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砸死張鐵牛,典韋拎起大軍鍋,又向那些黃巾賊兵殺去。
他嫌袁茂大斧太輕,實在不合手,索性拿“軍鍋”當成了武器。
“媽呀!”
“快跑呀!”
那些黃巾賊見典韋如此凶悍,如同看到惡鬼,嚇得心膽俱裂拔腿就跑,隻恨爹孃少生一條腿。
張鐵牛一死,本就已經亂成一團的黃巾軍徹底崩潰,不要命地向燕子坡的大軍跑去,
“快把他們趕向中軍!”
王野看到這一幕,立刻想到了“武穆遺書”中“臨陣篇”。
“殺呀!”
一眾漢軍在王野的帶領下將這些黃巾賊兵向黃巾軍的中軍趕去。
“不好,官軍援兵到了!”
“官軍援兵到了!”
“快跑呀!”
黃巾軍正在全力攻打褚貢,聽到後方喊殺聲大作,頓時一陣騷動。
“給我頂住,誰敢跑老子砍死他!”
黃巾軍一眾大小頭目趕緊彈壓,生怕整個大軍崩潰。
“諸君,大功就在眼前,大家跟我衝呀!”
王野見黃巾軍鬆散的軍陣已經出現混亂,興奮地對一眾漢軍吼道。
秦力等人起初還不看好王野的計劃,認為僅靠千人衝擊一萬多人的黃巾軍簡直就是送死。
等伏擊成功後,他們似乎看到了勝利的希望,一個個興奮地揮舞著兵器,追著黃巾賊兵瘋狂地收割著生命。
“給我穩住!”
就在王野等人殺入黃巾軍軍陣,勢不可擋地衝向黃巾軍中軍時,趙弘領著老營人馬趕到了。
“三千人竟擋不住千餘人,張鐵牛真廢物。”
看著手下兵卒在官軍的裹挾下,如喪家之犬衝得中軍大亂,趙弘氣得鼻子都歪了。
“快列陣!”
他趕緊指揮近四千老營人馬列陣阻擋潰兵的衝勢。
由於潰兵太多,不少中軍士卒也跟著一起跑。
他們根本不敢停下來,但凡跑得慢一點,肯定會被後麵的人踩死。
就這樣,幾千人在王野等人的驅趕下向趙弘剛剛組織起的軍陣湧去。
趙弘曾經當過軍侯,對帶兵打仗有一定的瞭解,知道如果不阻止潰兵的衝勢,整個軍隊都會崩潰。
“給我殺!”
“彆讓他們衝過來!”
趙弘心一橫,指著衝來的潰軍。
“嗖嗖嗖!”
箭矢如蝗,跑在最前麵的黃巾潰軍看著漫天箭雨揮手驚呼:
“自己人,自己人!”
“噗噗噗噗!”
隨著箭矢落下,近百名黃巾潰軍如風吹麥浪般倒下一片。
後麵的潰軍來不及躲避,紛紛被倒下的潰兵絆倒,瞬間擠作一團,哭嚎呼痛聲響成一片。
如此一來,潰兵們的衝勢也降了來。
“繞過去!”
王野對手下騎兵大喊。
“轟隆隆!”
雜亂的馬蹄聲響起,王野領著騎兵繞開潰兵從側翼殺向趙弘的軍陣。典韋、秦力等人則領著步兵緊隨其後。
“嗖嗖嗖!”
趙弘看到王野等人出現在側翼,立刻命弓箭手攢射。
“稀律律!”
王野揮槍撥開飛來的箭矢,身旁十幾名騎兵則被箭矢射落馬下。
攻勢受阻,王野有些心急。
他們人少,全靠一股衝勁,一但氣勢泄了那就危險了。
王野欲再強衝一次,這時就見一人獨自舉著一口大鍋向敵軍衝了上去。
“典韋這麼莽!”
王野瞪大了眼睛。
典韋舉著行軍鍋,如一頭蠻牛般,冒著箭矢衝向對方箭陣。
箭矢如雨點般落在行軍鍋上,發出“丁零噹啷”的響聲,而典韋卻渾然不懼。
“嘭!”
他頂著箭矢,硬生生衝入箭陣內,瞬間撞飛兩人。
接著,抓住鍋把一掄,又砸飛一人。
那人口吐鮮血,胸腔被砸得凹了進去,重重地摔在地上眼看就活不成了。
包括趙弘在內的黃巾軍們全都看懵了。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到有人拿“鍋”當兵器。
兩三百斤的青銅鍋,對方掄起來跟玩似的。
這他娘還是人嗎?
典韋掄著青銅鍋在賊兵中橫衝直撞,如同殺神一般,嚇得賊兵紛紛躲避,箭陣頓時一片混亂。
“殺!”
“殺!”
“殺!”
王野大喜過望,立刻領著騎兵衝了上去,八百多名步兵跟在後麵趁勢掩殺,那些黃巾軍的老營人馬根本抵擋不住,被殺得連連後退。
“怎麼會這樣?”
“這支援軍怎麼這麼強?”
趙弘抻著脖子瞪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
他手下這些人可是黃巾軍中最能打的老營人馬,而且數倍於官軍,怎麼這麼快就敗了。
“快走!”
眼看對方衝了過來,趙弘掉轉馬頭就要逃跑。
“哪裡逃!”
王野大吼一聲,猛地將手中長槍擲出。
長槍在空中劃出一條優美弧線,正中趙弘後背。
趙弘一聲慘呼摔落馬下。
王野趕上前去,抓住槍桿,雙臂用力,竟將趙弘的屍體挑了起來:“賊首已死,爾等還不速速投降!”
“趙將軍死了,敗了敗了,快逃呀!”
“轟!”
見趙弘被殺,黃巾軍徹底崩潰。
山坡上,褚貢見黃巾軍大亂,大喜之下領著剩下的七百餘兵馬,從山丘上殺了下來,與王野的兵馬成犄角之勢,殺得黃巾軍四散逃竄,血流成河。
隨後,兩軍合兵一處,直殺出十餘裡才停下腳步。
“哈哈哈哈!”
褚貢騎在戰馬上,看著滿地的賊兵屍體捋須大笑:“天不絕我,天不絕我!”
大笑幾聲後,他迫不及待地對身邊親衛道:“快,去把那援軍將領請來!”
“喏!”
親衛答應一聲,立刻去尋王野。
“咕咚咕咚!”
王野站在樹蔭下舉著水囊,狠狠地灌了幾口。
一股股清冽略帶些許甘甜的水流,順著喉嚨直衝而下,頓感一陣舒爽。
他看著眼前的戰場,感覺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
“殺了五十個,還是一百個!”
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人。
上一世,他連隻雞都不敢殺,冇想到來到這個世界,竟然不到半天時間殺了這麼多人。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受了係統的影響,還是冇有把這個世界的人當做真正的人,對殺人冇有特彆強烈的感覺。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時,腦海裡響起了係統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