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管家又蹲到地上替他穿上皮鞋,邊穿邊硬起頭皮道,“老爺讓我同您講,他保證以後不玩女人了,請您再給他一次機會,彆苛扣他的用度。”
聞言,厲天闕冇什麼好臉色地將他一腳踹翻在地。
孟墅沉默地看著。
管家深知厲天闕不善的脾氣,連忙站起來到一旁低著頭,不敢吭聲。
在這個家裡工作,在老爺和少爺這對父子之間遊走,他也很崩潰,老爺說的話他又不能不轉告。
厲天闕站在那裡,一雙眸子因怒意而變得更灰一些,陰沉而冷冽地看著他,幾近咬牙切齒,“你告訴他,這厲家是我母親一手打理出來的,他再敢把彆的女人領回來,我親自給他做閹割手術!”
“是、是。”
管家慌忙退下去。
厲天闕站在那裡,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伸手用力地扯了扯衣領,扯開幾顆釦子,讓呼吸順暢一些,“媽的,冇一件順心的事。”
財團裡,一幫老頑固天天想著怎麼埋了他上位,回到莊園,又是一堆破事。
“厲總昨晚冇睡好?”
孟墅看到他眼底的血絲。
“在這個地方,你覺得我能睡好?”
厲天闕麵色陰沉,在一旁坐下來。
比起待在這裡,他寧願留在薔園,人少,簡單。
“厲總,您讓我查薔園那位小姐的資料,我查到了一點。”
孟墅說道。
說來也是奇怪,之前厲天闕說一個替身不需要身份,連查都懶得查,昨晚突然卻要他去查個徹底明白。
以他跟著厲天闕這麼多年培養出來的直覺,厲總絕對對這癡癡呆呆的女人有點興趣。
可是,這不是個正常女人啊。
厲總看上她什麼了?
聞言,厲天闕的眸光一深,篤定地道,“她不是流浪女。”
孟墅很是意外厲天闕怎麼看出來的,愣了愣道,“冇錯,我費了一點周折才查到原來當初是楚正銘托人將她送到貧民窟的,但楚家的資料上毫無她的訊息,所以楚正銘為什麼要送一個18歲的女孩子去貧民窟那種地方,還要繼續調查。”
按照A國的法律,不是所有精神病都得送去貧民窟,必須是無依無靠孤苦一人才行,由A國有關部門執行。
像這種拐著彎托人送去貧民窟的,一定有問題。
真正的流浪女是不值得大費周章的。
“楚正銘?”
厲天闕挑眉。
“是個議員,上個季度還來過財團,想讓厲總您多支援他。”
孟墅報告道,“他的女兒楚醒是國內相當知名的網紅,替他拉了不少的支援,這楚醒小姐這幾日天天來財團,想約見您一麵,請您捐錢給非洲,我讓人給推了。”
厲天闕對楚家的事毫無興趣,道,“繼續查,我要知道她的來曆。”
這個她,自然是薔園的那一位。
見厲天闕對楚家的事聽得不耐煩,不禁把手中的報紙往後放了放,“我知道了。”
厲天闕察覺到他的動作,臉色不悅地道,“藏什麼?”
“是楚家的新聞,鬨得很大,我以為您冇興趣。”
孟墅將報紙遞上前。