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是一場人生的彆離。
對於每個人來說,受打擊的程度,應該與感情投入是成正比的。
不過,就算是再苦再難,每個人最終都會走出離婚的陰影。
**不是聖人,而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而且他還曾經投入過很深的感情。
讓他很快就投入下一段感情,顯然是不現實的。
現在的他,一顆心傷痕累累,僅僅靠著瘋狂的工作來麻痹自己。
就算是跟夏嵐一起釋放原始的獸慾,那也是一種情緒上的發泄。
但是,他不願意跟秦紅雲馬上就開始下一段的感情,也不想再次傷害這個曾經愛過的女人。
秦紅雲知性善良,溫柔體貼,經過歲月的洗禮,變得更加成熟,更加理性。
她也知道**需要一個感情的修複期,而這一次,她想要陪在他身邊,靜靜守護著他。
“已經十一點了,你今晚就在這裡睡吧,我就先回去了。”秦紅雲起身告辭。
“那我送你出去。”**主動起身相送。
“不用,你洗個澡休息一下,我改天過來看你。”
秦紅雲說完,拿著包包離開了。
一會兒工夫,雷宇敲開了他的房門。
“你上次讓我調查的二十萬,已經查出了一些眉目,但是,給你送錢的這個傢夥已經跑路了,估計短時間肯定不會出現。”雷宇大聲說道。
他自顧自從酒櫃裡拿出了一瓶紅酒,倒了兩杯酒。
“是什麼人?叫什麼名字?”**眼睛頓時一亮。
“這件事你暫時不用管,我會幫你把陷害你的傢夥找出來,隻不過,需要一點時間,等我抓到人再給你說。”雷宇遞給他一杯酒。
“好吧,那你就費心了。”**也冇有強求,接過了紅酒。
“兄弟,我說句不該說的話,當官是個高風險的職業,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複,而且體製內的條條框框太多了,一點也不自由,哪像我現在,自由自在的。”雷宇一本正經說道。
他的潛台詞是問問**願不願意出來跟他一起做生意,或者說管理公司。
**卻有著自己的堅持,並不想跟著他混吃等死。
“你也知道,我爸是體製內的人,而且他出車禍這件事很蹊蹺,我混跡官場,也是希望有一天,能查明那場車禍到底是人為?還是天災?”**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雷宇眼珠子一轉,瞬間就理解到了他這句話背後的意思,驚訝道:“你是說叔叔的死有可能是政治鬥爭的犧牲品?”
“不知道,所以我想登頂看一看,查一查。”**無奈搖頭。
“兄弟,既然你這麼說了,隻要你需要什麼,做兄弟的全力支援你。”雷宇拍了拍他的肩膀,大聲說道。
**舉杯跟他碰了一下,灌了一大口,繼續說道:“再說了,我爸一直都喜歡我走這條路,而且他也是走的這條路,我也想看看這條路到底有多麼坎坷?”
“不管這條路多麼坎坷,我都會陪著你走下去,直到你登頂的那一天!”
雷宇舉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毅然決定力挺他。
這句話擲地有聲,鏗鏘有力!
**也是感動不已,感慨道:“我**這輩子,有你這麼一個好兄弟,好戰友,此生足矣。”
“士為知己者死!乾了!”雷宇舉起就被,豪情萬丈。
兩人一碰,直接乾了,酣暢淋漓,說不儘的痛快。
“兄弟,想要在官場上混下去,我覺得情報為先,資訊為先,因此,我想建立一個蒐集情報的資訊中心,專門為你提供後勤支援。”雷宇沉聲說道。
什麼?資訊中心?
**倒是冇有想過,不過,他也很清楚,雷宇這小子以前在部隊就是搞資訊情報工作的。
他想要用自己的專業知識來幫助自己,讓他感動得差點流淚。
但是,他提出的這個想法,倒是很值得探討一下。
畢竟,不管是在什麼戰場還是官場,情報絕對是最重要的。
“說說你的想法。”**大為所動。
“其實,這個小型的情報蒐集係統是最簡單的,根本不能跟部隊相比,我們隻需要蒐集跟你相關的資訊和情報,彙總之後,讓你做到心中有數……”雷宇娓娓道來。
這可是他的專業知識,運用到官場上,簡直就是大材小用,完全就是架起大炮打蚊子。
不過,他的提議非常好。
比如整個三江縣的官場分為幾派?他們哪些人是一夥的?哪些人又是敵對關係?
這些都是需要情報作為支撐的,一旦**瞭解到這些東西,他才能在官場上左右逢源,翻雲覆雨,立於不敗之地。
二十一世紀,是資訊大爆炸時代。
如果冇有掌握這些資訊,這場仗還怎麼打呢?
因此,**果斷同意了他的想法,讓雷宇采購設備,並且組建幕後團隊,負責給他提供後勤支援。
雖說要耗費一些金錢和人力,但是,**覺得物超所值,就這麼乾了。
至於前期投入的資金,隻有雷宇幫他先墊付了。
兩人一邊喝酒一邊合計,完善了整個行動計劃,至於整個團隊則由雷宇組織指揮,為**提供後勤支援。
這是一個偉大的計劃,也是一個匪夷所思的計劃,更是一個聳人聽聞的計劃。
……
酈城古鎮。
一輪紅日從東邊升起,照進了古鎮的大街小巷,也映照在麗水華庭的售樓部。
缺胳膊少腿的桌子椅子全部掀翻在地,燈具和牆壁上的裝飾玻璃,以及滿地的玻璃碎片,宛如一個垃圾場。
吳老闆目瞪口呆看著眼前的一幕,頓時一陣火起。
自己辛辛苦苦的去榕華市借錢,還求爹爹告奶奶的想要走關係解凍資金,還不是為了給這些農民工發工資。
現在倒好,自己的售樓部都被他們砸了,這房子還怎麼賣?這生意還怎麼做?
原本他是答應了,一個星期之內,解決這個問題,但是,當他看到眼前的一幕,徹底暴怒了。
他原本就是一個混江湖的,也就是一個耍橫的,現在居然來砸他的場子,這口氣怎麼咽得下去。
他立即撥通了袁慧珍的電話。
“袁書記嗎?我是吳誌橫!”吳老闆的聲音很冷。
“吳老闆,什麼事?”袁書記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