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馮征跟翁穎差點兒在路上擦槍走火,司機是老司機,自動降低車速,因此兩人到娛樂城時,其他人已經到了。
除了吃飯時的那幫男人外,又多了很多女伴。
每個女孩兒單拎出來都好看,可每個都不能跟翁穎放在一起比。
馮征佔有慾很強,不喜歡其他男人跟翁穎走近,有眼力見兒的兄弟把自己女伴派到翁穎麵前打招呼。
她們一口一個嫂子好漂亮,叫得馮征勾起嘴角,顯然這波馬屁拍得到位。
翁穎看著怯生生的,有裝的成分,但更多的是真情實感。
她就像披著人皮的妖,在眾目睽睽之下裝人,生怕哪裡冒出個知道她本來麵目的人…不對,是妖,還是大妖。
馮征看出她的侷促,壓低聲音問:“怎麼了?”
翁穎仰頭,對著馮征耳邊,小聲道:“我想去洗手間。”
馮征笑,拉著她的手進電梯上頂樓。
全欒城消費最高的娛樂城,也是馮家的產業之一,頂層帝王包,一百多平,光洗手間都不止一個。
翁穎進了其中一間,鎖上門後自然冇上廁所,她隻想一個人安靜的想想轍。
如果隻是聲音像,那自然萬事大吉。
可如果真是他呢?
翁穎腦中不禁浮現出許多荒唐畫麵,她被他弄的下身撕裂進醫院,他也曾被她榨到流鼻血,兩天兩夜荒唐。
什麼床上,沙發,車裡,浴缸,都是基本操作,翁穎跟那人在一起時,任何場所,包括他親叔叔的葬禮上。
當時翁穎看他眼淚從墨鏡後掉出來,以為他太傷心,偷著在洗手間吻他,結果被他提起裙子廝混,鮮少的粗魯,她哭到嗓子都啞了。
後來翁穎才知道,眼淚是真的,但難過是假的,他巴不得他親叔叔趕緊上西天。
過往種種,翁穎以為自己早就忘得差不多,畢竟快五年冇見,她中間也談了好幾次…
正想著,洗手間門把手突然被人扭了一下,翁穎心虛,連忙道:“有人。”
外頭冇人說話,翁穎也不敢在裡麵待太久,洗手的時候終於想通一件事。
她當年是正兒八經的談戀愛,而且她是被拋棄的那個,她有什麼錯?她虛個什麼勁兒?
況且就算真是他,正好讓他瞧瞧,她翁穎不是冇人要,而是很多人搶著要。
關了水,翁穎抽紙擦手,開鎖往外走,門才推開三分之一,門後忽然閃出一道人影,二話不說,推著翁穎往洗手間裡走。
翁穎被嚇了一大跳,正想不可能有人敢對馮征的女人色膽包天,就算借酒裝瘋都不可能時,她忽然看清身前人的臉。
洗手間的門重新鎖上,隻不過這次裡麵同時關了兩個人。
翁穎抬頭,定睛看著麵前男人的臉,其他女人是驚豔,她是驚恐。
男人同樣定睛看著翁穎的臉,視線從她眉眼一路下滑,掠過挺翹的鼻子,粉嫩的唇瓣,而後是一件過膝的禮服裙。
翁穎被他掃描一般的視線看得頭皮發麻,良久,男人開口,聲音不鹹不淡,不辨喜怒:“幾年不見,現在走良家女路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