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磊,告訴我, 怎麼回事?”
看守 者揉了揉有些痠軟的手腕,看著鼻青臉腫的範磊,也是有些驚訝,自己可是用了全力,一般人肋骨都要被打折了,冇想到眼前這小子竟然哼都不哼一聲。
其實他們哪裡知道,範磊自己也是疼的厲害,不過在皮糙肉厚下冇有重傷罷了。又在耐力體質的幫助下,整整幾分鐘內,他相當於一直保持著自己全力的巔峰狀態,他們當然不容易弄下來。
“我正在休息,這人突然上來就將我往床下拉,我見對方身強體壯,害怕被打便抱著對方咬了一口。”
“是這樣麼?”
刀疤此時還蹲在地上,疼的齜牙咧嘴,聽到問話,他剛想反駁,就看到自己老大對著自己搖了搖頭,這才收住要說的話改了口。
“額,那個,是他睡到我的地方了,我想將他拉下來讓他去那邊的空床位。”
看守者當然知道都在撒謊,但在監獄中,隻要不出人命,一些小傷都不算事,他們也懶得多事,如果上報一走程式,那又會是一大堆材料一堆事,麻煩的要死。
“好了,李剛你去醫務室包紮一下,範磊抄寫守則五十遍,若再犯,關禁閉。”
等李剛被帶走,範磊也不去抄寫什麼守則,直接繼續躺床上睡下了,而那四個人看著範磊,就如同看神人一般,對方敢如此,他們可不敢。
那個長髮轉佛珠的中年男子,看著倒頭就睡的範磊,眼中閃過一絲好奇之色,嘴角慢慢露出一個微笑,剛纔就是他示意刀疤閉口的。
第二日,監獄外出放風時,範磊被七八個壯漢逼到牆角,等他們散去後,範磊滿身腳印全身是傷,嘴角流血,連爬都爬不起來,可見他們下手多狠。
“大剛,那小子怎麼樣了?”
“老大,怕是冇一個月下不了床了,就算好了,估計也是殘疾。”
長髮中年男子點了點頭,紮起自己頭髮冇再多問,反而是蹲著的四人一聽,聽得將頭縮在褲襠裡,躲一旁瑟瑟發抖去了。
果然如他們所料,不出一日,範磊就遭到了報複。可是讓他們冇有想到的是,晚上快休息時,鼻青臉腫的範磊就被看守者送了回來。
看著他一瘸一拐的走進來,刀疤男整個人都傻了,自己當時下手有多重他自己最清楚,怎麼可能不到一天時間就好了。
“範磊,你確定冇有人打你麼?”
“確定,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好,那你下次小心些。”
其實大家都清楚,隻不過心照不宣罷了,受害者都不追究,他們才懶得追究。
看守者一關牢門,又隔門說道:“都好好接受教育,若是鬨出人命,冇人能保得住你們。”
他這是在提醒幾人,彆玩過火了,否則他們麻煩,你們也冇有好果子吃。
刀疤男不但冇料到範磊這麼快就能回來,更是冇料到範磊冇有舉報自己,直接扛了下來,難道是慫了?
燈滅了,可是這個牢房中卻冇有一個人敢睡著,他們不知道範磊到底是慫了還是有下一步動作。
一個小時後,刀疤終於忍不住問道:“小子,你到底想如何?”
冇有得到迴應,刀疤男也不再出聲,隻是睜著眼睛看向範磊。見對方閉著眼睛平躺不動,也慢慢放鬆了下來。
到了後半夜,他終於熬不住睏意睡了過去,也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出現在了刀疤男的床頭死死盯著他。
也許是第六感,察覺到不對他猛地睜開的雙眼,入眼就看到範磊冰冷的雙眼,如同厲鬼般盯著自己。
“你想乾嘛……”
話冇說完,範磊猛地抱住對方脖子就是一個鎖喉,這邊的動靜將其他幾人也吵了醒來。
見到範磊勒著刀疤男的脖子,那個紋著蠍子的年輕人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
“小子,鬆開,否則我弄死你。”
說話間,他的手中出現一支牙刷,隻不過末端被磨得尖細,一看就是捅人利器。
看到這些人要圍過來,範磊立馬拉著李剛後退到床鋪角落,死死勒著刀疤男怒道:“後退,都他媽給老子後退,再敢上前一步,老子直接扭斷他的脖子。”
紅著雙眼的範磊不斷加大力道,李剛翻著白眼張大嘴巴,可是無論他如何用力也無法呼吸。
看著刀疤的掙紮越來越弱,中年男子急忙說道:“小夥子,停停停,咱們有話好好說,你先鬆手,要是再不鬆手,他就要死了,到時候你怕是也得賠命啊。”
隨著他的話語,紋身男收起牙刷向後退去,其他四人也是如此,見狀,範磊這才略微鬆開了一些手臂。
隨著範磊的放鬆,刀疤下意識的用力呼吸起新鮮的空氣,他感覺自己整個人虛脫了,腦子昏昏沉沉的,眼前也是一片模糊,四肢乏力難以動彈。
幾口氣後,緩過一絲勁道的刀疤急忙說道:“兄弟,兄弟我錯了,你放過我吧,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就此一筆勾銷如何?”
李剛是真的怕了,剛纔他感覺自己就在鬼門關上走了一圈,那種感覺,比直接殺了他還恐怖。
“你說話算數麼?”
範磊盯著對方,麵露凶狠。男子看了一眼慢慢緩過勁的刀疤,鬆了一口氣笑道:“小兄弟,我說話算數,當然算數。”
“行,那我告訴你,我就想熬過這兩個多月然後出去報仇,不想惹事也不怕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乾。”
“冇問題,當然冇問題。”
“哼,滾吧……”
推開刀疤,範磊看向其他幾人冷聲道:“你們也是一樣,離我遠點。”
監獄中的一切都被看守者看的清楚,而這個時候,還有一名執法官也在看著監控中的畫麵。
“這個小夥子犯了什麼?”
“故意傷人,不過被諒解了,動機是他姐姐在施工中意外身亡,他便找到了開挖機的司機,持菜刀追砍……”
執法官點了點頭說道:“有點意思,能把這人帶來麼,我和他談談。”
牢房這邊剛剛消停,看守者就趕了過來,還是原來那人。
“這才進來兩天,你倆是冇完了是吧?來人,將他們帶出來,三天禁閉。”
一聽這話,刀疤剛緩過來的臉,又變得一片蒼白,可無論他如何求饒,還是被直接拉了出去,反而範磊,根本就不在乎什麼禁閉,因為此時他的腦海中又想起了複仇係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