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她笑著說:“五年前我離穀時,師父讓我對外隱瞞實力跟出身……”
話到一半,楚寧收聲撩起耳邊的一縷碎髮彆到耳後,期間手指不經意的觸碰了一下她臉上的一道疤。
然後她才把話說完,“不然就不放我出穀。”
夜幻緩緩眨了一下眼,在她那雙清麗動人,彷彿會說話一般的眼睛注視下,秒懂了她的暗示,當下就把想問的話壓下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他們麵前那緊閉了整整一天的門突然開了。
身著白色寢衣,墨發散亂,麵白如紙的君默冷著臉跟白無常似的陰惻惻衝楚寧問:“你是來給我施針的,還是來跟夜幻相認的?”
他臉又臭又冷,聲音也冷的滲人,還帶了那麼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但楚寧聞聲看向他,卻莫名從他眼裡看出了那麼一兩分委屈。
且她還覺得那一兩分委屈給了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讓她不自覺的就衝他笑了起來,“臣婦自然是來給殿下施針的,跟夜幻師兄相認隻是順便。”
畢竟她小時候很有可能不知死活的撩撥了他,還冇把他當回事,將他跟那些噩夢般的經曆一起忘乾淨了。
她覺得她得對他好點兒。
但她也隻能儘可能的對他好點兒了。
這輩子她除了報仇,就隻剩下回藥王穀孝敬師父,陪伴師兄們了,絕不會再觸碰情愛!
而君默周身的冷意因她的一個笑瞬間散了大半,咋舌了一聲,道:“都說你在我麵前不用自稱那些虛的了。”
楚寧很好說話的點了頭,也改了口,“不早了,請殿下去躺下吧,我給殿下把個脈就要開始施針。”
她話音未落,顧清就上前把君默扶回了榻上。
因為他看見君默抓著門的手背上都爆出青筋了。
可見是用儘了全力才站穩的。
隨後楚寧為君默把脈時,顧清跟夜幻就一左一右的站在她身後看著。
期間她掉頭看了夜幻一眼。
眼裡滿是疑惑跟納悶。
夜幻當場就想扶額。
就他所知,殿下之前去夜會她的時候,她給殿下把過脈。
想來她此時是在疑惑殿下的脈象怎麼比當時更虛了,同時納悶他是不是偷懶了。
天地良心!
他都快把殿下當成自個兒的祖宗照顧了!
是殿下自個兒不愛惜身子!
而殿下故意不吃不喝,可能就是為了在她麵前裝虛弱!
雖然殿下本來就已經虛的不能再虛了……
可他還是要說!
殿下心機也太深了!
他這被師叔他們當成寶貝疙瘩寵著藏著的小師妹怕是早遲得被殿下吃乾抹淨!
然後他看見楚寧朝夜思伸過手去。
夜思立刻把一個保養的十分好的錦盒放到了她手上。
那錦盒上麵刻著‘九轉輪迴針’五個字。
夜幻眼神瞬間亮了。
那是神醫穀的鎮穀之寶!
傳聞神醫穀誰醫術最好,誰纔有資格擁有它!
而他師父之前跟他說起這針的時候,說它在他們師叔手裡!
而他師叔又是一個恪守規矩,十分死板的人,若非小師妹醫術已經在師叔之上了,師叔是不會單單因為疼愛小師妹這種理由就把這針給小師妹的!
看來殿下有救了!
在他暗自興奮的功夫裡,楚寧已經打開盒子,把要用到的針一一挑了出來。
挑完她就伸手去扯君默腰帶。
但君默飛快的用雙手護住了自己腰帶,“你這是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