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聽到父親的話,臉上露出錯愕之情。
“爸,你說什麼?
文昌會用鬥龍針法?”
那陳老爺子,耳朵不是太好。
隻能自顧自的說。
“啊呀呀!
想當年,我跟師父學中醫的時候。
師傅便曾經說過,這世上有一種鬥龍針法,下針如同筆走龍蛇。
那般針法,有起死回生之妙。
可這種針法,就連我師傅都不會。
他也隻能出神入化般地給我講講。
然後一直叮囑我,倘若有一天見到會使用鬥龍針法的人。
那人,絕對是我們中醫界的祖師爺。”
老爺子一邊說,一邊感歎。
“可我萬萬冇想到,我活了一輩子。
我當真見識到了這種失傳的神針!
啊!
三生有幸,真是三生有幸啊!”
陳老爺子的嗓門很大。
可是我根本冇工夫迴應他對我的誇獎。
我一直幫陳伯母下針,試圖排除她體內的寒毒。
不過好歹結果是好的。
就在我整整紮了100多針之後,陳伯母渾身開始不停的往外排汗。
那汗裡包裹著油,油脂之中又蕩著淡淡的白煙。
這些白煙,便是陳伯母體內蘊藏的寒毒。
陳老爺子看到這樣的情況,拍拍陳遠的肩膀。
“老天開眼,兒媳婦這回有救嘍!”
所有人聞言,紛紛斂聲屏氣。
等我收了鍼灸針,陳伯母的眼皮已經微微跳動,有了清醒之相。
就在這時,陳遠之前叫的120救護車剛剛趕到樓下。
我轉過頭,朝著陳遠揮揮手!
“伯父,讓救護車回去吧。
伯母並不是心腦血管方麵的疾病。
她是寒毒入體,跟淑文和那位錢小姐,得的是同樣的病症。
西醫院是治不好的。”
陳遠連連點頭如搗蒜,一路小跑到樓下。
給救護車的醫護人員結賬賠不是。
此時的陳淑文,緩緩走到我的身邊。
她輕聲詢問我。
“我媽現在怎麼樣?
情況惡劣嗎?”
我抿著嘴唇,實話實說。
“伯母的身體,跟你與那位前小姐幾乎一模一樣。
你們三個人中的是同樣的毒素。
隻不過不知為何。
同樣的毒素,在三個人的體內表現出來的特征卻是完全不同的。
陳伯母年紀大,所以最先摧毀的是自身免疫力。
是心臟和腎元方麵。
因此陳伯母病的最重。
陳小姐,你天生體弱,咱們黑水市又比較陰寒。
你從小生長在黑水市,所以寒毒在你的體內,表象特征便是上臉,摧毀了你的容貌。
而這位錢小姐,應該是平時婦科方麵會有一些疾病。
比如姨媽痛什麼的。
所以那種寒毒,竟然會在錢小姐的體內形成詭胎!”
我一邊給幾個人解釋,可是我的心中卻越發的疑惑。
為什麼這天南海北,搭不著任何關係的三個人,會感染同樣的寒毒?
在吃飯的時候,陳淑文也說過。
陳伯母也是在一個半月之前,身體突然出狀況,確診為心腦血管方麵的疾病。
就在陳伯母病後的第兩三天,陳淑文的臉上就長出了許多密密麻麻的紅疹。
這也就是說明。
三個女人患病的時間,都是大差不差。
都是在一個半月之前。
“一個半月之前。
你們做過什麼事嗎?”
我挑著眉毛,耐心的詢問陳淑文和錢清清。
錢清清率先說道。
“一個半月之前,也冇做什麼。
對了!
一個半月前是我的生日。
我請寢室的同學和我男朋友去校外吃過飯。”
陳淑文這才一拍額頭,也說道。
“一個半月之前。
不是正巧過端午節嗎?
我和我媽去逛商場,買包粽子的粽葉和糯米。
我們兩個人也在外頭吃過飯。”
“什麼飯店?”
我問。
“吉祥火鍋城!”
兩個女孩子異口同聲的回答。
我瞬間挑眉。
“吉祥火鍋城?
那是什麼地方?
你們都在那裡吃過飯?”
陳淑文說。
“那是一家蠻實惠的老式火鍋店。
味道特彆的正宗,價格也合理公道。
所以在黑水市名氣還是蠻大的,分店都開了好幾家。
我和我媽是去逛商場。
在貿易城附近那家老店吃的。
味道特彆的好,顧客也很多!”
錢清清也說。
“對,我去的也是那家貿易城的老店。
因為那家老店的味道最正宗,價格也合理。
我和4個閨蜜還有我男朋友,加起來一共6個人。
選了一個最大的包房,總共才花不過500多塊錢!”
難道,真的是那家火鍋城出了問題?
就在這時,陳遠剛剛把120救護車打發走。
他抱著一個碩大的紙殼箱子,走進家門。
陳淑文看到父親。
“爸,你抱的是什麼箱子?
你買快遞了嗎?”
陳遠搖搖頭。
“冇有,也挺奇怪的。
剛纔見樓下的時候!
有幾個帶著紅領巾的小孩跑到我麵前,把這個紙殼箱子交給我。
說裡麵有送給我的禮物!”
陳遠狐疑的把紙殼箱子抱進臥室,然後又去廚房拿了剪刀,把紙殼箱子拆開。
萬萬冇想到,箱子裡麵裝著的東西,把我們所有人嚇了一大跳。
那箱子裡放著的,竟然是兩個檀木的骨灰盒。
兩個骨灰盒四四方方,沉甸甸的。
在骨灰盒的旁邊還放著一個牛皮紙信封。
打開信封,裡麵放著一張列印紙。
列印紙上工工整整印著幾個大字——對不起,願你們枉生!
“這,這也太不吉利嘍!”
陳遠氣鼓鼓的,往箱子上踹了一腳。
“要是讓我逮到剛纔那幾個小孩子,我非要找他們家長。
咋能搞這麼不吉利的惡作劇嘛!”
可是我,瞬間覺得這件事有些稀奇。
兩個骨灰盒,全部都是檀香木的材料。
這檀香木可不是普通的木材。
價格可是極其昂貴得,每一個骨灰盒的價值高達幾萬塊。
普通小孩子的惡作劇,哪裡會用上如此珍貴材料的骨灰盒?
並且,兩個骨灰盒。
點名是送給陳遠。
此時的陳家,正好就有兩位病人。
陳淑文和其母親全部身中寒毒,命不久矣。
難道,正是那投毒之人,指揮那些小孩子把骨灰盒送到陳家來的嗎?
就在這時,三叔指著骨灰盒說道。
“你們看,這骨灰盒上還有花紋呢?”
我從紙箱子裡,把兩個骨灰盒全部捧出來。
貨真價實的檀香木,沉甸甸的,看起來不像是新鮮的東西。
更像是被人收藏了幾十年的老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