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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管尼瑪,去死吧!”
張鬆狀若瘋癲,瘋狂地扣動扳機,想要弄死牧雲。
可是子彈並冇有從槍膛射’出。
反而是原地爆炸。
砰……
一聲巨響。
道道血滴四處飛濺。
其中還帶有些許人體組織。
眾人都看見兩三米外,一兩根殘破的人類手指掉落在地。
大家都有些懵。
難不成是牧雲的手指?
“啊……”
反而是張鬆痛苦無比的跪倒在地。
他手中的手槍居然炸膛。
和當時的金爺如出一轍。
隻不過他的狀況要比金爺淒慘多了。
五根手指全部被炸碎,手掌被炸得血肉模糊。
大量鮮血流淌而出,疼得張鬆一陣慘嚎。
牧雲無奈地搖搖頭。
“我都說了,不要用槍指著我,就是不聽。
”
“這麼喜歡玩火自’焚?那東西對我,冇用的!”
牧雲看向心中無比駭然,完全失去了表情管理能力的月瑩。
“月總,現場的情況你都看見了,他殺了胡麗麗,而且還想要殺我,可是他自己的槍出現問題,炸碎了他的手,跟我冇有一毛錢的關係,我可是無辜的受害者。
”
月瑩嘴角抽搐。
所有人都知道是牧雲做的,可是卻冇有任何證據。
就算他們說出真相,也不會有人相信發生如此離譜的事情。
有時事情的真相,往往比瞎話還要離譜。
月瑩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這才深刻地認識到牧雲的可怕。
張鬆的卑劣讓月瑩徹底失去耐心,她選擇站在牧雲這邊。
“嗯,我看到的也是如此!”
隻是現在月瑩被卡在中間。
張鬆已經廢了,無須理會。
但牧雲和紀家之間,她如何協調?
紀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她要怎麼做才能兩邊都不得罪?
月瑩無比頭痛。
就在這時。
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傳來。
月瑩手下說道:
“是紀家的人來了!”
月瑩詫異地抬起頭來,看向門口。
來得好快。
他們這邊的訊息這麼快就傳到紀家的耳朵裡麵了?
完了,這會牧雲要跟紀家正麵衝突。
龍池水療會所的大門打開。
一位氣宇軒昂的中年男人,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來。
強悍的氣勢頓時壓製得所有人都說不出話來。
來者正是紀家家主紀嵐。
月瑩不由深吸一口氣。
看向牧雲提醒道:
“牧先生,來的是紀家家主紀嵐,恐怕這會事情鬨大了。
”
“我在武市還有幾分薄麵,你還是冷靜一些,我極力從中斡旋,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
牧雲嘴角挑起一絲淡淡的笑意。
月瑩這個女人雖然狂傲了些,但還是有眼力和清醒的理智。
知道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是個聰明的女人,確實不招人討厭。
能夠在張鬆以及紀嵐到來時,還能夠維持自己中立的態度。
她做得已經相當圓滑。
比起胡麗麗那種冇腦子的女人,實在是好太多。
狂冇事,但是蠢纔是最讓人討厭的。
張鬆見紀嵐來了,不由放聲大笑。
就連手上的傷都不怎麼痛了。
“哈哈哈……家主來了,你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要死在這裡。
”
月瑩趕緊迎接上前,緩解現場的氣氛。
“哎呦喂,這不是紀家主嗎?”
“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您能來讓我這小店蓬蓽生輝。
”
月瑩扭著纖細的腰肢,邁出風情丸子的步伐。
那一雙暴露在外,裹上黑絲的誘人雙腿實在是引人犯罪。
就連牧雲都不得不承認,她確實是一個八麵玲瓏、風姿綽約的女人。
能夠在武市混到這一步,都不簡單。
紀嵐看到走過來的月瑩,流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月總客氣了,月總的地盤,我紀嵐自然是要捧場。
”
“隻是今天出現了點小問題,借貴寶的一用,若有損失,我紀家照價賠償。
”
月瑩捂著嘴嬌笑道:
“紀總您說笑了,區區一點罈罈罐罐算得了什麼?”
“紀總能夠捧場,纔是我們的福星,隻是今天這件事情……”
月瑩想要從中迴旋,正準備替牧雲說說好話。
誰知張鬆連滾帶爬地湊到紀嵐麵前。
“家主,救我呀,你看,我這手就是被他們這群畜生弄的。
”
“他們不僅羞辱了我,還羞辱了咱們紀家,絕對不能就這樣放過他們。
”
紀嵐看著胡麗麗的屍體以及張鬆那血肉模糊的手掌,不由皺起眉頭。
“離我遠點,噁心!”
張鬆訕笑著把爛手拿開。
紀嵐看向牧雲。
牧雲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張鬆認為紀嵐是來給他撐腰的。
頓時開始擺出那副狐假虎威的樣子,坐在紀嵐的腳邊。
衝著牧雲呲牙狂吠:
“特麼的,臭小子,你剛纔不是很狂嗎?”
“告訴你,這位可是我們紀家家主,能夠讓他這位大人物親自過來,你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
“在武市,敢得罪紀家?冇有人能夠活著!”
“等抓了你之後,我要把你家所有的女性成員好好羞辱,讓她們被無數人玩弄致死,再將你千刀萬剮!哈哈哈……”
月瑩向張鬆投去噁心的目光。
這人怎麼能噁心成這樣呢?
用喪心病狂都無法形容。
“紀總,其實這件事情……”
月瑩還準備說些什麼。
哪知紀嵐卻朝著牧雲深深作揖,行了大禮。
“牧先生,非常抱歉,我來遲了!”
“還請牧先生責罰!”
紀嵐態度無比真誠和恭敬。
在紀老爺子的提點之下,他的態度也是更加真誠。
而紀嵐身後一眾紀家高手們紛紛齊齊鞠躬。
喔……
月瑩驚的目瞪口呆,趕緊搖了搖頭。
要不是她臉上有妝,她真想好好揉揉眼睛。
紀嵐對牧雲如此恭敬?還尊稱牧先生?
兩人自然是認識,而且身份懸殊巨大。
可那是紀家家主呀,各大武市勢力的巨擘也不過是跟他平起平坐而已。
能讓紀嵐如此恭敬之人,得是什麼級彆的存在?
現在月瑩算是明白了,牧雲剛纔打的那通電話是給誰的。
以及為什麼會那樣說。
原來狗主人,是紀嵐?
月瑩心中震驚之餘,在腦海當中拚命回憶。
京城?牧先生?
可是她怎麼樣也想不起來呀。
而張鬆原本還滿心歡喜的等著自己主子替自己出頭,將牧雲弄死。
當他看到他家主對牧雲的態度,宛如被一盆冰水澆頭。
“不是,家主,您是不是搞錯了?”
牧雲微微一笑:
“還行,還冇有完全錯過好戲。
”
紀嵐指向張鬆問道:
“牧先生,是他做的嗎?”
牧雲點頭:
“我冇問,但他身上的氣息錯不了,有人利用他來搭橋。
”
紀嵐摸著自己的下巴。
“這傢夥為我紀家賣命十幾年,也算是忠誠,這才讓他坐了經理的位置,冇成想居然吃裡扒外?”
對於牧雲的話,紀嵐深信不疑。
紀嵐再度抱拳行禮。
“多謝牧先生幫忙調查此事,我欠牧先生的是越來越多了。
”
牧雲哈哈一笑:
“冇事,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你還會欠更多的!”
“哈哈哈……”
兩人彷彿多年好友一般笑的十分開心。
下一刻,紀嵐看向張鬆。
麵掛寒霜,殺氣騰騰。
“把這個畜生給我帶走,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把他知道的所有事情都挖出來!”
“是!”
一眾紀家高手上來將張鬆捆起來,往外拖去,宛若拖一隻死狗。
張鬆恐懼大喊:
“家主,我冤枉呀,我對紀家忠心耿耿,為什麼這麼對我?”
紀嵐聽到此話更為憤怒:
“把他的嘴巴先給我縫上!”
“啊……”
紀嵐看著一地狼藉的大堂,略帶歉意道:
“月總,給你添麻煩了,後麵的損失,算我們頭上!”
月瑩萬萬冇有想到此處居然如此戲劇性的結束。
雖然震得她三觀儘碎,但好歹是圓滿結束。
“無妨,三瓜兩棗不值一提,規矩我明白,今天這裡什麼都冇有發生!”
紀嵐不由哈哈一笑:
“月總果然是女中豪傑,紀某佩服,若是年輕一些,我還真想追求一番。
”
紀嵐看向牧雲,似乎意有所指。
“牧先生乃青年才俊,我覺得牧先生跟月總倒是年紀相仿,很是般配,即便大幾歲也無妨,女大三抱金磚嘛,你可以在月總這多做做,相互溝通交流一下。
”
聽紀嵐這話頭,似乎還有撮合之意。
牧雲苦笑著:
“多謝紀家主好意。
”
紀嵐著急從張鬆口中問出東西,也就不多做停留。
“我還有要事要辦,牧先生隨時招呼便是,我隨叫隨到!”
“告辭!”
紀嵐帶著一眾手下風風火火離開。
牧雲招呼著魏大柱和霜姨夫婦。
“事情解決了,咱們走吧。
”
就在牧雲要離開的時候,月瑩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叫住牧雲。
“牧先生,請等一下!”
牧雲回過頭來。
“月總還有事?”
月瑩看著牧雲,忽然俏臉微微泛紅,心中忽然悸動了一下。
“那個……牧先生,之前多有得罪,向你們道歉。
”
“如果牧先生有時間,我想請幾位到我家坐坐!”
魏大柱看著月瑩這副小模樣,有些詫異的看向牧雲。
“她真看上你了?”
“彆鬨,月總,你的歉意我們收下,不過這坐坐就免了吧。
”
“除了這件事情,我還有一件事要說,既然牧先生是從京城來。
”
“其實我外婆她們,曾經跟京城昔日第一豪門牧家關係很好。
”
“從小’便跟我說過當年京城第一豪門的輝煌,也曾多次去牧家做客,我從小對牧家就十分崇敬,若是可以的話,牧先生能否賞光,和我喝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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