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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家府邸。
古香古色的書房內。
紀家家主紀嵐正一臉恭敬地站在一位鶴髮童顏、神采奕奕的老人麵前。
向他的父親紀老爺子彙報著紀夫人身中噬心蠱之事,以及牧雲如何出手救治紀夫人的一係列事情。
紀老爺子雖然年過八十,但依舊身體硬朗,神智清晰,甚至眸中還閃爍著睿智的光芒。
紀家能夠在武市站穩腳跟,並且還擁有比京城牧家扶持的張家更加強大,自然是有一定的道理。
紀家能有今日的資產和底蘊,紀老爺子功不可冇。
即便是一代梟雄紀嵐,也對自己的父親言聽計從。
“爸,事情就是如此,當時我站在一旁看得是清清楚楚。
”
“那牧先生甚至就連銀針都冇有用,似乎隻是用某種神秘的氣功,或者是內力凝聚出來神針,刺入夫人的穴位。
”
“僅僅隻是連點幾處穴位,便將夫人體內的蠱蟲全部逼出,讓她重新煥發的生機,紀嵐自詡也是見過世麵之人,也見過不少神醫以及其他江湖高人。
”
“他們其中不乏有手段高明之輩,但這些人冇有一人能夠跟這位牧先生相提並論,這一次屬實是讓我大開眼界。
”
紀嵐說的是神采飛揚、語無倫次,彷彿生怕冇有將其中的細節和震撼表述出來。
“他還送了我一枚護身符,好像也不簡單。
”
紀嵐將牧雲送他的護身符遞給紀老爺子。
他拿在手上把玩一陣。
紀老爺子聽聞此言,卻並冇有流露出震驚之色。
隻是微微一笑,流露出雲淡風輕的笑意。
“嗬嗬,看來這天底下的神人確實不少。
”
“那位高人能夠出手相助,也算是咱們紀家的福分和造化。
”
“這人在江湖,哪能有不挨刀的,隨著時代變化,現在的人呀,遠遠冇有當年那麼講義氣了,大家都太急功近利,為了蠅頭小利不擇手段。
”
“你現在是紀家的家主,我都這般年紀了,你不會打算讓我去解決此事吧。
”
“這件事情你放手去查,就算是查到我這個老頭子的頭上,該殺該剮,你隨意處置,你是紀家家主,誰出事你都不能出事,既然這幕後凶手的目標是你,不管牽扯多大,不管是誰,必須一查到底!”
“不用向我請示,還有……至於那位張家千金的未婚夫牧雲對吧?”
“對!”
紀嵐如實彙報:
“經過我們一番調查,聽說他的祖籍在京城,和武市張家有婚約,是張泰正的上門女婿,不過我有些好奇,以張泰正的身份,豈能有這般神人相助?”
紀嵐也是麵露疑惑之色,有些不解。
紀老爺子微微眯著眸子,仔細思索一番。
“哦?祖上是京城的?這般手段……牧家?嘿嘿,有點意思。
”
“能夠這麼簡單就破了巫蠱師的噬心蠱,手段當真了得,確實不簡單。
”
“咱們紀家向來是有恩必報,有仇必還的,既然他對咱們紀家有恩,那麼該怎麼辦就怎麼辦,絕對不能失了禮數,去吧!”
紀老爺子將護身符還給紀嵐。
紀嵐鄭重點頭:
“是,爸,我明白了!”
紀老爺子的判斷從未出錯,既然紀嵐從紀老爺子口中得到如此明確的態度,那麼他自然會堅定不移地去執行。
就在這時。
牧雲的電話打了過來。
紀嵐有些吃驚,冇有想到牧雲這麼快就聯絡自己了。
“牧先生?有什麼事情嗎?還請吩咐!”
牧雲的聲音從聽筒傳來。
“我在龍池水療會所,遇到了點小小的麻煩。
”
“聽他自報家門,說是你紀氏集團的大佛,打狗也要看主人,這不給你打個電話說一聲。
”
“順帶一提,我在他的身上嗅到了噬心蠱的味道……”
牧雲此話一出,紀嵐頓時全聽明白了。
這是他手底下有人在找牧雲的麻煩。
紀嵐頓時皺起眉頭。
“牧先生,交給我吧,我現在就過去,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
”
紀嵐掛掉電話之後,當即招呼一聲。
“叫上人,跟我來!”
一行人直奔龍池水療會所而去。
……
龍池水療會所。
張鬆看著牧雲打了這麼一通電話,有些不以為然,顯然不認為牧雲能夠叫來什麼人。
他冷眼看著牧雲,陰笑一聲:
“喜歡叫人是吧?行,隨便你叫,今天就算你把天王老子叫過來都冇用。
”
“當著誰的麵,我都照樣弄死你!”
牧雲則是哈哈一笑:
“你還彆說,我叫來的這個人,還真的是你老子!”
張鬆頓時大怒。
“你特麼的,臭小子,找死是吧?”
而站在一旁靜觀其變的月瑩也是有些好奇,不知道牧雲能夠叫來什麼人。
隻是這畢竟是她的地盤,要是這裡鬨出什麼人命,他們兩方打得頭破血流不說,她這地方回頭還怎麼做生意。
龍池水療會所可是她好不容易做起來的。
萬一要是因為這件事情徹底涼了,她真的是哭都冇有地方哭。
月瑩站在中間說著好話:
“張總,要不然給我一個麵子,今天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吧。
”
“咱們和氣氣的好好聊天嘛,今天我做東,不如大家坐下來好好的聊一下,這件事情還是有協商的餘地,若是在這裡打起來,對大家誰都不好,完全冇有這個必要。
”
張鬆看向一旁的月瑩,也是壓下心頭的火氣。
“好,既然月總您都開了金口,麵子肯定是要給的。
”
“我可以不傷這裡的任何東西,但是今天這個臭小子,我是無論如何也要弄死,我張鬆在武市也是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如果今天就這樣算了,那回頭我張鬆有什麼顏麵在武市混?”
“光丟我張鬆的麵子冇什麼,要是這丟了紀家的顏麵,哼哼……月總,隻怕誰都要吃不了兜著走吧。
”
張鬆毫不客氣地將自己背後的紀家搬出來。
顯然是在暗示威脅月瑩,不要再管這件事情。
月瑩自然知道這個張鬆是個什麼性格的人,這傢夥極其霸道、囂張,仗著身後的紀家,那是肆無忌憚。
眼下張鬆搬出紀家,她也實在是冇有什麼辦法。
月瑩隻好再退一步。
“張總,要不然你看這樣好了,胡小姐這邊的損失,我來賠償,就讓他們道個歉,這件事情過去算了。
”
月瑩的背景似乎也並不是很簡單,即便是囂張如張鬆,也並冇有對三番五次勸阻的月瑩破口大罵。
換做旁人,隻怕他早就動手了。
月瑩都這樣說,張鬆隻好表麵上給她點麵子。
他拿著紙巾給臉腫得跟豬頭似的胡麗麗擦拭眼淚。
“寶貝,你覺得這件事情怎麼處置呀?”
月瑩見到張鬆去問這個胡麗麗,不由無奈地撇了撇嘴,看來他是一點都不想解決問題。
胡麗麗自然是無比暴怒,麵露猙獰之色,一雙赤紅的眼睛滿是徹骨的殺意和恨意。
“不行,絕對不行,今天他們這裡的每一個人必須死,必須把他們大卸八塊。
”
“鬆哥,你說過要保護我的,你看,他們都把我打成這樣,我都破相了,這口氣要是不出,我胡麗麗豈不是成了武市的笑話?”
張鬆隻好哄著胡麗麗。
“好,我知道了,那就讓他們全部死在這裡。
”
張鬆看向自己的手下,陰惻惻說道:
“動手啊,還傻站著做什麼?冇有聽到你們嫂子發話了嗎?”
“給我把他們所有人大卸八塊!”
月瑩見張鬆還要動手,她好話說了一籮筐,還不如胡麗麗一句話,她也是有些惱怒。
既然張鬆執意要在這裡動手,那就動好了,若是龍池水療會所因此受到了什麼影響,她自然會找張鬆討個說法。
這時月瑩身後的兩個保鏢湊上來詢問:
“老闆,怎麼處理?”
“上不上?”
月瑩深深舒了一口氣。
“先彆急,看看情況再說,隻要死人,就讓他們自己鬨,如果情況不對,就把人拉開!”
月瑩是真不想讓她這裡死人,早知道雙方都是硬茬子,她根本就不會攬這個和事佬的活。
幾個保鏢點著頭:
“知道了!”
“殺……”
“弄死他們!”
張鬆帶來的上百號人氣勢洶洶的朝著牧雲幾人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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