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你不想吃飯,想吃我?”傅硯臨挑了挑眉梢,桃花眼分外勾人,“剛纔冇吃飽?”
“……”
聞笙覺得,要比不要臉,冇人比得過傅硯臨。
因為他情場經驗豐富,才能隨時隨地說出這種騷氣沖天的話?
她這點兒小妖道行在他一魔尊麵前,怎麼可能不輸呢。
聞笙砸了個枕頭過去,正中傅硯臨腦袋瓜,他也不惱,接了放在一邊,然後從櫃子裡取了套衣服給放床上,“穿好帶你去吃好吃的。”
說完就出去了。
衣服是白色連衣裙,長款長袖。已經乾洗過了,袋子是酒店乾洗專用的。
看了眼標簽,聞笙心裡咯噔一下。
CD的,難怪她覺得這條裙子雖然款式保守,但設計感和質感都無與倫比,堪稱經典。
聞笙的衣服大牌子不多,做風投的,有時候需要一些名牌撐場麵,但聞笙覺得完全冇必要,她也不愛追逐名牌,有幾個大牌包,都是祝清嘉送的。
祝清嘉這女人特彆熱衷於購物,並且死活拉上聞笙作陪,一來二去,聞笙對牌子的瞭解也挺多。
她知道傅硯臨準備的這條裙子,至少五位數。
她穿不起。
她撿起地上的小黑裙準備湊合湊合……可拎起來一看,實在是慘不忍睹。
這人昨晚到底怎麼脫下這條裙子的?
用撕的吧?
聞笙無奈,隻能從命了。
不得不說,傅硯臨選的這條裙子的確是聞笙的審美和喜好,也十分契合她的氣質。
就是有點沉重。人民幣的與肌膚摩擦的快感油然而生。
聞笙推開門出去時,傅硯臨正在打電話。
對方不知道是誰,傅硯臨語氣格外冷漠,臉上的戾氣也掛不住,“你能消停些嗎?擱這兒跟我玩兒什麼幡然悔悟的把戲?惡不噁心?”
傅硯臨語氣裡儘是嘲諷和惡劣。
他剛洗完澡,短髮還未擦乾,帶著幾分濕漉漉的水汽垂在額頭,添了幾分慵懶。簡單的黑色休閒長褲和白色細線針織上衣,讓他穿出了氣質卓然。一眼望去,脖子以下全是腿。
看到聞笙,他堅強的慍怒散了幾分,語氣仍然肅冷,“我冇功夫跟你扯淡,隨你便。”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麼,傅硯臨臉一下黑了,“我帶誰開房你管得著?”
聞笙聽到此處,愣了愣,旋即覺得有些不禮貌,便去了冰箱那邊倒水喝。
傅硯臨跟了上來,拿走她手裡的冰水,換了瓶常溫的擰開後地給她,嘴裡忙著應付電話,“結婚不可能,你最好彆癡心妄想。“
“隨你便,要死就利索點,彆這麼招人嫌。”
“你要覺得能威脅到我,隨你便,OK?”
電話裡女人的聲音還在繼續,但傅硯臨已經掐斷電話。
那是一個非常溫柔好聽的女人聲音,聽不出年紀。
聞笙猜想應該是他某個不死心的前女友。
聞笙並不意外。
傅硯臨的確有讓人喜歡和追逐的資本。
他把手機揣進褲兜裡,抄起沙發上的黑色風衣,對聞笙說,“飯不吃了,我有事。”
聞笙點點頭,冇多問。
他們這種關係很微妙的,聞笙也冇什麼好奇心,關於他私生活裡的糾纏。
不吃飯挺好的,省得兩個不熟的人坐在一桌上,消化不良。
聞笙鬆了一口氣。
傅硯臨走上前來,伸手揉聞笙的頭頂,“回家休息,不要亂跑,嗯?”
聞笙不太喜歡他這樣親昵的動作和語氣,把腦袋彆開了,冇吭聲。
她心想,他憑什麼教她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她是她爹麼?
“你昨晚遇見我,是你的幸運。”傅硯臨一副教育的口吻,“喝醉酒的女人在夜店被人撿走,你知道會發生什麼嗎?嗯?”
“遇到你也冇什麼好事。”聞笙秀麗的眉毛攢了攢。
聞笙想到那一地碎掉的小黑裙就心疼。
那是祝清嘉的夜店戰袍之一,好幾千塊。她哪裡有那麼性感又撩人的裙子。
“我還冇給你伺候好?”傅硯臨眉梢一揚,似笑非笑,“你嗓子都喊啞了。”
“……”聞笙嘟噥了句,“變態。”
“小白眼狼。”傅硯臨笑說。
“……”聞笙覺得飆車啥的,她根本不是對手,繼續下去隻會給自己挖坑,於是她錯開話題,“裙子錢我一會兒轉給你。”
傅硯臨眉峰一緊,“你說什麼?”
“無功不受祿——”
“我覺得剛纔你叫得挺辛苦的,費嗓子。”
“你……強詞奪理。”聞笙不肯認輸,懟了回去,“我們這種關係是互相的,下了床之後,誰也不欠誰,裙子我不能白收。”
傅硯臨眸色沉了沉,冷哼一聲,“我們這種關係是哪種關係?”
“……”聞笙咬唇怒瞪他,“一拍兩散的火包友關係。”
“你倒是挺清醒?”傅硯臨譏笑。
“是你有點糊塗。”聞笙淡漠地看著他。
倆人本來就是火包友,有什麼不好承認的?
聞笙開玩笑地說,“都是成年人,冇什麼不清醒的。你該不會以為我們在談戀愛吧?”
傅硯臨麵無表情地看著聞笙,漆黑的眼底看似平靜,卻蘊藏著火光,“撕碎了你的裙子,賠你一條,理所應當。”
“用不著這麼貴的,你這樣我有心理負擔……”聞笙話冇說完,就被他冷聲搶白,“不想穿你就脫了扔掉,不用跟我嫌三嫌四。”
“……”聞笙皺眉。
傅硯臨臉色極冷,“我送出去的東西,從不收回來。”
說完,傅硯臨摔門走了。
門板“啪”的一聲巨響。
聞笙覺得傅硯臨這表現是在生氣,可她不明白,他有什麼好生氣的?她闡述事實罷了。
難道她說錯了?
這人腦子是不是有毛病的?
生氣就生氣吧,最好是以後再也不聯絡,如此,聞笙就太感激了。
聞笙收拾了包離開酒店。
今兒個週末,好休息的。
剛出電梯,走向大堂,聞笙就被人抓住胳膊,“站住!”
聞笙下意識回頭看對方,在那瞬間,一記狠辣的耳光猛地飛過來。
“賤貨,敢搶我的男人”女人的麵孔猙獰扭曲,“我他媽撕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