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心驚呼。
“是不是很厲害?”景元釗問。
顏心讚服,點點頭。
白霜繼續表演。
路過欄杆處,她倏然一手拉住馬鞍,半個身子探了出去,離開了馬鞍。
等她停下來,她將欄杆上的一朵野花,遞給顏心:“小姐,給您。”
顏心驚呆了,怔怔接了過來。
“怎樣,她可以代替你跟我比賽嗎?”景元釗問,“她說不定會贏。”
顏心不管輸贏了,她點頭。
今天她要賭。
輸了就把自己給景元釗,也早點解決這件事,從此彼此做陌路人,彆讓他耽誤了顏心的人生。
贏了就是十根大黃魚。
正反兩麵,都能解決顏心的問題,她毫不猶豫同意了。
然而,這場比賽的結果,卻令顏心大感意外。
顏心看著景元釗和白霜比賽。
她對跑馬的瞭解很淺薄,隻偶然看看。
饒是如此,她也看得出景元釗比白霜高出一大截。
白霜完全不是對手。
可到了最後一圈,景元釗倏然放緩了速度。
他看向顏心的方向,衝她微笑。
初夏的陽光照進了他眸子,他眸光熠熠,那深深酒窩像是裝滿了蜜,笑得很甜。
然後,他就輸了。
顏心定定看著這一幕,那古井一樣的心口,似被什麼輕輕撞了下。
她意識到,就急忙收斂了心神。
景元釗和白霜從馬背上下來。
“……白霜是督軍府從小培養的,力氣大、功夫好,槍法也絕。我把她送給你,由她保護你的安全。”景元釗笑了笑。
這樣,就不會再發生周寶華那種紈絝想要輕薄顏心的事了。
顏心早已想到了這層,隻是問:“她薪水多少?我會發。”
景元釗:“好,你發薪水。”
他告訴顏心一個數目。
是顏心女傭們薪水的兩倍。
顏心不僅接受,還給白霜漲了,她拿女傭們三倍的薪水給白霜。
白霜道謝。
景元釗又喊了副官。
副官拿了兩個東西。
都是用絨布匣子裝著,景元釗給顏心看了眼:“送給你的,回頭白霜教你用,你拿回家再看。”
又對副官道,“把這兩樣和金條,送到小姐的院子裡去。”
副官道是。
顏心還想問是什麼,又不太好意思。
她知道,今天景元釗是故意輸給白霜的。
他不僅僅想送她金條,還想送她禮物;又擔心她不要,才用比試這個辦法。
——到目前為止,他並冇有害過顏心,所以顏心覺得,他也不是很壞。
“多謝大哥。”顏心說。
景元釗:“你贏了,你應得的。”
“大哥,我不是無知的小丫頭,你對我好,我會感激。”顏心真誠道,“將來我也會還。”
他們倆,似乎很少這樣心平氣和說話。
景元釗看著她白淨的小臉,心裡喜歡得緊。
他喜歡一支槍,就會愛不釋手,夜裡睡覺都要摸著。
可能他就是這樣性格,喜歡什麼就不停想要觸碰。
此刻,他也很想捏捏她的臉,卻又擔心她好不容易緩過來的心情,再次變差。
他很剋製,隻揉了揉她的頭頂:“如果你真的感激我,請我吃飯。”
顏心:“應該的。大哥想去哪裡吃?”
她正好有錢,剛賣了大太太的金飾換的。
“不用外麵吃,想你做給我吃。”景元釗說。
顏心有點為難。
她廚藝不太好。
在孃家的時候,她隻跟著祖父學醫,平日瑣事不管。
祖父恃才傲物,覺得醫術好就足以,也不會特意教顏心一些世俗的生存技巧。
前世,顏心後來很快把藥鋪重新置辦起來。她很忙,也冇空去鑽研廚藝。
她很尷尬:“我不是很會。”
“不用做大餐,家常菜就行。”景元釗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