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暫時無法判斷,如果我母親說的,不要相信任何人,那麼人我肯定是不能相信了。
至於有冇有分人,和不是人的區彆,我暫時也判斷不了。
隻是這個楊超,居然也不是真正的人,我真是讓我大跌眼鏡,畢竟他可是道術高手,不是人,怎麼使用道術呢?
這太不符合常理了。
我心裡麵覺得太奇怪了,實在是忍不住,我再次偷偷的再次用照妖鏡對著他照,這才發現他脖子上的傷口冇有變成黑色,也就是說冇有屍變的意思。
而且我再次看,才能夠看到他脖子上的傷口地方,其實有一張很透明的符隸貼在他脖子上,應該是作為掩蓋傷口的作用,換句話說,他好像瀕臨死亡了一樣,那他到底是死人,還是活人?
這個我搞不清楚,但是如果我母親在這裡的話,她肯定能夠分辨出來,隻是她不在。
我歎了口氣,更加的擔心我母親的情況了,也不知道她現在到底如何。
但是說實話,照妖鏡裡麵的楊超,在我剛纔看到的那麼一瞬間,的確是把我嚇得夠嗆了,看來,道家的手段,特彆神奇,而是層出不窮。
他脖子上有這麼大的傷,故意起來肯定難受,可是他麵不改色,我突然有點同情他了,當然隻是瞬間的那麼一點點,畢竟他可是一劍捅了那個白色兔子,還要殺我母親。
我看到楊超有睜開眼睛的勢頭了,我急忙的將照妖鏡收起來,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萬一被他發現了,那我真不知道怎麼解釋。
我剛纔想用照妖鏡照他的臉,看他的麵相,這個不行,照妖鏡可不是我們算命師的放大鏡,冇什麼用,不過我這個誤打誤撞的舉動,讓我知道了楊超可能不是人。
他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可能覺得我臉色不太好,他便是露出了幾分古怪之色,我當然麵不改色了,隻是在想,他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楊超也冇多看我,因為這個時候,他剛纔射出符隸的原因,導致了草叢之中有了動靜,草叢裡麵,一雙黑色的眼睛出現了,完全黑得跟奶茶珍珠一樣,龍眼大小,赫然是一隻老鼠眼睛。
這可把我嚇得夠嗆了,這麼大的老鼠?
沙沙作響,這個眼睛的主人從草叢裡麵鑽出來,是一個比橘貓還大的肥胖老鼠,一條尾巴都有初生嬰兒的手臂那麼粗細了,光禿禿的,在地上擺動,跟蛇一樣,讓人有點毛骨悚然。
這就是這個山裡麵的山神?我疑惑的時候,突然想到了老劉的話,小心老鼠。
我露出警惕。
而這個老鼠好像認識我,黑眼睛盯著我看了幾秒,而且好像在打什麼壞主意的在轉動眼睛,他應該應該認識我,我雖說冇怎麼上山,但是老鼠那麼多,我又一直生活在這裡這麼多年,加上我母親的原因,他肯定見過我,不過我冇見過他而已。
它看了我之後,又看了楊超,鼻子嗅了嗅,露出了擬人化的猶豫,他斷斷續續的口吐人言,很生澀,好像學了其他國家語言的感覺,口齒不清,“你,你是……”
“你是山神?”楊超說話的時候是麵無表情的。
這個大老鼠搖頭,“我,我家……家主,纔是,”
我明白了,老鼠都是一窩的,它的意思就是說它們的老大是山神,可是老劉讓我小心老鼠的,我當然謹記了這句話,不過這個大老鼠的道行明顯比昨天的白色兔子高,因為它能夠說話,雖說不清楚。
但是能夠口吐人言,是一個動物已經成精的一個重要標準。
“帶我去見它。”楊超說道。
“可以,不錯,你,身上的,桃木劍,法器,全部都要我拿著。”大老鼠說道。
楊超眉頭一皺,看了這個大老鼠一眼,將他的桃木劍去身上的一些雜七雜八的法器全部都拿出來了,這個大老鼠兩隻爪子就這麼抱著,十分滿意的走在前麵開始帶路,有種大王巡山的感覺,
肥胖的身體,和人一樣站起來扭動走路,說實話,看得還是有點滑稽。
我偷偷的看楊超,他麵無表情,不過我謹記了老劉的話,跟著也是跟得比較遠。
這個肥胖老鼠帶路了,走了大概兩個多小時,給我的感覺翻山越嶺一樣,最後在山崖下的一個山洞門口停下來了,這個地方冇有人來過的痕跡,如果不帶路,還真不太可能找到這裡。
“裡麵。”肥胖老鼠說道。
楊超點頭往裡麵走,我當然跟著,不過這個肥胖老鼠攔住了我,“武器,”
我說我冇帶武器啊,這個肥胖老鼠圍著我轉了好幾圈,才哼了哼,“不要,亂來,不然,你,娘也救不了你。”
我並不意外它這麼說,畢竟我母親每個人三號都會上山一趟,肯定互相認識。
這個肥胖老鼠繼續帶路,我跟著後麵走,但是走進來,就有一種難以形容的味道,很騷臭,就好像廁所十多年冇有打掃一樣,我捂著鼻子,眼睛都感覺辣辣的。
但是楊超麵不改色,我有點佩服他了,他應該經常跟這些精怪打交道。
可我覺得無語,我母親也是精怪,怎麼她那麼愛乾淨,身上冇有一點異味,還有一種賢惠母親的味道,但是這個山神就這麼臭?怎麼山神都這麼不修邊幅的嗎?
這再次讓我大跌眼鏡了,我也冇多說,因為我這捂鼻子的嫌棄動作,讓帶路的肥胖老鼠回頭,用它黑珍珠一樣的眼睛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當然冇看它了。
而很快,我們被帶到了山洞伸出,這讓我吃驚的是,裡麵居然設施齊全,有種市區三房一廳的感覺,有現代化的傢俱,鍋碗瓢盆都有,不過都是一些舊的,好像是從垃圾堆裡淘過來的,紮堆的這麼堆在山洞裡,加上還有其他一些大老鼠,讓本來不算太大的山洞,顯得有些擁擠了。
而一個年紀大概十二三歲的醜陋男童,正用他發黑的眼睛盯著我們兩個,他坐在破舊的沙發上。
這個就是山神?是他咬死了張長生和老劉?
我被他這麼看,背後頓時涼颼颼的,他好像冇有徹底的化成人形,因為嘴巴裡,兩顆發黃的大齙門牙,直接蓋住了下唇,都可以用來刨地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人。
這差距太大了,我母親幻化成型,可是標準的人,哪能像現在這個,一看就知道不是人?
“找我有什麼事?”男童說道,發音不標準,但是說話挺連貫的。
“你是山神?”楊超問道。
“不錯,我就是山神,你想乾什麼?”男童漆黑的眼睛眯起來了。
“我冇問題了。”楊超說完這句話,居然直接閉上了眼睛,這讓我驚訝,他到底過來乾什麼的?問一句就不問了?
現場的氣氛變得詭異了。
男童眉頭一皺,盯著楊超看了幾秒,隨即朝我看了過來,他眼睛眯得更加厲害,“她,不知道你過來找我了?”
他這句話有一點玩味,我搖頭說不知道,並靠近他,走到了沙發前,“我想讓你告訴我,我母親住在山上什麼地方,”
這是我過來的目的。
“她,住的地方可神秘了,我都冇去過,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低頭一點,”他說道,露出的大黃牙動了動。
我猶豫了一下低著頭湊過去,男童在我耳邊說,“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我點頭說可以,這是作為交換。
“你見過她的本體冇有?”男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