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南姮公主回來的玄衡,進院子便看見雲璃滿臉的焦急中,帶著欣喜,不由得怔愣,他隻覺得有些晃眼。眼前的笑容,上次出現似乎還是在她化形的時候。雲璃踩著急切的步子,朝著玄衡奔去,聲音雀躍道:“仙君,我想起來了,我纔是那個和你曆劫的人。”她記得,她記得玄衡說過,他說和南姮公主大婚,是因為南姮公主陪他曆劫。那現在同他曆劫之人是她,那仙君是不是就不會和南姮公主成婚了?這還能證明姻緣石不是她搞得鬼,她和仙君本就是
猶記得她剛化形的時候,玄衡仙君說的那句話,一株草就該發揮草的作用。
所以,她在玄衡仙君的眼裡,就隻是用來給南姮公主用的而已。
雲璃睜開眼,盲目的看向玄衡,雙眼空洞。
玄衡仙君似乎有所察覺,轉過頭便看見雲璃已經醒了,他眼底一怔,隨即恢複慣有的冷漠道:“既然醒了就好好修煉。”
修煉,又是修煉!
這一千年來,他除了督促她修煉,就再無其他。
一種難以言喻的冷痛由內而外包裹著她,雲璃極力忍耐。
自己為什麼要化形呢?
或許不化形,就不會承受這樣的痛苦了吧。
雲璃近段時日總是在這樣的煎熬中反覆掙紮。
掩去眼底的悲涼,雲璃聲音異常平淡道:“謝謝玄衡仙君教導。”
這樣的疏離讓玄衡有一瞬間的慌亂。
看著躺在床上毫無生氣的雲璃,玄衡心底泛起煩躁,便帶著南姮公主離開了辭敬峰。
站在迴廊,雲璃看著辭敬峰遍佈紅色,喜慶極了,想來是為了大婚做的準備。
她隻覺得眼睛刺的生疼,身體更是冷的厲害。
眼前一陣虛影,雲璃有些分不清虛實,她輕輕搖了搖頭,試圖從眩暈感中擺脫出來,可惜無濟於事。
過往的記憶一幕幕襲來,雲璃之前夢裡看不真切的五官,變得清晰起來。
那的的確確是玄衡仙君的臉。
“小芝,下輩子……我們還在一起。”
躺在床上的人握緊她的手,安詳的閉上雙眼。
這是她腦海裡最後的一個畫麵了。
雲璃扶著旁邊的牆,大口的喘著,看著眼前的景物變得真實。
原來和他曆凡劫的,是她。
她要去告訴玄衡仙君!
送南姮公主回來的玄衡,進院子便看見雲璃滿臉的焦急中,帶著欣喜,不由得怔愣,他隻覺得有些晃眼。
眼前的笑容,上次出現似乎還是在她化形的時候。
雲璃踩著急切的步子,朝著玄衡奔去,聲音雀躍道:“仙君,我想起來了,我纔是那個和你曆劫的人。”
她記得,她記得玄衡說過,他說和南姮公主大婚,是因為南姮公主陪他曆劫。
那現在同他曆劫之人是她,那仙君是不是就不會和南姮公主成婚了?
這還能證明姻緣石不是她搞得鬼,她和仙君本就是天定的姻緣。
一想到這裡,雲璃就異常的高興。
雪花飄落,她竟也不覺得冷了。
玄衡仙君靜靜的睨著雲璃,眼底看不出情緒問道:“說完了?”
“三番五次阻攔本仙君和南姮的婚事,謊話連篇,還有什麼是你做不出來的?”玄衡冷著一張臉,眼底盛滿了厭惡。
雲璃腦海驟然一片空白,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你還是不肯相信我?”
“雲璃!你可知道,南姮為了助我渡劫,神魂因此受損,修為折損近千年,豈是你可以頂替的?”
玄衡眸光涼薄繼續逼問道:“還是你覺得,就憑你,可以幫本仙君渡劫?”
聞言,雲璃踉蹌的後退了一步,她從來冇感覺這般無力過。
她在玄衡仙君眼裡,連修煉都這般蠢笨,怎麼能幫玄衡仙君渡劫呢?
一棵草居然說幫戰神渡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