助理阿甘討喜一笑,連忙改口:“好的溫小姐。”
“那溫小姐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呢?溫柔的還是男人一點的?”
阿甘鍥而不捨,手握方向盤,看著前方,自然就看不到顧瑾墨的表情。
已經上了這輛車,阿甘又打破砂鍋問到底,溫言隻能笑著迴應:“我喜歡溫柔的。”
“暖男嘛,女生都喜歡。”阿甘立馬記下了這個關鍵點,“溫柔的男人,也更會關心人。”
顧瑾墨坐在旁邊,聽到這話,眉頭輕微的挑了挑。
溫柔,他和謝一野都算不上溫柔,至於劉燦陽……
想到他貼心的給溫言剝了橘子,顧瑾墨眼神冷了幾分。
“那星座呢?有冇有哪些星座的男人是你不喜歡的?”
在前夫的車上被盤問對彆的男人的喜好,溫言尷尬的無所適從。
偏偏阿甘完全感受不到這種尷尬,繼續追問:“還有年齡,你對男人的年齡有什麼要求嗎?現在都流行姐弟戀,小鮮肉,年紀上相差八歲以內都冇問題吧?”
“阿甘。”顧瑾墨打斷了他的話,“好好開車。”
溫言終於鬆了口氣:“就在前麵的超市下車吧。”
在顧家養成的習慣,寧願自己動手也不點外賣,以前顧家的阿姨會處理好一切,以後她隻能自己采購了。
等她從超市提了大堆的東西出來,發現顧瑾墨的車還停在路邊冇有走。
這是在等她?
溫言唇角勾起。
她看了一眼手上的大包小包,猶豫了片刻,還是朝那輛邁巴赫走了過去。
慢慢走近,從車窗看進去,車內的人和事一覽無遺。
蘇淺淺倚靠在顧瑾墨身上,無比親昵。
從這個角度看不到顧瑾墨的表情,溫言不關心,也不想。
她腳步一頓,很快轉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車裡,阿甘看著忽然冒出的蘇淺淺,表情有些尷尬。
蘇淺淺親昵的摟著顧瑾墨:“墨哥哥,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逛街?”
顧瑾墨皺眉,不動聲色的往旁邊挪了挪。
“我來這邊辦事。”他淡淡的迴應了一句,朝外看了看。
“事辦完了嗎?不如我們先回去吧。”蘇淺淺眨巴著單純的眼睛,小聲嘟嚷,“或者我們可以去看看婚紗,我知道你和溫言離婚需要一個月冷靜期,但我想早點和你結婚,我們可以先把日子定好,你和她一領證我們就舉行婚禮怎麼樣?”
顧瑾墨定定的看著她,在她忐忑的目光下,那句“好”字怎麼都冇說出來。
“墨哥哥……”
蘇淺淺擔憂的叫了他一聲:“你是不是又後悔了?”
“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也不會逼你。”話說到這裡,她眼中的淚“劈裡啪啦”掉了下來,像不要錢的珍珠,一顆顆往下掉。
久久冇有得到迴應,她心慌了起來,一時有些後悔說那句話。
她不是真的大度,隻是想以退為進。
話出口後又開始害怕,怕顧瑾墨真的順著她的話說不娶她了。
顧瑾墨睫毛低垂,聲音也沉了下去:“按原計劃吧。”
他的聲音低沉,讓人摸不透他的情緒。
聽到這話,蘇淺淺破涕為笑,唇角揚起,眼角的得意藏都藏不住。
無論墨哥哥心中有誰,隻要他肯娶自己,時間長了,她會慢慢把他心中的刺拔掉。
“現在的婚姻法,隻要有一方不離婚,婚就離不成,墨哥哥,我很害怕,萬一一個月後她不想離婚了怎麼辦?”
“不想離婚……”顧瑾墨冷笑一聲,“她不會。”
她應該巴不得和他離婚吧。
“怎麼不會,她一直懷疑我害了她奶奶,如果知道你要娶我,肯定會從中阻攔。”蘇淺淺悄悄看著他臉上的表情,話裡全都是試探。
她不怕溫言阻攔,但如果在那之前,溫言被謝家認回,說不定這婚就真的離不成了。
她一次次從顧瑾墨這裡確定,就是想催他趕緊娶自己。
“放心,她不會阻攔。”顧瑾墨有點無可奈何的嗤笑。
離婚是她催的,還冇離婚她已經在大張旗鼓的見其他男人了。
這麼迫不及待擺脫他的人,怎麼會死皮賴臉纏著他?
想到她婚前就已經和彆的男人在一起,顧瑾墨的心臟就像被什麼東西鉗住。
“走吧。”顧瑾墨的聲音冷得可怕。
“去哪?”蘇淺淺語氣弱了下去。
“不是說要去看婚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