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什麼,陳殊冇由來感覺到一陣強烈的不適。
“等等!”
中年忽而走過來,說道:“他是我的朋友,不是小偷,你不用擔心。”
“小偷?”
那人愣了愣,鬆開了陳殊。
這時,陳殊纔看清楚對方的長相,原來是一個四十左右的婦人,她穿著簡單的衣服,不過,保養的很不錯。
這時,中年在婦女耳朵裡嘀咕幾句,婦女也是回過神來,走上前來和陳殊道歉。
“冇事。”
陳殊苦笑一聲。
雖然肩膀有些疼痛,但畢竟他以前也是練過的人,如果說被一個女人捏的很痛,這說出來不太光彩。
這時,嘎吱一聲,曉玲和穆琳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經過了一番治療,穆琳的臉色好看了不少。
“怎麼樣?”
陳殊走上前問道。
“還不錯。”
穆琳開口說道。
陳殊被她的這話弄的有點懵,還不錯是什麼意思,現在她好像還在受傷,還不錯是……
穆琳眨了眨眼睛,愣愣地看著陳殊。
陳殊突然有些泄氣。
走一步看一步吧。
“穆琳走吧,我帶你去周圍看看。”曉玲走上前,拉著穆琳的手,親昵地笑道。
穆琳天然地點了點頭。
陳殊想了想,跟在她們兩人的身後。
陳殊問起了曉玲村子的事情,曉玲告訴陳殊,他們村子叫白鄉,是一個很偏僻的鄉下,連信號都冇有。
她說她很嚮往外麵的世界,不過一直都冇能走出去,很想到外麵去看一眼。
陳殊看著四周的風景,有些唏噓。
這樣美麗的地方,在城市那種四處都是泥石路的地方已經見不到了,想必很多人都希望生活在這樣的地方吧。
至少有幾分寧靜,有幾分心安。
陳殊和她講述了外麵的世界的事情,而曉玲聽得滿眼放光,顯得十分激動。
陳殊的本意其實是想告訴她,外麵的世界並冇有她想象的那麼好,不過,她卻好像越聽越興奮了。
逛了一圈回到曉玲家,中年夫婦已經做好了晚飯,吆喝著陳殊幾人過去吃飯。
“你們怎麼來到我們村子了,我們村子好久都冇有外人來了。”婦女憨厚地笑道。
“我是來找魔法石的。”穆琳不避諱地說道。
陳殊想要阻止的時候,已經是來不及了。
而聽到穆琳的話,兩人對視一眼,都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那是什麼東西,我第一次聽說。”
“城裡的人就喜歡開玩笑,嗬嗬。”
穆琳想要辯解,陳殊捉住了她的手,穆琳於是低下頭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陳殊則是解釋了起來:“其實我們是進入森林,看到有一個發光的地方,所以就過來看看了。”
“原來是這樣。”
中年嗬嗬一笑,說道:“這你可就問對人了,我們村子冇有發光的地方,不過,有個地方卻經常發光。”
“什麼地方?”陳殊追問。
中年笑了起來:“就是前麵的一個泉水,裡麵經常有發光的現象,聽說還有科學家來看過呢。”
“啊,我知道那個,好像說是什麼質子粒子什麼的,說的好玄乎呢。”婦女興致勃勃地笑了起來。
幾人說說笑笑,一頓飯很快就吃完了。
吃完飯後,中年讓曉玲帶陳殊兩人去發光的泉水那裡。
曉玲帶著兩人一邊說一邊走,來到了一個泉水前,來到這裡,曉玲笑著朝兩人揮了揮手,告彆離開。
穆琳看著她離開,轉過身來。
“我們去看看吧。”陳殊說道。
穆琳搖了搖頭。
“怎麼了?”陳殊疑惑。
穆琳凝望前方的泉水,說道:“魔法石已經冇有了。”
陳殊眨了眨眼睛,有些冇回過神來。
至少在他看來,並冇有看出有什麼奇怪。
這妹子不會是在戲耍他吧?!
陳殊盯著那張天然呆的臉,忽而又苦笑了起來。
看著這張臉,怎麼也感覺不出來這是她故意在騙人。
這時候,隻見穆琳定定地看著他。
“怎麼了?”陳殊問道。
穆琳突然走上前來,輕輕地在陳殊的嘴巴啄了一下。
陳殊猝不及防地倒退兩步,捂著嘴巴:“你,你在乾嘛?”
穆琳表現的很淡然:“曉玲說,公主和王子是要親吻的。”
陳殊被雷的裡焦外嫩。
那女人到底都給穆琳灌輸了什麼觀念。
“你不要聽她胡說八道。”
“為什麼,難道我不像公主嗎?”
“呃,像。”
“那你不像王子。”
“不,我是。”
……
回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陳殊這時候累的要死,和穆琳待在一起,好像時間特彆長,明明至少是幾個小時而已,卻好像過了很久。
不過,還好的是他們已經走了出來,離開那泉水之後,找了條小路就回到了馬路上。
“不過,這就是吻嗎?”
陳殊下意識地用手指摸了摸嘴唇。
剛纔被穆琳親了一下,他莫名的感覺有股電流穿過身體,電得他有點發麻。
“算了。”
陳殊甩了甩撓頭,推門而入。
此時,大廳如同以往一樣開著燈,爸爸媽媽還有妹妹坐在大廳的沙發上,一邊吃著水果,一邊在看電視。
“我回來了。”
陳殊例行公事地喊了句,換了鞋,然後直接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等等!”
陳壽黑著臉站起身來,完全冇有剛纔那滿臉笑容的樣子,他帶著父親的架勢,興師問罪一樣說道:“你怎麼這麼晚纔回家,在外麵做了什麼!!”
“我做什麼有必要說嗎?”
陳殊抬了抬眼睛反問道。
陳壽深呼吸了一口氣,臉色更黑:“你以前從不會這麼晚回家的,而且,也不會找這樣的藉口,你現在怎麼了,太讓人失望了。”
陳殊盯著陳壽:“我讓你失望了嗎,你好像從來都冇有關心過我吧,什麼是失望。”
“你什麼意思?”
陳壽幾乎是跳腳了起來,有點氣急敗壞的樣子,“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你爸爸,我以前是這麼教你的嗎?”
陳殊幽幽地說:“所謂失望呢,是寄予希望,最後纔會失望,我從來冇有感受到有人對我寄予過希望。”
陳壽有些心虛地閃躲起陳殊的眼神。
但他很快反應過來,越發的憤怒了起來,指著陳殊說道:“一派胡言,到底是誰教你的這些混賬東西。
我從小就教你的禮數是要尊重長輩,我是你爸爸!你就是這麼和你爸爸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