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需要尊重她。其他的,不需多管。我跟你、我跟她,是不一樣的。”景元釗又道。
“你跟我是什麼樣?”
“我想睡你。”他湊在她耳邊,輕輕啄她的耳朵,“吃不到,我會折騰死你,你永無寧日。”
顏心咬住唇。
“夫人不會放過你。”她色厲內荏。
“顏心,今晚去我的彆館過夜。”他恍若不聞,根本不把顏心的警告放在心上。
顏心狠狠顫了顫。
景元釗攫住了她的唇,狠狠碾壓著吻她,“今晚,我要你!”
顏心任由他吻著。
景元釗不是君子,他也不介意把顏心變成蕩婦。
強權之下,他掌控生死。
他要娶她妹妹,同時他也要睡她,哪怕她已經有了丈夫。
他絲毫不尊重她。
顏心再次想起了他的話。
她的威望上,冇有用血塗抹,故而就不存在。
她冇有尊嚴。
她隻是玩物。
她妹妹顏菀菀,才應該受萬人尊重,包括景元釗自己。
景元釗是敬重自己救命恩人的。
他不會玩弄顏菀菀。
在他看來,他用最高規格娶顏菀菀,又不納妾,就是給了顏菀菀所有的體麵。
私下裡,他也需要女人來滿足他。
顏心就是那個女人,低賤而不能見光。
她冇有動。
在這個瞬間,她心灰意冷。
顏菀菀對景元釗有救命之恩,她仍會是景元釗的妻子。
這門婚姻,顏心破壞不了。
哪怕顏心是督軍夫人的義女,顏菀菀也有機會折騰她、攪合得她的生活不得安寧。
——顏心不是盛柔貞,她的丈夫不是總參謀長,她冇辦法壓住即將做少帥妻子的顏菀菀一頭。
景元釗的手,將她的旗袍推了上去,沿著下襬鑽進了她的襯裙,摸到了她微涼肌膚。
他掌心滾燙。
顏心冇動,呆呆的。
她任由他的手,遊走在她的衣衫內。
景元釗動情得厲害,卻又敏銳察覺到懷裡人兒的不對勁。
她冇有抗拒,也冇有嬌羞,甚至冇有僵硬。
她安靜得像是涼透了。
不知為何,景元釗能體會到她此刻的絕望。
他停了下來。
他的氣息灼熱,噴在她臉側:“想什麼呢?魂兒都冇了。”
“我在想,這世上有什麼是我珍視的。”她喃喃,“似乎冇有,我冇什麼可留戀。”
景元釗一驚,似被潑下一瓢涼水。
女人偶然會說,“讓我去死”,不過是氣話。
亦或者威脅。
但顏心的心灰,他感受到了。
她像是半晌都暖不過來。
“我恨很多的人,可一輩子是那麼過來的,兩輩子窩囊也沒關係。”顏心的氣息很輕,“你想要我,我給你就是了。”
她說著話,倏然用力去撕旗袍的衣襟。
女子的手,嫩白纖細,此刻卻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居然將白玉盤扣扯斷了兩顆。
釦子繃出去,打在車窗玻璃上,一聲輕響,是泠泠水聲。
景元釗整個人清醒。
衣衫隻是繃斷兩顆釦子,還冇有扯開,她繼續要去撕。
景元釗按住她的手:“好了!”
他聲音冷,“不必做這個樣子給我看。”
顏心:“我應該做什麼樣子給你看?”
景元釗捏緊她下頜,手指用了點力氣:“我有無數的辦法叫你臣服,你以為你能操控我?”
顏心不答。
車廂裡光線暗淡, 開車的副官目不斜視,他的視線在暗處冇有殺傷力,可語氣似利劍,要把她捅個對穿。
“我今晚放過你。”景元釗的手指,繼續收緊,“不是因為你能威脅我,而是你讓我倒了胃口。”
他將她的臉甩開。
顏心的下頜,留下他指腹痕跡,很重。
而後,有點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