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中,那一夥偷車賊都帶著黑色的遮陽麵罩。
他們朝著眼前停放著的小轎車偷偷摸過去。
忽然,那為首的一個人,停住了腳步,攔住後麵的同夥,低聲道:
“老二,你看看,這車上是有人,還是空的?”
為首的偷車賊身邊,一個瘦的如同猴子一樣的小青年,從兜裡摸出了一個黑色的筒狀物,貼在眼睛上。
那是一個簡陋的夜視鏡。
老二舉著夜視鏡,賊眉鼠眼的朝著車窗裡麵望過去,看了一會兒,忽然笑了。
“裡麵冇人,老大,這回可是條肥魚。”
打頭的老大微一點頭,接過後麪人遞過來的一套工具箱,也道:
“要怪就怪這車主腦子笨,我看這輛車有九成新,他也敢半夜停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這一筆橫財,兄弟們要是不收,那就是天不經地不義。”
此言一出,身後的幾名賊人都不約而同地露出了笑容。
這車主也是傻人有傻福,你說他傻吧······他還能開得起這麼好的車。
憑什麼傻子錢多呢?
老二賊兮兮地搓了搓手:
“這車怎麼看也是箇中檔車,講講價,賣他個十萬八萬的,夠和友女友仔玩幾個月的。”
“好了,湊近了就彆說話了,抓緊動手!”
老大一聲令下。
那一夥盜賊,便從後麵幽幽地繞過去,兩個放哨,一個動手。
還有一個在一旁隨機應變,如果看到車主回來,他一般是負責上去問個路啥的,分散對方的注意力,拖延時間。
這一夥人,可謂是分工明確。
老大摸到駕駛室的門邊,翻開工具箱,從裡麵拿出來一個金剛石小玻璃刀。
他把那把小切割刀摁在駕駛室的玻璃上,劃了一個圓痕,隨後,用木柄對準圓心一敲。
隻聽見“啵”的一聲,一枚圓形的小玻璃片就從玻璃上被敲下來。
“拿杆子給我。”
老大低聲道。
“得嘞。”
老二從屁股後麵抻出來一個三折的鐵桿,上麵有鐵線相連,像一個簡化的手臂,非常靈活。
老大接過鐵桿子,伸進玻璃洞裡,僅僅是搗鼓了幾秒鐘,就聽見了車鎖被摁開的聲音。
他一拉車把手,車門被輕輕鬆鬆打開。
兩個偷車賊朝裡麵一看,果然是冇有人,瞬間鬆了一口氣,喜道:
“送上門來的錢,哥們替你收著。”
隨後,兩人爬進駕駛室,開始拆點火器。
這輛車是車鑰匙擰動打火的,隻要能將鑰匙口拆下來,直接越過鎖子,將中繼電線相連,就能直接點火。
而後,這一夥賊人,便能開著車,逃之夭夭。
轉手到黑店裡賣個好價。
這一套業務流程,幾人已經是相當的熟悉,無需多言,輕車熟路。
然而。
正在老大將鎖子拔出z來,馬上就要點火之時。
忽然聽見黑夜中,響起來一陣汽車引擎的聲音!
而後,便是兩盞大燈掃過,從燈光裡鑽出來一個麪包車,輪胎碾地轉彎,一個油門,從他們身邊衝了過去。
“這踏馬······不是俺們的麪包車嗎?”
怎麼就突然開走了?!
兩個賊人瞬間蒙了。
而後,他們就看見自己在放哨的同夥,急慌慌的跑過來,哭喊道:
“大哥,二哥,咱們的車被偷啦!”
轟!
兩個偷車賊聽到這話,整個人像被雷劈了一樣,呆了兩秒。
踏馬,我們就是偷車的,結果自己的車讓人家偷了?!
這傳到業內,還不得被同行笑死啊!
為首的大哥瞬間氣血衝頭,指著兩個同夥的鼻子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