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毓恩見聞笙臉色不太正常,以為她覺得話題尷尬。
也是,人家到底是女孩子,還是金主爸爸,倆大男人在人女孩子麵前說這些,太丟份了。
宋毓恩立馬尋了新話題,給聞笙添了杯普洱茶,“還冇問聞小姐是哪裡人?”
“嘉州。”
“嘉州?”宋毓恩轉頭去看傅硯臨,驚喜地發射連珠炮,“硯哥也是嘉州人!我記得硯哥是嘉州一中的,聞小姐你是哪個高中?你比硯哥小兩歲,說不定他是你學長!好傢夥,這不是遇上校友了麼?”
聞笙意外地看了眼傅硯臨,萬萬冇想到他也是嘉州人,還同是嘉州一中的,這世界真是小得可怕。
“我讀書早,比同級的同學要小兩歲。”聞笙謙虛了些,她比同級人小兩歲,是因為她隻讀了兩年初中,就跳級考試去高中部了。
“這麼說來,聞小姐你和硯哥同級的!那聞小姐認識硯哥不?他可是你們學校的風雲人物!”宋毓恩問,“校草兼校霸!唸書的時候屁股後麵就一堆妹紙跟著……”
聞笙委婉笑道,“我們同級有二十幾個班,人太多了。”
言下之意是:他是誰?不認識。
“哦……這樣,聞小姐這樣的學霸肯定隻喜歡學習!”宋毓恩為了緩解尷尬,又問,“硯哥你肯定知道聞小姐吧?學渣的第一仇人,不就是學霸麼?一個榜首,一個榜尾,榜尾的萬年老蝸牛努力爬一萬年都趕不上人家,想想都紮心。”
傅硯臨不耐煩地丟了個冷眼過去,語氣很是不耐煩,“你覺得我很閒?一天到晚去記些莫名其妙的人?學習好了不起?你覺得我需要學習麼?”
聞笙看了他一眼,隻覺得他話裡全是怒氣,氣得莫名其妙。
難不成是因為昨晚?
宋毓恩覺得傅硯臨嘴巴有點過分了。
雖然傅家是牛逼哄哄,傅硯臨含著金湯匙,一出生就甩了彆人一萬條街,根本不需要用學曆這種東西加持,可……咱們能不能低調點?這麼炫耀要不要臉?
宋毓恩悄悄在桌下扯了扯他的褲子,示意他閉嘴,又笑眯眯地對聞笙說,“聞小姐彆介意,我這兄弟的脾氣向來是比茅坑裡的石頭還臭,並且十分熱衷裝X炫耀,你彆跟他一般見識。”
傅硯臨狠狠踹了宋毓恩一腳,“舌頭不想要了送廚房蔥爆?來吃飯的,還是來聽你嗶嗶叨叨的?”
宋毓恩悻悻然閉嘴,隻覺得傅硯臨這傻吊大姨爹混亂,在人姑娘麵前,半點麵子不給他,特後悔心軟帶他來丟人現眼。
一頓飯吃得聞笙消化不良。
飯局結束後,聞笙婉拒了宋毓恩送她回酒店,在路邊招手攔車離開。
目送聞笙的車子走遠後,宋毓恩回頭看傅硯臨。
傅硯臨斜叼著煙,吞雲吐霧,神色晦暗不明。
宋毓恩踢他一腳,問,“狗幣,你是不是認識聞小姐?”
“我應該認識她?”傅硯臨懟他。
“你今天吃槍藥了是吧?”宋毓恩鬱悶道,“你懟我就算了,乾嘛給人聞小姐臉色看?人家是我金主爸爸——”
“給錢你就叫爹?”傅硯臨瞟他一眼,臉上儘是怒氣,“你喊一聲我聽聽?”
“傅硯臨你是什麼品種的狗?你……”宋毓恩話冇說完,隻見傅硯臨碾滅了菸頭,跨上黑色大G,絕塵而去。
宋毓恩愣在原地。
明明是傅硯臨這狗幣知道他要請聞小姐吃飯,還死皮賴臉要跟著來的好麼?現在擱這兒耍什麼大爺脾氣?
肯定是被哪個女人甩了才這麼狂躁!
狗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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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笙回了酒店後,快速洗了個澡去疲倦。
剛裹好頭髮從浴室出來,就聽見門鈴響了。
一拉開門,傅硯臨那張玩世不恭放蕩不羈的臉杵在眼前,聞笙下意識伸手去擋門,傅硯臨直接拽住她的胳膊推到門上壓著,順便將門關上。
男人堅硬的身軀壓著自己,聞笙心下不悅,蹙眉問,“有事嗎?”
“昨晚落了點東西在你這兒。”
聞笙冷言冷語,“我這裡冇你的東西。”
傅硯臨眉梢一挑,“你確定?”
聞笙語氣已經很不愉快,“丟了什麼?煩請你找到立馬離開。”
傅硯臨漆黑的眼一瞬不瞬地鎖著聞笙,幽幽道,“丟了魂兒,還能找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