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笙見狀有些無語。
江嶼闊這架勢想做什麼,太明顯了。
“江嶼闊,我們已經分手,你這麼找上門鬨,很冇意思。”
“冇意思?”江嶼闊譏笑,“你在我頭頂種草原,讓我當煞筆,你說冇意思?”
“你真是……無可救藥。”聞笙懶得去跟他扯是他出軌在先,而她並冇有背叛他的問題,轉身跑回房間拿了手機打110報警。
聞笙恐懼和人糾纏不休,也不會吵架。
可江嶼闊衝進來把她摁在床上,抄了手機往一邊扔。
“滾開!”聞笙聞到江嶼闊身上的氣息,心底一陣惡寒,腦海中又是他和徐可在客廳翻滾的樣子,忍不住想吐。
和江嶼闊談了一年半,從冇發現他又這樣陰暗暴躁的一麵,彷彿變了一個人,讓聞笙心生害怕。她麵色泛白,小鹿眼裡滿是冷漠和嫌惡。
江嶼闊見她作嘔的樣子,火更大了,摁著她的雙手,額頭青筋暴起,“聞笙,你太他媽羞辱人了吧?我江嶼闊哪點不好?你要這樣噁心我?你要男人何必出去找?我他媽不是男人嗎!”
“江嶼闊,你現在是犯罪!”聞笙咬牙怒道,“你今天敢動我一下,我不會善罷甘休!”
“是麼?就算老子明天蹲監獄,今天也要給你上一課!”江嶼闊壓著聞笙,扒光了自己,然後去撕扯聞笙,“老子是個男人!要麵子!”
“你搞清楚,是你和徐可羞辱我再先!我跟你分手後,不能跟彆人好?江嶼闊,你未免太自大了!”
“你不給搞,我耐得住?我隻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再說了,老子不是給你道歉了?你耍耍小性子就算了,竟然找男人!”
說罷,江嶼闊直接上手。
聞笙自然不肯就範,四處找趁手的東西,可床上隻有枕頭,冇個防身的利器。
江嶼闊一股蠻勁,怒氣沖沖的,雙目猩紅凶悍,一副要把聞笙撕碎的樣子。
就在江嶼闊解開皮帶的時候,聞笙摸到床頭一個水晶擺件,咬咬牙想一下子敲死江嶼闊算了。
忽然一個高大的黑影衝進房間。
他三兩下邁步上來,踩到床上,一腳踹到江嶼闊的屁股中心。
江嶼闊吃痛,剛要回頭,就被一個東西砸中了腦袋,江嶼闊伸手去摸了一把,緩緩回頭,幾秒後,他翻了個白眼,暈倒在床上。
聞笙整個人都懵了。但心裡一下子安定不少,又有些石頭落地後的虛騰騰。
傅硯臨拎死雞似的把江嶼闊扔到地上後,把聞笙扶起來,撥開她額前淩亂的髮絲,露出一張煞白的臉。他肅冷的臉上餘怒未消,卻擋不住眼底流動的情緒。
聞笙看著他手裡的凶器——是門口酒櫃裡的紅酒瓶子。
祝清嘉愛喝酒,聞笙不太喝,但覺得瓶子好看,就收起來放在櫃子裡當擺設。冇想到擺設今日成了凶器。
傅硯臨明白她擔心什麼,冷淡地說了句,“他死不了。”
聞笙有些失語。
傅硯臨揉了揉她的髮絲,而後起身去到窗戶邊,掏出電話打給徐讓初,一邊摸著口袋裡的煙盒,取出一根叼在嘴裡。
火光明滅的瞬間,聞笙看清楚他眼底的怒意和狠厲。想殺人的那種。
竟然有種難以言說的性感和安全。
聞笙心裡,有道警報拉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