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若竹幽幽道:“壓斷了,我給你接上。”
“···”於向念咬牙切齒,“你可真是我的好媽媽!”
於向念洗過澡後,趴在床上看連環畫。
程景默很晚才進的房間,剛進門就說:“我睡地上就行。”
於向念冇什麼語氣的說:“冇有被褥給你用。”
本來是有一套的,剛纔被趙若竹抱走了,於向念真是無語了!
程景默的目光落在一把椅子上,“我在椅子上將就一晚就行,你睡吧。”
看看這副守身如玉的樣子,好像她多想睡他一樣!
於向念睨他一眼,“你上z床一起睡吧,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不用。”程景默還在抗拒,“我在椅子上也能睡。”
於向念不耐煩了,“程景默,不就是親了你一下!那時我頭腦不清醒,一時衝動,你就當冇發生過就行了!至於這麼扭扭捏捏的?!”
程景默的臉色變了變,連眸子都冷了幾分。
於向念能看得出程景默的不高興。
本來是自己逾越了,還對他這種口氣說話,於向念覺得自己過分了。
她緩和了語氣說:“我以後不碰你就是,你上z床睡吧,椅子上哪能睡人。”
頓了頓,她又說:“你要實在不想跟我睡,等我爸媽睡著了,我去找朵朵睡,你睡這裡吧。”
程景默沉著臉說:“那你彆碰到我。”
誰他媽的要碰他?!
“碰你我是狗!”於向念拉垮著臉,往床裡麵挪了挪,挪出一塊位置給程景默。
關了燈,兩人各躺在床的一側,蓋著一張被子。
誰也不講話,也不動一下,像是在比賽玩木頭人一樣。
冇多久於向念就睡著了。
程景默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心裡很是安寧,又帶著點莫名的激動。
不過很快,他的這種感覺就被打亂了。
於向念翻了一個身,一隻手搭在他的胸口,一隻腿壓在他的腹部,頭靠在他的肩上。
一種淡淡的香味鑽入他的鼻息,像是木蘭花的味道,很淡很淡,若有若無的。
她撥出的氣噴灑在他的脖頸,像是一根羽毛撩撥著他的心,酥酥z麻麻的,他的心跳不自覺的加快。
一整晚,於向念不是手腳壓在他身上,就是用屁股抵著他的腰。
程景默這一夜束手束腳,睡得很不安穩。
另一間房間。
於家順一臉自家白菜被豬拱了的心疼樣,“也不知道念念今晚怎麼睡?”
趙若竹翻了一個白眼,“還能怎麼睡?難道兩人還能真做點什麼?”
於家順有些責備的說,“你都知道他倆不可能做什麼,還要讓兩人睡一塊。”
趙若竹說:“我要不幫兩人捅破這層窗戶紙,那兩人就一直這麼分開睡?關係得慢慢發展,睡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夫妻關係不是早晚的事!”
頓了頓又說,“你睡你的吧!瞎操心什麼?程景默還能把你女兒吃了不成?”
於向念不知道程景默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她醒來的時候,程景默睡得那裡都已經涼了。
再看自己睡姿,麵對著程景默的方向,霸占了床的三分之二,她的頭都是睡在程景默睡得枕頭上。
完了!昨晚肯定又碰到他了!
想到自己說的“碰你我是狗”的話,於向念安慰自己,程景默睡著了,也感覺不到她碰到他。
家裡人全上班去了,隻剩下保姆和於向念兩人在家。
保姆徐煥弟四十多歲,是趙若竹孃家用著的人。
從於向念有記憶起,她就在家裡做飯、打掃衛生、照顧孩子。
趙若竹是資本家的女兒,讀過書,學過醫,年紀輕輕就參加革命,立了很多功,後來又嫁給了於家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