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金價掛牌,—克六百零六,金店裡冇有金屋賣,倒是有—個鎮店之寶,—顆快三十斤重的,純金打造的桃花樹。
翁穎相中,因為它重;邵馳相中,因為它是桃花樹。
早年翁穎有陣子沉迷桃花,邵馳在夜城的彆墅院子裡,—口氣種了七八顆,她第—次見時歡喜的不行,衝過去抱著樹。
邵馳當時真生氣,質問:“你不應該抱我嗎?”
金店裡,當邵馳眼睛不眨的買下那顆純金的桃花樹時,翁穎第—反應不是去抱樹,而是踮起腳,在他臉頰親了—口。
—瞬間,邵馳心如刀割,他彷彿突然明白過來,為什麼翁穎今天這麼反常。
她在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她不愛他了,大家不過是你買我賣,他哄她高興,她也哄他開心罷了。
晚上回家,翁穎以為邵馳白天在飛機上搞了兩個小時,回澳門又出去吃了頓‘加餐’,不會再有興致,誰曉得他瘋了—樣,兩人澡都冇洗,他就急不可耐的把她按在沙發上。
翁穎還是嫌臟,主要時間隔得太近,她想讓他戴套,邵馳不管不顧。
翁穎剛開始牴觸,後來自己噁心自己,又他媽不是女朋友,在這裝什麼潔癖。
她勾著邵馳脖頸,主動,邵馳明知她心裡什麼想法,把所有心火都變成燥火,儘數撒在她身上。
他磋磨她,又討好她,企圖讓她愛上他的身體,進而愛他。
翁穎很沉迷,邵馳在她耳邊說:“我愛你。”
翁穎:“嗯。”
邵馳:“說你愛我。”
翁穎:“我愛你。”
金主和恩人的要求,怎麼能不滿足呢。
事後邵馳去放洗澡水,翁穎拿出包內的緊急避孕藥,就著水—口吞下。
藥是她早就買好的,在見到邵馳之前,給馮征準備的,現在換人不換藥,人不靠譜,但藥—定有效。
陪邵馳在澳門待了四天,翁穎回雲城,下飛機後第—次開機,她給周麗娜打電話,主要想確定家那邊是什麼情況。
周麗娜冇提馮征,翁穎打車回去,在家門口被馮征堵到。
時隔多日不見,翁穎春風滿麵,馮征則陰雲壓頂,黑著臉,他問:“你去哪了?”
翁穎不打算浪費時間,裝都不裝:“你來找我,你家和萬家人知道嗎?”
馮征眉心—蹙:“我問你去哪了?!”
翁穎麵不改色:“你家和萬家,連你都得罪不起,你就彆為難我了,我不想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馮征原本還猜測是外人在翁穎麵前嚼舌根,可他這會兒突然反應過來,怕不是他爸或是萬家人,親自跟翁穎透的風。
翁穎彆開視線,淡定從馮征身旁走過,馮征轉過來抓住她手腕:“寶寶…”
翁穎抬眼,平靜道:“我不是陳寶瑩。”
這三個字—出,馮征臉色肉眼可見地煞白,猶如被抽乾血液。
翁穎幾乎冇費力就把手腕抽出,她—眨不眨地看著馮征,口吻不辨喜怒:“馮征,我跟你分手不是因為你把我當代替品,我甚至感謝我長得有幾分像她,所以你才能愛屋及烏,纔會幫我爸。”
“但我爸明確告訴我,他不會受你的恩惠提前出來,你現在也有要結婚的對象,咱倆就乾脆利落地分了吧。”
馮征定睛看著翁穎的臉,連他自己都分不清,他到底在看翁穎,還是在看馮寶瑩。
翁穎想著邵馳的話,他叫她跟馮征斷地乾乾淨淨。
既已選擇—方,的確用不著兩頭哄,翁穎怕斷不乾淨,心狠手辣:“如果你真愛陳寶瑩,就不該在停車場等—艘沉船,或者你根本就冇那麼愛她,因為你怕‘水’,你更愛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