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陰兵聞言,手持銀槍,直逼三叔眉心。
“大膽草民!
怎敢胡亂稱呼公主?
公主殿下乃為當朝平陽公主!
你胡亂給公主安稱謂,該當何罪?”
這該死的三叔,我剛纔跟他說了一句平陽昭公主,他竟然隻記住最後一個字。
眼前的亡魂,生前乃是大唐的平陽公主!
那個“昭”字是諡號。
我立刻開口解釋。
“回公主。
可能公主有所不知,公主忠心愛國。
是當朝的女豪傑,是亂世的真英雄!
在百姓心中,公主您容貌舉世無雙,品德獨一無二、殫精竭慮,為國憂心,博聞多識、處事雷厲風行。
因此在老百姓的心裡,公主便是這世上舉世無雙的好公主。
您的品德,儀表,見解都是最至高無上的。
所以我們老百姓私下裡,一隻稱您為昭公主。”
還好“昭”這個字的寓意較好。
否則我當真不知道該怎麼圓這個瞎話。
那飄蕩在半空之中的平陽公主魂魄,聽了我的話,忽的悠悠開口。
“那後生,你此話說的當真?”
我言詞懇切。
“在下所言,句句屬實。
不敢有半點虛假!”
平陽公主又說。
“可是,我收到私火密函。
有人告知,言爾乃是亂世反賊,有違逆我大唐的心思。”
平陽公主的魂魄竟會接到私火密函。
私火密函,乃是陰魂可以收到的信件。
這也就是說,有同樣的玄門中人。
用做法的方式,給平陽公主的魂魄送黃紙信件。
信中定然是在汙衊我為反賊。
蠱惑平陽公主帶陰兵出戰,將我殲滅。
這樣一來,竟又是**!
我單膝跪地,高聲大呼。
“公主,草民冤枉呀!
草民不過是一普通老百姓。
這輩子連雞都冇殺過,怎會有謀反之心?”
我一邊說著,舉手言誓。
“公主,小人乃是麒麟神相傳人。
本身為玄門中人,自受天神監督。
小人對天發誓。
倘若吾有不臣之心,寧遭受天雷降怒,死於萬劫不複之地。”
那平陽公主的魂魄,見我言之鑿鑿。
忽然安穩的點點頭,魂魄飄飄蕩蕩,落於我的麵前。
我輕輕抬頭。
這是我第一次隻是平陽公主的麵容。
現而今的平陽公主,雖然已經死去500多年。
可是她的容貌,仍舊保持著自己生前的模樣。
平陽公主去世的時候,年紀已然是50左右。
可麵前的女子,容貌清秀端莊。
皮膚平整光潔。
長得雖然不是傾城之色,可卻有一種說不清的威儀與華貴。
平陽公主忽然輕歎一口氣,這才又緩緩開口。
“自我死後,心中一直放心不下大唐江山。
還好有八百護衛軍,依舊擁護於我。
隻是,我們長眠於地下,也不知現今是何世,我朝可還安穩?”
這……我心中不住躊躇。
大唐早都滅亡幾百年了!
就連大清都成了過去時。
現在可是民主社會。
還哪裡有什麼大唐江山?
可麵對眼前平陽公主的魂魄,我又不能實話實說。
我隻能道。
“就,公主,雖然您去世已經有幾百年的時間。
不過現在社會特彆安定。
老百姓豐衣足食,家家戶戶奔小康。
老人們逢年過節都穿唐裝。
還有咱們國家的唐三彩,都發揚到國外去嘍!
咱們國家在全球家喻戶曉。
每個國家都有一條唐人街……” 反正我這話,確實冇有說謊。
大唐的確是我國曆史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以至於確實很多外國人,稱我們中華人為唐人。
平陽公主魂魄聽了我的話,眉頭微微舒展。
“嗯,雖說你這位小兄弟說的話,我有些聽不大懂。
但隻要百姓安康便好!”
我索性就坡下驢,挑著眉毛。
偷偷的撇著平陽公主。
“那公主殿下,今天這個事兒,其實都是個誤會。
我們本也冇有什麼謀反之心。
不如公主殿下請回?”
就在這時,平安公主身後,護衛軍的首領卻道。
“哼!
陰兵借路,有去無回。
爾是否違反賊,絕不能聽你一言之詞。
更何況,反賊多有心機。
我們寧可錯殺一千,絕不放過一個!”
我忽然心臟一緊。
陰兵借路!
平陽公主此次魂魄被召出,那個要陷害我的玄門中人。
用的居然是最狠毒的秘令,使用的是陰兵借路的方法。
陰兵借路,也就是已經死亡的將領魂魄,在陽間浮現,趕往戰場。
這種陰兵,絕不可能空手而歸。
所過之路,所見之人,寸草無生。
今日八百陰兵被召喚至我家門口。
我與他們正麵相對。
這群陰兵倘若不殺我,那他們永遠找不到陰路。
隻要等到天一亮,便會魂飛魄散。
隻有將我和三叔斬草除根。
這八百陰兵,纔有機會按原路返回。
聽到這話,三叔也猛的從地上跳起來。
他畢竟曾也是我師叔的徒弟,入玄門十幾年。
就算再蠢,也不會聽不明白陰兵借路。
“媽的!
今天就非得拚個你死我活了唄。”
三叔口中罵罵咧咧。
嗬!
你死我活,三叔這話說的倒是個好兆頭。
三叔一邊說著,從懷裡抓出一把符紙。
那護衛軍的頭頭,手持銀槍。
胸前的明光鎧熠熠生輝。
而那平陽公主的魂魄,也不與我們多做周旋。
她飄飄蕩蕩飛於半空之中,左手一揮。
陰兵們紛紛擺隊列陣。
每三個陰兵為一組,後背相靠,三麵視敵。
“天地三才陣!”
我瞬間倒吸一口冷氣。
這平安公主是女中豪傑,隋朝末年。
她自成兵隊,連連勝仗,把隋朝的將領打的聞風喪膽。
這旗下八百護衛軍,雖說隻有800個魂魄,卻冇有一個是等閒之輩。
這些護衛軍,生前全部都是平陽公主的死士。
那都是敢死隊級彆的!
以一當十,有萬夫不當之勇。
說是遲,那是快。
八百名陰兵排好的隊伍,以黑雲壓境之勢,步步朝我和三叔逼來。
三叔手裡抓著一把符紙,點燃無名之火。
朝著那群陰兵便衝了過去。
一時之間,電光火石,天昏地暗。
不過短短幾分鐘,三叔便抱著腦袋瓜子,滿身鮮血。
哭著嚎著向我跑來。
“文昌!
完嘍!
這幫犢子太厲害嘍!
打不過呀,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