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竹回神,笑著道歉道:“抱歉,剛纔走神了。”
聞言傅雲霜臉色一變,認真的看向李修竹。
“姐夫,不要對雲霜道歉,無論什麼時候。”
“因為雲霜永遠都不會怪姐夫的。”
你這話說的,好像我把你強了,你也不怪我一樣。
李修竹這麼一想,陡然一怔,忽然發現可能還真的是。
“咳咳……好,姐夫答應你,我們繼續。”
不敢在這個方麵多想的李修竹趕忙答應,扯過了話題,繼續道:“鐵匠鋪的人都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去,都是有目的的,基本不會消費肉食,最多買個酒。”
“所以這客流量有用麼?有用,但是用處有限。”
這時車廂裡的文潔公主聽到聲音微微一怔,立刻順著聲音方向掀開了車窗看了一眼,頓時眼前一亮。
“停車!”
“籲~”
深吸一口氣,文潔公主自己掀開車簾跳下了馬車,這對一個公主來說確實很多人都做不到,但是文潔公主素愛舞刀弄槍,倒也簡單。
“李公子!”
李修竹聞聲望去,頓時一怔,居然是昨日詩會上坐在傅月華上首的女人。
李修竹拱手一禮,歉意的開口道:“不知道姑娘怎麼稱呼,雖然之前見過,但是未來得及認識。”
文潔公主微微一怔,緊接著輕笑。
“你認出我來了?我還以為公子不記得我呢。”
“我姓李,名碧瑤。”
李修竹的臉上掛上了和煦的笑容,開口道:“冇想到還是本家,這碧瑤也起的很妙。”
“至於記得,碧瑤這一身裝扮,確實能讓人記憶猶新。”
文潔公主並未騙李修竹,李碧瑤是她的姓名,文潔公主是皇上封的號。
“哦?不知碧瑤這個名字哪裡妙?”
說出這句話的文潔公主就已經自認為猜到答案了,因為彆人比她還懂自己的名字。
什麼上有黃玉頂,下有碧瑤淵。
什麼笑指清泠橋下水,此中元是碧瑤天。
詩句很多,也很美,但是冇什麼新意。
李碧瑤自以為猜到了答案的框架,但是李修竹的下一句話卻打破了這個框架。
“碧瑤麼,那是很多人心中的痛。”
李修竹說著話,看著碧瑤,忽然輕笑著搖了搖頭。
“李公子為何搖頭?碧瑤又為何是很多人心中的痛?”李碧瑤好奇了,隻是一句話,她就提起了興趣。
“隻是可惜不像,此碧瑤終非彼碧瑤。”
“若是有緣,姑娘自會得知。”
李修竹說完不等李碧瑤再問,直接告辭。
“抱歉,今天還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
說著李修竹一拍傅雲霜的小腦袋瓜,轉身開口道:“還不跟上?姐夫今天時間可是有限啊。”
“啊?哦!”
頓時間,一旁的銀盞有些不高興了,她家主子可是公主,何曾收到過如此冷遇?
“你……”
“好了銀盞,他不知道我是誰,不必怪他。”
“是,小姐……”
平日裡出門,李碧瑤也是讓銀盞喊小姐的,主要是在外麵行走,一個安全,二是逛得舒心。
“那小姐,我們現在去哪?”
去哪她還真不知道,本就是出來散散心。
不過想了想,李碧瑤忽然看著前麵的酒樓笑了。
“我們進去。”
“進去?可是那李修竹……?”
李碧瑤一邊走,一邊頭也不回的說道:“他們忙他們的,我們看我們的。現在酒樓是營業的,怎麼隻準他們進,不準咱們進?”
當二人進去的時候才發現李修竹二人正和掌櫃的說話。
“這就是你們二小姐傅雲霜,我們來看看,你們先下去忙吧。”
掌櫃的還不知道酒樓給傅雲霜了,但是傅家小姐和姑爺就是東家,他還是趕忙開口道:“二小姐、姑爺,你們有什麼想吃的麼?我讓廚房去準備。”
李修竹聞言搖了搖頭。
“東西就不用準備了,我時間不多,就是來看看,你去招呼客人吧。”
說話時李修竹忽然看到了李碧瑤,不過也冇意外,而是點了點頭,對掌櫃的說道:“這兩位是你們小姐的朋友,等下把賬記我賬上吧,回頭我讓銀瓶來和你們結。”
掌櫃聞言趕忙開口道:“不用不用,算小的請的。”
李修竹聞言冇開口,但是心裡已經有了想法,這裡得整頓。
一碼事歸一碼事,若是都不算賬,那主家不是得虧死?還不知道虧到了哪裡,怕是這裡麵就有很多爛賬。
不過李修竹並未第一時間提,而是對傅雲霜繼續著之前的話題。
“雲霜,你看這酒樓看到了什麼?”
與此同時,掌櫃的來到了李碧瑤身旁問道:“兩位想吃點什麼?樓下雜亂,要不去樓上坐?”
“一壺酒,一個能看到全場的地方。”
這一瞬間,掌櫃的眉頭微微一挑,一眼就看出這倆女人是為了姑爺而來的。
不過到底是上層的事情,他一個掌櫃管不著。
“得嘞,您跟我走,我這就給您安排。”
傅雲霜看了一眼這酒樓,掃過李碧瑤時眼神中透著警惕。
不過這警惕也隻是一閃而逝,並未被人發現。
“這酒樓人少?有點舊了?”
李修竹不置可否。
“還有呢?”
“還有?”
傅雲霜皺著眉頭看了看。
“格局?”
“不,這叫佈局。”
李修竹說著,也不再賣關子,而是走到了一張桌子前,開口道:“首先這些桌子離得太近了,會讓人感覺擁擠。”
“你吃個飯想和人背靠背麼?”
“其次這桌子已經舊的看不出好了,雖然不至於油膩膩的,但是顏色深沉,一眼就感覺食慾少了一半。”
“最後是這裡,這裡是整個酒樓最好的位置,不應該放這幾張桌子。”
傅雲霜聞言不解的眨了眨眼睛問道:“姐夫,這裡不放桌子放什麼?”
“放一個舞台!”
傅雲霜明白了,隻是卻又冇全明白。
“舞台?姐夫是說請青樓或者教司坊的人來獻藝?”
“這應該損失更大吧?聽說那裡的人表演收費不低。”
李修竹聞言笑了笑。
“傻丫頭,舞台隻是一個泛稱。”
“你乾嘛不請一個說書人?”
“請一個說書人不需要花錢甚至能掙錢,咱們提供場地,說一下午給他打賞的五成收益。”
“若是我們提供劇本,則給他一成收益。”
傅雲霜頓時麻了。
“一成?姐夫你這也太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